其实白莲已经在门外等了很久了,她早就做好了早点,等着简斯年下去吃。
见到简斯年开门,她的表情很是欣喜,压根也不想再去看单小囡难看的脸色。
“四少,吃早饭了。”
“都做了些什么?”简斯年挑眉问道,却是回头看向了单小囡。可怜单小囡还虎视眈眈地瞪着白莲,也就自然而然忽视了简斯年。
“熬了点小米粥。做了点豆浆油条,面包片牛奶鸡蛋都有。阕”
她看向简斯年,透亮的眼中闪烁着光芒。为了做好这早餐,她可是早上五点就起床了,忙了足足两个小时才弄好。
这么多东西,肯定有他想吃的珂。
俗话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就算他结婚了又怎么样?!像四少这样的男人,就算离婚一百次,也依旧很抢手。
“你想吃什么?”
他依旧是看向单小囡,轻声问道。话语里满是柔情,看得白莲是恨的牙痒痒。
“我想吃自己做的!”
白莲那直勾勾的眼神,单小囡又不是看不懂。说什么吃早餐,她摆明是希望简斯年吃了她!
当着她的面勾引她老公,也真的是够了!!!
见她穿着睡衣就要冲下楼去,简斯年一把拽住了她,是哭笑不得。
这女人,真是任性得他不要不要的。
“好狗不挡道!”
把细嫩的小手从他手心里拽出来,瞪圆眼睛朝他嗡嗡地看了一眼,小身子撞开他,穿过宽敞的客厅往厨房走去。
男人皱眉低喝,扯掉领带,高大身躯走到客厅沙发的玻璃桌前,拿起水杯喝一口,温润的视线搁在厨房里。
单小囡麻利地盘了一下长发,卷起小衣袖,又系上围兜,打开冰箱踮起小脚在认真翻找食材了。
简斯年看得入迷。
不是稀罕这顿饭,就喜欢看她为他忙忙碌碌的小蜜蜂模样。
他心里会有种很陌生的感觉。
为什么陌生?
大概是因为这种感觉,它叫做幸福。
这女孩就像他长久黑暗中找到的一束光,光会发热,离她近点就好温暖,呆在她身边日子就好快活。
快活得……他居然生了万恶的念想,就在这一刻,他竟希望孩子永远不要生下来,似乎这样,她就能永远地留在他身边。最近,心里老是有一种可怕的想法,生下孩子,她就会离开了。
简斯年蓦地闭上眼,握紧玻璃杯,手指骨节根根森白,微微发抖。
他被自己荒唐的私心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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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小囡在厨房乒乒乓乓,井然有序,忙得小脸红彤彤。
为他做顿饭,她心里……居然挺乐意欢喜的。如果不是因为白莲惹她不开心,她应该会更高兴的。
趁着烧水的功夫,她擦擦额头上的汗珠,踮着脚偷偷地往客厅看,那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在忙什呢?
有没有背着她,和白莲卿卿我我?!却是看见他连瞅都没有瞅白莲一眼,只是在看着茶几上的报纸。
这么安分守己,奖励你两个荷包蛋好了!
“好了。”单小囡笑眯眯地将面条端出来,他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接过两碗滚烫的面条坐到了桌旁。
只是两碗简单的水煮面,两人却是吃得很开心。
白莲坐在桌角,看着有说有笑的两人,简直郁闷地快要死去了。
吃完饭,白莲自觉地收拾着碗筷,而简斯年在她收拾饭碗的时间,在单小囡唇上亲吻了一下,才满意地出了门。
因为不想和白莲单独相处,单小囡去了宠物医院。
却不想太久没去猛虎,忙得简直喘不过气来。
简斯年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她才疲倦地从猛虎离开,打车回家。
她这么着急回家,肯定是因为家里有个如狼似虎的女人垂涎她老公,当然要早点回去!
回到家,已经是九点。
白莲一人在客厅玩着手机,卧室的门紧闭着,却是有光线透出来。
她打开房间门走了进去,见到简斯年正抱着电脑坐在床上。
见她进来,简斯年挑挑眉,事不关己地躺上了床,挺拔身躯靠在床头,浴袍松散,露出大片白皙胸膛,他把商务手提放在慵懒曲起的腿上。
“我先去洗澡。”
刚洗完澡出来,简斯年立马是合上了电脑,好像是有什么事不想她知道一样。她的心里顿时就很不舒服。
毕竟,她说了喜欢他,他没有回应。他还有那么多的秘密,可是她却是一无所知。
单小囡一屁股坐在他身侧,小腿儿盘起,双手抱胸,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迷人味道,跟他大
tang眼瞪小眼。
沉默对峙超过一分钟,简斯年捏了捏眉心。
黑发玉脸,一身清爽地躺下了,躺的很平,致使胸膛看起来无比宽阔厚实。
单小囡为自己鼓了鼓气,小小双手捧起他几乎没有表情的深邃俊脸,柔柔软软地看着他,“斯年,我想了解你。”
简斯年看着她,眸底锋锐一闪而过,转而不羁,“我人就在这里,你想了解哪里钻进浴袍里看看。”
“不是这个。”
单小囡很认真看着他,“我们是夫妻对不对?在一起这么久了,我想问问,你为什么和你爸的关系那么糟糕?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他盯着她,目光里温和的笑意渐渐消散,很平静,但是犀利起来。
单小囡知道不能再往下问了,可是关于蔓蔓,她真的很好奇?她究竟,死没死?
“蔓蔓的事怎么回事?昨天你……”
话还没说完,却感觉到他冰冷的视线扫来,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简斯年额上的青筋都在跳动,拽着她的手臂,嘴唇颤抖着:“你知道了?!你难道不该知道吗?!你不配知道!”
一连串的话,问得她是云里雾里。
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看了一下便紧张地起身,往外走去。
“蔓蔓。”
这是她唯一听到的两个字,却让她的心透骨的凉。
她不配知道蔓蔓的事吗?
为什么她觉得,简斯年和蔓蔓之间,真的不太像姐弟的感情?蔓蔓是不是还活着?她的心里,突然很慌乱。
她似乎,比不过他的蔓蔓,不管她死了,还是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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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次一样,接完电话,简斯年的脸色很不好,单小囡的一颗心,都揪得痛。
爱一个人是不是都这样辛苦?一颗心永远吊着,对方给你失望后又给你一丁点希望,如此,如此折磨人。
她缓缓闭上眼睛,眨掉眼泪,再睁开,长吸一口气,双臂环上他的脖颈!
简斯年猝不及防,她已经挂了上来,亲的没有技巧并且狂乱,柔软粉唇弄得他气息逐渐不稳诺。
等他要抱住她后脑勺真的开始接吻时,突然听见她在笨拙吻的间隙里含泪问他:“斯年,你爱我吗?”
雪白的脸蛋离开他脸稍许,那双大眼睛盯着他,不肯眨眼,泪光莹然,盯着他:“你爱不爱我?”
男人紧绷身体里顿涨的激情顷刻凝滞。
他的双手很快放开了她。
他站起了身。
单小囡脑袋挨着床的那一刻,看见他转身走出去。
她那么犟,仿佛是最后的自尊,不眨眼,一直,一直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卧室门口。
而后,她的身体痛苦的蜷缩起来,把自己抱得多紧,哪里也都是冰冷入骨的。
那个男人他心里有她,但是,还没有到爱的地步。
这是他的答案……对吗?
单小囡第二天起,没有再见到他。
听凌薇说,意大利。这么一去,便是两个月,期间毫无音讯。
白莲走了,她一个人在空旷的别墅内,倍感孤单。
这天,她依靠在沙发上,想着他平日里坐在沙发上沉寂的样子,思念就这样蔓延开来,无法抑制。
门口突然传来了轻微的响动,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门被轻轻打开,映入眼帘的,是那张朝思暮想的脸。
只有三千,梅子在重庆,没带电脑,爪机三千,心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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