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橙橙双眼猛的睁大,两腿下意识夹紧,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面色如常的男人,顿时羞得她面红耳赤,用尽所有的力气来猛的把他推开,“你干什么!”
她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般躲在角落里瞪着他,段零生被推的后退两步,却丝毫没有半分恼怒,深不可测的目光透着几分戏谑的味道。
“看来应该是了。”
尹橙橙羞愤的差一点晕过去,眼前这个男人气质高贵优雅犹如谪神,他的所作所为却让人联想到十八层地狱的恶魔。
林安在打量着她的表情,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你看人家小妞好像被你这么一摸摸出感情来了,要不你把她收了算了,店里的表演我再让人继续去找。”
段零生抽了张纸巾擦拭着刚刚碰过她的右手中指,连眼皮都懒得抬,“滾。”
林安在耸耸肩,抱怨道,“我这还不是以好朋友的身份关心你,不领情就算了,哎,自从那个女的走了之后你就一直这么一副鬼德行……”
段零生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只是眸色更暗了几分,侧头面无表情的对尹橙橙吩咐道,“去后台准备一下,下个就轮到你上场。”
她微微一愣,“请问……我到底要做什么啊?”
他沉默不语,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一楼的舞台。
尹橙橙这才猛的意识到……他这是要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男人表演现场版小电影?!
见她脸色渐渐苍白,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段零生适当的提醒道,“之前不是还说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么?我把你带来,可不是让你浪费我时间的。”
冰冷渐渐从脚底上升到全身,尹橙橙的身体僵硬的站在原地,脸色越发的难看。
这种事,别说是当众,就算是私底下让她去陪一个陌生男人上床,她也不可能做的出来!
可是小商病情迫在眉睫,如果再不拿钱回去看病,或许从此以后这世界上只剩下她孤苦伶仃一个人……
她闭上双眼,嘴唇都咬到溢出血丝,腥甜刺痛的味道,微微唤回了一丝理智。
“只要做了表演……就能把那些钱给我带走吗?”
“当然,我还不至于为了区区二十万去骗人。”
清澈的声线有些颤抖,“好……我做……”
在店里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尹橙橙跟着前往后台。
离开之前,她不禁再次回眸看了一眼包间里一脸高高在上举止优雅的男人,一颗心渐渐沉入冰水之中。
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天使一边微笑,一边做着最阴暗最血腥残忍的事。
……
尹橙橙在后台的换洗室里一点一点把身上跟脸上的赃物血迹清理干净,受了伤的地方简单的贴上创可贴,然后用发丝盖住。
工作人员给她拿来的服装,是一件极其倮露的黑丝兔女郎装扮,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反正等一下上台之后,她的衣服再多,也会被扒得干干净净。
终于,表演的节目轮到让上场。
从一开始全身都在瑟瑟发抖的尹橙橙缓缓走上舞台,劲爆的音乐声戛然而止,无数盏聚光灯自头顶朝她扫来。
逆着刺眼的光芒看过去,能看见台下无数双男人如狼似虎般饥饿的双眼盯着自己,朝她吹口哨,仿佛要将她剥皮拆骨一般……
随后,音乐声再度响起,后台的另一扇大门打开,几个赤着上半身的男人走了上来。
尹橙橙回头看了一眼,吓得腿一软……五个男人当中,居然有三个黑皮肤的外国人,他们身下的庞然大物,让她侧开目光根本不敢去看。
主角全部到场,台下的观众便开始齐声高呼——
“撕了她!撕了她!”
“扒光她!用点力!!”
二楼的包间内,林安在趴在护栏边兴致勃勃的观赏着一楼的一幕,见自己的客人们兴致高昂,心中充满了欣慰。
转眼看向舞台上的尹橙橙,首先觉得这妹子身材不错,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皱着眉头冥思苦想,眼底突然闪过一丝错愕。
“段、段零生……”他欲言又止。
坐在沙发上喝酒的段零生懒洋洋应了一声,“嗯?”
“你……你快过来看啊!”
“我没兴趣。”
“不是!哎呀!”林安在急匆匆冲过去把他强行拽过来,指着舞台上的女人,严肃的开口道,“看见没?那个女的……”
段零生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只好勉为其难朝舞台扫了一眼。
可是这一眼,却仿佛让时间顿住,让他胸口的心跳都停滞下来。
那是……
“发现了没?那个妹子,长得好像梨嫣儿!”林安在如同发现稀世珍宝一样疯狂的拍着他的肩膀。
段零生微微一愣。
梨嫣儿……
这个名字,似乎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久到他都快要忘了。
可如今没有出现,不代表当初没有存在。
这个名字,曾那样深刻的印在他的生命里,深入骨髓,无可取代。
这么多年过去,他以为自己已经不在意了,可当那张像极了她的面孔出现在眼前,那颗冰冷埋葬的心原来还会如此鲜活的跳动,让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像,那又怎么样?”沉默许久,他略显惊愕的神色终于渐渐恢复如常,相比之前更加阴冷,收回目光,头也不回的转过身去,替自己再倒上一杯红酒,一仰而尽。
林安在不可思议的望着他的背影,好几番欲言又止,最终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也对,这么多年了,哪有像你这么痴情的家伙?该忘的就忘了吧,你都不着急,我着急个什么劲。”
扭过头,他继续全神贯注的观看表演。
舞台上的尹橙橙此时此刻已经被那几个大汉将手脚束上铁链,绑在十字木上动弹不得,好几双手在她身上拉回摸索游走起来,陌生又粗糙的触感惹得她浑身发抖,微微张着嘴,想要叫,却没有勇气叫得出声来。
对方的动作越发的放肆粗鲁,薄弱的衣料一点一点被撕开,台下的呼叫声也越来越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