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龙脸上的横肉一抖,瞥他一眼:“咱们段少是什么人,你什么时候见他拈花惹草了?”
手下连忙否认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咱们毕竟平时离段少远了些,这女的又一直叫着段少和孟特助的名字,我就怕有什么咱们不了解的情况。”
樊龙从心里认同了他的说法,但是又觉得自己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脸上无光。因此只是沉着脸,不肯做出决定。
这时另一名惯会拍马屁的手下也凑上来,说道:“不管这人和段少什么关系,总之咱们是人赃俱获的,追回了段少的重要物品。再说咱们樊哥都是按规矩办事的,这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咱们做错了。”
樊龙这次缓了神色,点头道:“你说得对。怎么说起来我们也对得住段少平时的栽培了。”
这人又继续说道:“您看这样行不行樊哥。既然她不肯认罪,咱们就关着她。如果忌讳万一她和段少有关系的话,咱们不对她用刑就是了。这几天不给吃不给喝,算是惩罚她对您不敬了。”
这人把话说得漂亮,樊龙也想不到比这更周全的办法了,便首肯道:“就按你说得办吧。”说完,就径自走了出去。
留下手下两个人面面相觑,他们望了望尹橙橙的方向,只见她瘦弱玲珑的身子被吊在刑架上,头颅却因为虚弱而垂了下来。其中一个说:“要么咱们把她放下来吧,这么吊着好几天,怕是要出人命。”
另一个默默点头,俩人上前把尹橙橙放下来,安置在墙边。那个圆滑的保镖对着昏沉沉的尹橙橙说道:“喂,打你的人名字叫樊龙,我俩现在是在帮你,你可记住了。”
两个人商量着轮班每天过来瞧一瞧,偷偷给尹橙橙喂点水,可不能让她折在刑室里。
刑室又陷入了一片寂静。浑身的鞭伤和高烧让尹橙橙从骨头到皮肉,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她昏昏沉沉地醒了又睡,睡了又醒。高烧让她脱水,整个人像是躺在高温的炉子里,经受着非人的烘烤。
偶尔有人过来喂她喝一口水,能让尹橙橙获得短暂的清醒。她绝望地在看不到头的时间里,一时想起段零生现在正在和梨嫣儿耳鬓厮磨,一时想起尹商正孤单地躺在医院里,也不知道杜肖会不会迁怒于他。
各种焦灼的情绪撕扯着尹橙橙,在这间暗无天日的刑室里,尹橙橙靠着对段零生的恨意,艰难地支撑着。
段零生与梨嫣儿达到惠灵顿是当地时间的下午,现在是新西兰的春季,这里气候湿润,阳光充沛,城市周围有群山连绵,碧海青天,是一个非常适宜度假的城市。他们计划在这里短暂休息过后,就要飞往皇后镇。此行一切计划都是按梨嫣儿的需求来走,皇后镇是她最期待的景点之一。
新西兰的皇后镇以举世闻名的蜜月圣地闻名,是小情侣度假的好地方,那里自然环境缤纷多彩,又有着丰富多彩的户外运动,梨嫣儿打定主意要在这里好好培养与段零生的感情。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落地第三天,在新西兰美丽的城市街头,段零生与梨嫣儿还没好好领略这里的美好风景,就遭遇了盗窃。两个人非但丢了随身的财物,梨嫣儿更是意外受了伤。
段零生叱咤乔城这么些年,还是第一回着了小偷小摸的道,自然没什么好脸色。梨嫣儿的手臂骨折导致段零生得陪着她滞留在当地的医院,更是让这个男人时刻处在低气压中。段零生不知道的是,在医院的小护士间都传开了,说本院来了一名英俊到极致的中国男人,只是人冷得像一座冰山,万分不好靠近。
幸好没过两天,孟常林带着一群保镖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医院,面对下属们一脸的忠心耿耿,段零生的低气压才渐渐消散。
出门旅行却遭遇了这样的风波,自然没什么心情再继续下去,只得半路折返。段零生带着梨嫣儿和手下当天便乘坐他的私人飞机飞回乔城,落地时,乔城的夜幕已经降临。
梨嫣儿与段零生并肩坐在布加迪的后座上,她的右手打着绷带,整个人娇柔地倚靠在段零生身上,这次的意外导致她精心计划的新西兰之旅夭折,本打算着趁这个机会与段零生重修旧好,却只能毫无进展地匆匆回到乔城。梨嫣儿心中满是不甘,对段零生的态度却益发温顺起来:“零生,今晚陪我好不好?”
段零生不咸不淡地应了她一声。
司机便机灵地打着方向盘,将二人送往梨嫣儿所住的华润一品。
华润一品。
助理将二人的行李送到家里,便识时务地告辞了。梨嫣儿先去了浴室洗澡,段零生一人坐在客厅里。
不知怎么回事,从落地那一刻开始,他的心中就有一种奇怪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不可控的事情发生了。
段零生拨通孟常林的电话,他在下了飞机后便与段零生兵分两路,回去处理这几天的事务了。
“喂,段少。”孟常林很快就把电话接起来了。
“常林,最近场子里有没有什么事发生?”段零生开门见山地问道。
孟常林顿了一下,回道:“我出国前一切正常,我现在正在赶回豪门的路上,等下如果有什么事我会向您汇报的。”
段零生眼睛往浴室方向一瞥,淡淡道:“如果无事,就不必打回来了。”
孟常林心领神会。
过了一会儿,浴室方向果然传来了梨嫣儿求助的声音:“零生,你能过来一下吗?”
段零生对于女人的这些小手段了如指掌,如果他配合,这就是情人间的情趣,如果他无意配合,那未免就有些让梨嫣儿下不了台了。
这段时间面对段零生的按兵不动,梨嫣儿是真有些着急了。
段零生走过去推开浴室门,透过水雾朦胧,梨嫣儿婀娜皎洁的背影一下子跳入了他的眼帘。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