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傲这厮目中无人,早晚我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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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一潇走了一路,这话一直絮叨了一路。
江自流抱着手臂说:“这话你说了四十五遍了,想打架回去找人家啊,在我们这凶着有什么用啊!”
秋一潇道:“废话,我要是能打得过他早回去了,还在这跟你们闲聊?”
杨明微笑道:“还是害怕嘛!”
打不过人家还老想逞这个强,这就是秋一潇,力量不到那份,心却总有那么大。
江自流拿出雷傲给他那张地图,反复看着说道:“婴儿失踪,看来我们是得一家一家查查去了。”
杨明忽然站住了脚,手直接就拽住了背上的剑。
周围树林中一双双明亮的眼睛,反衬在他们的一件件兵器上。
江自流把地图塞在了怀里,道:“我有点明白,雷傲为什么让我们来调查这件事了。”
秋一潇道:“苏浙名捕接手的案子,自然不容他人染指。”
江自流和秋一潇站在了杨明的背面,三人背靠着背,准备着防御。
江自流微笑道:“我就不明白了,这案子又不是女人,他们凭什么不让我们管哪!”
林中一声呼啸,三人的四面八方顿时飞来无数暗器。
杨明手中剑一拔,一把剑闪出无边光华,如防护罩般挡在众人面前。
第一拨暗器来得快,消失得也快,几乎全被杨明挡住。
杨明防护罩消失,树林中人第二拨暗器还没有上手或者还没有上弦,江自流和秋一潇两个人已经从他们后面翻到了树林中,两道剑光,一刹那在树林中又激起了无数亮丽的光芒。
而且还不断有光芒在继续增加。
每一道光芒,都代表着一件兵器,代表着一个人!
光芒不断地增加,证明树林中的人数,比杨明估量得要多得多。
如果说现在围攻秋一潇和江自流的不是一群人,那么,可能还有人要等着暗算别人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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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的这群人,看起来有时候比强盗都阴险毒辣得多!
杨明长剑往天上一指,树林中所有的树木,树木上所有的树枝,树枝上所有的树叶,全部都在那同一刹那间静止不动。
林中埋伏着的人都纷纷往旁边看去,暗中留意。
杨明剑一落,树上的树叶全部如利剑一般往下面钉了下来。
整个树林像是一座大阵一般,树叶往树枝上藏身的人狂乱的攻击。
树林外围,一时间落下来数十名横着钢镖,握着强弩,端着铁枪,各种各样的黑袍暗杀者。
杨明剑旋了几圈,背在肩后,信步往这群人包围中走了过去,淡淡吆喝道:“谁也无法想到,这些偷偷摸摸杀人无情的暗算者,竟然还是衙门里的捕快,而且还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苏浙名捕!”
林子中十几个手持各种武器的黑衣捕快,正围拢着里面的两个人,充耳不闻地继续狂暴地攻击江自流和秋一潇。
想想也就知道,李傲能派出来对付江自流和秋一潇的,除了外围的这些狙击手,内部的这些战士,必然也都是一流高手。
杨明只有负剑站在一旁,为这两个人守卫着旁边的这些暗算者。
秋一潇和江自流两把剑在里面快速地搅动着,两个人的两把剑如同带有磁力一般,快速地吸引着旁边的一把把利刃,最后将两人手里的剑都压在了一起,两人的手一点点用力,最后如同漩涡爆炸一样,两人长剑一甩,把面前围攻的十几人的武器,全部都挑的飞了起来。
同一瞬间,两人的两把剑,剑刃架在两个捕快的脖子上,把他们瞬间拉在了自己旁边,作为人质。
“这么大的行动,李捕头没有亲自坐阵指挥?”
秋一潇剑锋放在一人脖子上,冷冷地说。
旁边走过来一个男人,几撇胡子在鼻子下巴那整整齐齐地长着,就像是贴上去一样。
“李捕头若是在此指挥,恐怕两位想这样容易脱出攻击圈,恐怕不易。”
秋一潇见有领头的人出来,手中的人质也就不再有用了,把人一推,仗剑站在人堆里。
江自流犹豫了一下,心想这人指不定会有什么阴谋呢,这时候就放人,冒得风险有些大了吧!
不过他也没想那么多,心想刚才能治得了这群人,一会儿一样也收拾得了。
想到这里,江自流也就把人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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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刚把人一放,包括这两个人在内,都立刻把武器一捡,对准了三人,外面那些远程控制的人,武器也都对准了他们。
这时候江自流才有了敢于确定了自己判断的胆量,确定了刚才的判断是正确的。
那个带着胡子的人摆了摆手,道:“继续收拾吧!”
秋一潇一声“什么”,怔怔地看着这人,问:“你这不按规矩出牌,不合适吧,不是好歹也要先说几句劝降的话吗,万一我们要合了你们的心意,按你们说的办呢?”
胡子男摇了摇头,道:“算了吧,三位来此就不可能撒手不干的,对三位的命令就是勿多话直接杀,我这都算坏了规矩了。”
秋一潇无奈地看着旁边的这些人,问:“还想让武器再被搅落吗?我们不想杀人,难道你们就没有点羞耻心?”
江自流撇了撇嘴,无奈地说道:“官匪一家亲,我都没敢试图跟雷傲讲道理,跟这几位讲道理,你看他们会不会理你。”
秋一潇无奈地看了一下旁边的战士对手,他们还真是想再次和自己动手的样子,江自流的花,现在也不由他不相信了,看着那人问:“李傲,苏浙名捕,你们为何非杀我们不可呢?”
胡子男道:“我不是李傲,不过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苏浙名捕插手的案子,不需要旁人帮忙,如果让你们几位帮了忙,破掉案子的功,就不是我们的了,无论你们是不是为名而来,苏浙名捕,都不愿意把这份名声分给你们,因而,三位非死不可。”
秋一潇叹了口气,道:“那就没办法了,既然各位一心求死,那我们就只有顺着你们的心意了!”
胡子男一声令下,道:“动手!”
旁边两枝箭扣在弩槽上,嗖的一声,向江自流和秋一潇射了过去。
杨明看也不看,扬手飞剑挑开那两枝弩箭,收回飞剑,一转身刺向那个射箭的人,那人猝不及防,腰间的一把短枪还没有拽出,就被杨明把弩弓挑到了剑上,手腕上也擦了一条红印,那是被杨明割破的。
一刹那又有无数的暗器向江自流秋一潇招呼,不过往往暗器还没有射出,手上就已经受了伤,就算是打出暗器的人,不但打出的暗器被杨明格档,一个个用来发暗器的工具,也都一一被照顾,靠腕力的手腕受伤,靠指力的手指受伤,用机簧的只是袖子里所有的弩机针筒全被打坏,整体还算不错,用弓弩的则都被杨明把弩弓挑在了剑刃上。
这些人受的伤都不重,但是脸上都像是挨了一巴掌一样,谁的脸上都火辣辣的。
试想,堂堂苏浙名捕,迫不得已地埋伏着杀人,弓弩暗器都用上了,一击还没有把人家给打死,然后被人家缴械,还厚颜无耻地发动第二次攻击,然后又一次被缴械……
苏浙名捕本来都是一群图名的人,现在这些人忽然觉得,今天他们要是杀了这三人还好,如果杀不了他们,以后苏浙名捕这四个字,就是一个笑话,一个耻辱的代名词。
然而,江自流和秋一潇大战在重重圈子里,双剑连伤数人,虽还一人未杀,但是他们对付这帮人游刃有余的表情,仿佛已然足够说明一切。
杨明的掠阵,又和那些弓箭手,标枪手弩机手不同,他在旁边看着,对江自流和秋一潇就是一种鼓励,而战斗的这些人若看到外围这些暗算者的狼狈样子,估计也就少了敢于和这二人硬抗的信心了……何况,对于这两个煞星一般的存在,他们也没什么信心。
对于旁边的暗算者来说,今日一战的胜负,已经很明显了。
江自流秋一潇的伤人不杀人,他们制住的,不止是这些人的身体,连带着还有他们的尊严和心灵。
十几名黑衣战士,片刻就只剩下四五个人还挺着长枪,战栗地围拢在他们身旁。
他们本也是身经百战的人,然而此时在江自流和秋一潇面前,却不由得他们不怕!
摧毁人的**是最低级的战斗,而摧毁别人的意志,才是真正可怕的力量。
江自流和秋一潇,恰好是这样的人。
秋一潇微笑道:“苏浙名捕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一帮乌合之众而已。”
江自流往前走了一步,接近了那个为首的男人,旁边的人吓得急忙向后倒退了两步。
“来吧,你也出一下手,我们在你身上凿个眼划条沟什么的,你回去也好和李傲有个交代。”
江自流这会儿说话就不像刚才那样,还给他们留着面子了。
面子,他们是已经给足了这些人,这些人不要,怎么着也不能再说他们不给人留面子。
胡子男冷冷一笑,道:“你就真的以为,这里就没有个能治得了你们的人吗?”
江自流横剑当胸,有些猖狂地笑道:“是啊,难道阁下想要赐教两招?”
江自流从不是个容易得意忘形的人,这些话平时都是由秋一潇说的,这次江自流把这话说出来,反倒让秋一潇觉得有这不妥了。
苏浙名捕战斗力还未完全丢失,眼前这人的实力怎样还无法预测,现在狂傲,有些早了。
江自流的警惕性还没有消失,至少他还横着剑防御着,这就足够让秋一潇认为,江自流有足够大的可能挡得住这人的突然袭击。
这世上能一招伤到江自流的人并不很多,除了瘟王杨菲心张起秀等有限的几个人之外,能在秋一潇面前轻易伤到江自流的,在秋一潇看来,更是连存在的可能都没有!
胡子男淡淡答道:“在下张天风,便向三位讨教几招。”
秋一潇失声道:“以一第三,阁下莫不是疯了?”
江自流,杨明,秋一潇,这三人哪一个是容易对付的?不是疯子,谁能说出来这话?
张天风道:“三位不也以少胜多吗,可见人数并不一定是战斗胜利的关键因素,在下便试这一试,也好让三位,死个明白!”
秋一潇叹道:“那么张捕头,就怪不得我们手下无情了!”
说到这里,秋一潇自己都觉得有什么不对了。
秋一潇这才想起,张天风是苏浙一带捕头中实力最高的几人之一,也是第一个在莆田调查婴儿失踪案的苏浙名捕,连莆田少林的首座大师之一的心空大师与他斗掌也未能占到便宜。
少林首座七人,武功各不相同,然而在少林中,这七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功夫,同时也代表了江湖中第一流的高手分数线,心空的实力虽不是七人中最高的那个,但也不是最低的那个。
何况心空的掌功,是江湖中公认的第一人……
张天风在苏浙名捕这个组织中,说实力仅次于李傲,恐怕也并无不妥。
秋一潇冷冷道:“李傲到此我们也未必就怕了他,何况一个区区张天风,难道就能把我们给吓怕了?”
杨明一想也是,以他们三人的实力,就算单独算起来还在一流二流高手的分际线那,三人加起来,单以内功而言,便已然不逊于江湖中任何一个一流高手,就像秋一潇说的那样,区区一个张天风,又算得了什么?
三人身上的护体灵气不断增加,而张天风却只是站在那里,仿佛像是没事人一样,看起来就好像是江自流他们要打人,而不是张天风要和他们战斗一样。
张天风就是在等着他们把灵气都聚好,
同样的打脸方法,他要代表他们苏浙名捕,把这脸讨回来,他就是要让这几人完全做好准备再出手攻击,就是要让他们输的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