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梦的职业还是那样,只不过,她业务的方式变了,不再是为生活所迫的女人,不再是那种苦命的女人。(..)
她现在重新再进入这个行当,为的只是寻找刺激而已,为的那种吴幻在生活中满足不了的她寻求巅峰刺激的心理不足。
所以,她一直是这种行业里面最顶级的那种风尘女人,她一直是那种可以选客人,却不容客人点她的女人。
以前她靠武功,现在她靠腰包里的钱。
吴幻就算是在清河城为官再怎么清廉,也不可能会对百姓分文不取,连一分钱也没有贪过,他住那种很挤的院子,只是因为他用不着那种太大的房子,现在陆心梦负责赚钱,他只负责坐吃山空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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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需要有钱去应酬,只要偶尔有朋友来看他的时候留下几个钱就够了。
人生若真的活到吴幻的这种境界,媳妇又能赚钱,又不埋怨,又能做饭,脾气还好,夫复何求呢?
在杨明眼里,吴幻剩下的也没什么大用了,如果换成是他,他宁可沿街乞讨,去做账房先生,私塾教师,也不会愿意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地进行着那种为人轻视的职业来养活自己。
杨明甚至都不明白,吴幻为什么会这么做,为什么一个男人最引以为耻的事情,他可以做的这么坦然,毫无愧疚。
也许这才是他异于常人的地方吧!
一个人可以厚颜无耻到这种境界,那他做什么事情,都隶属于正常范围了。
江自流坐在旁边,看着杨明抚琴,陆心梦起舞。
他的朋友,就是这种总会让自己觉得好像什么都不会的人。
行走江湖只要武功够高,脑子够应付一般的行为礼节就够了,其他的什么都不必要。
但是要想在江湖中找个女朋友,红颜知己,老婆这种陪伴一生的存在,琴棋书画是必须要样样精通的,即使不精通,也得有入门的技术,就像杨明这样。
他弹奏着古琴,连江自流都看得出来陆心梦实际上没有一步是踩在节奏上的。
反正也是给江自流这种看不懂的人看的,她练会舞蹈他练会琴早点一起出去吃饭得了,没准备让人欣赏。
而江自流也没准备看懂,他只是淡淡地躺坐在茶几后面嗑着瓜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陆心梦曼妙的身材,他看的是人,不是舞蹈。
陆心梦停下舞步,跳到了江自流的旁边,轻轻倚在他身旁,问:“你们今天上午,可找到秋一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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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明弹琴的手指按住琴弦,琴声铮的一声停了下来。
敌地科远情敌学由闹秘接后江自流这才想起这件事,道:“哦对,秋大哥的确是受伤了。”
江自流眨眨眼,道:“你该回去给吴大叔做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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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题转移得几乎可以说是毫无新意。
陆心梦温柔地看着江自流的眼睛,似水的柔情,仿佛要融化寒冬的冰雪,那是一种带着决绝不可抗拒的神色,却又有让你不忍拒绝她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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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也不能长太好看了,否则就是祸水了。
杨明心道:手筋脚筋皆断,行动力还能不受限制,陆心梦本就异于常人,何况媚术的发动,并不一定都需要内力的帮衬。
现在的陆心梦即便是不说什么,不必嗲声嗲气地求他,江自流也得乖乖把什么都说出来。
江自流呵呵一笑,把手挡在了眼睛上,笑道:“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不说。”
杨明一怔,江自流这招却是实用得很,无论怎样,对于陆心梦而言,这样一来,她再不说话,媚术就完全没有发挥的可能了。
但也终究只是陆心梦,如果是和其他人的战斗里,江自流用这方法,早死十回了。
陆心梦伸手咯吱着他,笑着说:“你说不说,你说不说,说不说……”
他俩缠在一起,让杨明觉得自己的存在有点多余了。
不过也还好,反正他们俩也没觉得自己在这房间存在过。
江自流趴在软毡上,憋着笑说:“好了好了我服了,还不好好地把我扶起来,我这就说。”
陆心梦含笑把江自流拉了起来,道:“早说不就完了,何必找这些罪受呢?”
江自流坐起来说:“西北五里外的张记客栈,你前男友就在那里,房钱还没付呢!”
陆心梦突然莫名其妙地多了一种想要抽他几个耳光的想法,你们都已经找到他了,至于把债务再推到我身上嘛,好像他房钱跟很多似的。
杨明在旁边叠着手,摇头笑了笑。
陆心梦看着他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和秋一潇有关系呢,还是说你等着我给他付钱的?”
江自流问:“你不想去见见他吗?”
陆心梦道:“你猜对了,我还真不想。”
江自流莫名其妙地说:“那你问我这个干嘛?”
陆心梦笑道:“没什么,随便问的。”
江自流看了一眼,忽然觉得陆心梦仿佛也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她做的事,似乎没有几个人能够真的看得懂,想得明白,吴幻能和这样的一个人在一起生活,也当真是一种境界。
秋一潇当初离开她,仅仅只是因为她跟了吴幻吗?
还是……他和陆心梦之间,心从来都没有连到一起去过?
这样的一个例子就摆在他的面前,对于苏鸣凤,他是不是真的能够和她适应以后的生活?人的一生那么长那么长,白头偕老,有那么容易吗?
杨明道:“秋一潇跟李傲交手时受了伤,我们看不出是什么样的内伤,陆姑娘或许能看得出来。”
这件事他们从没跟陆心梦说过,虽然一大部分的原因是顾不上这件事,但还有另一层的原因,也是怕她担心。
江自流这才想起这件事,道:“哦对,秋大哥的确是受伤了。”
江自流看着陆心梦那充满杀气的眼神,吐了吐舌头,转身背对着她,不敢再次说话。
陆心梦回头看了看杨明,道:“他受了什么伤,你们都看不出来?”
杨明道:“如果我见过苏鸣凤的症状,也许我会说和她差不多。”
陆心梦问:“这话什么意思,鸣凤也出事了?”
杨明直接晕倒,爬起来说:“苏鸣凤阴气入体,江自流这次来,就是为了救苏鸣凤才来的,李傲的神鬼玉,是救她的神器。”
杨明道:“秋一潇身上也有一股阴气,只不过和苏鸣凤不同的是,他遇到的人,并不是一个阴间来的人。”
李傲自然不是阴间来的,这一点是近年来绝大多数的江湖人都可以确定的事情。
陆心梦的心里却隐隐约约出现了十年前的一件事。
“李傲……虽然不是一个阴间来的人,但应该,现在的李傲已经不是当年的李傲了。”
杨明看向她道:“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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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心梦说:“十年之前,李傲曾在天山遭一十四名高手围攻,据说身受重伤,而当年围攻他的人,还有七人未死,逃了出来,一年之后,这七人在一夜之间尽皆丧命。”
杨明道:“会不会……是李傲的朋友这么做的?”
陆心梦道:“那七人的实力每一个都不在你们无象塔守院人之下,他们的名字,你现在应该还能想起来几个。”
杨明往九年前的事想去,玉面公子,戈壁苍狼,黄泉阴司等人的名字很快在他脑子中出现,他也开始慢慢地把秋一潇的伤往当年的事情上联系起来。
“据说这些死去的人身上全无伤口,但是每一个人的五脏六腑,浑身血管,全部在身体内部爆开,发现死者的时候,有一个人用手指在那人身上戳了一下,结果被戳的那个地方,一下子喷出了泉水般的鲜血,一直等到那具尸体全部枯萎,这种情况才停了下来。”
当日落到秋一潇身上又弹起的黑色粉尘,应该正是造成这种死亡的原因所在。
陆心梦道:“除了一个人的死和他们不同。”
杨明沉吟着说:“那一夜同时死的还有……武林盟主王恨?”
陆心梦道:“由于身份特别,除了极少数的几个人知道以外,江湖上无人见到过她真正死亡的样子。”
杨明说:“怎么死的?”
陆心梦道:“他是在三日前,和一个神秘人交手之后回去的,在书房坐了三天两夜,当他的家人发现他时,他身上受了七处伤,每一处都不致命,但是每一处伤,都像是疯了一样地在往外面流着血,一直把他流成了一个干尸。”
杨明道:“和前面几人的区别,是他们的身体内血管先爆开,把身体撑成了一个水囊,而王恨的死,则是一边血管爆开着,一边从伤口排出的。”
杨明皱着眉缓缓地抬起了头:“如果假设做这件事的人是李傲的话……”
那么也就是说,秋一潇的下场,至少是和那七个人是相同的,血管全部爆开,偏偏他还是有伤口的。
江自流大惊道:“秋一潇身上有伤口,因为紫筠买的,都是治疗外伤的药!”
陆心梦身子一起,便往楼下跑去。
她对秋一潇纵然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情谊,但她也绝不希望,秋一潇会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杨明和江自流身形一晃,已经跳出屋子,在房屋上奔跑着往张记客栈冲去。
陆心梦跑出绿竹轩,便已经忍不住喘气起来。
她到底也是脚筋断掉的人,能冲这么几步,已经是不容易了。看到江自流和杨明往那跑得那么快,陆心梦不禁有些着急,你们知道他的症状吗?知道该怎么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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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环着手臂看着她喘气的样子,幸灾乐祸地露出了笑容。
陆心梦回头看了她一眼,脸色冰冷的往前拖着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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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这才惊了一下,叫来个人替着她的位置,急忙过去扶住了陆心梦。
她本就不是一个冷心肠的人,只不过对于在这种地方和她身份相差太多的女人,有一种天然的嫉妒而已。
陆心梦冷冷地推开她的手臂,笑道:“别再脱离岗位了,五里的路程,我还能走得了。”
芳华松开了手,道:“我知道你走得了,可是与其走着,还不如骑着东西去,你手筋脚筋被废了,难道灵力灵术也一点都没有了吗?真笨!”
陆心梦一愕,是呀!从她手脚筋被挑以来,还真没有再用过一次灵术,不知是没有那个机会,还是她根本就是在避免使用灵术。
想到这里,陆心梦眼睛一闭,身上一片片红色花瓣从背后往前面射出,笼在身前一团,从里面跳出一只独角白马来。
芳华慌忙扶着她坐上了马,陆心梦说句谢谢,便让白马驮着她往张记客栈闪电般跑去。
这白马没有鞍蹬,加上陆心梦现在状态不好,所以白马也并没有往前跑的太快,但是它的每一次闪进,已经足以超越在房屋上的江自流和杨明。
这灵兽要真发狠跑起来,恐怕都能赶超闪电豹了。
江自流心里这样想着,腿上的力量继续加快。
三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到的张记,杨明从房屋上直接往楼上门口扑去,江自流赶紧下来,扶陆心梦下马,陆心梦也不及收回白马,跟着江自流冲进了客栈里。
他们从楼梯上来,走进楼道的一瞬时,两人的脚步几乎是同一时间停了下来。
楼道之中,充满了令人为之窒息的杀气!
他们缓缓转动脚步,往秋一潇的房间门口看去,杨明背对着他们,一手正握着背后的剑柄,另一手往前微曲着挡着前胸。
有敌人是肯定的,不过什么样的敌人,能让杨明这种实力都连出手的胆量都没有?
江自流扶着陆心梦,又往前面走了四五步,绕过杨明,他们才看到,门前有一个人环抱着手臂,抱着剑靠在秋一潇屋里的门上。
而所有的杀气,竟然就是从这个白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也就是这样的杀气,压制得杨明连剑都拔不出来。
杨明有伤在身是一个原因,但是更多的原因,是面对这个人时候,他的心中已经萌生了退意,不愿和这个人发生冲突。
江自流的眼睛停在了白衣人的剑吞口上,心中冷冷地说了两个字: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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