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这样对我!”叶梓安手握成拳状,犹如被困牢笼中的小野猫,前所未有的激烈反抗!
谁知道乔白口中威胁的‘后果自负’是要把她囚禁起来啊!叶梓安后悔想着。还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原来是当真的啊。可是当这样的事实摆在眼前,叶梓安还是无法接受——自己马上就要没有自由可言了!
这种感觉仿佛自己被拉到地狱的深渊。她止不住的簌簌发抖。
可是乔白似乎能洞察她心里的恐惧,修长的指尖一用力。笼罩叶梓安的柔软被单被轻易撩走、丢掷一旁。她娇美的身躯重新暴露在空气中下,他就站在那里静静望着,她羞愤的表情、无措地环抱自己。
眸色一紧。乔白又把她按回自己身下!沙哑中透着不悦:“为什么不能这样对你?你是我买来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话说得任性极了,也十足的不讲理。叶梓安气得咬上他的手腕。乔白吃痛放开了她。
叶梓安趁着空隙弹开很远。被单裹上自己,很嫌弃的用胳膊抹了下嘴角,抗议出声:“我没有卖给你!是我养父母不经我同意做的事情。为什么要我承担责任!乔白。你不能把我关起来。你也关不住我!”
“是么?”乔白起身,闲散的整理歪倒一旁的领带。却意味深长对她笑道:“叶梓安,我关不住你。谁给你的自信?既然你口气这么狂,那就拭目以待!”
他想怎么做?叶梓安心里因为他的一笑彻底慌了阵脚,但是表面上气势依然要挺住。不能输!
她站在床上昂头挺胸着蔑视乔白,就差没有双手叉腰了,说的话也更加狂妄:“乔白,你……你囚禁我是犯法的!再给你一次机会收回你的话!不然我就要报警了!”说着,叶梓安眼睛一亮,对了嘛,她有手机可以求救的呀!
下一秒,叶梓安就眼睁睁看着她的手机落入了乔白的裤袋!
夺走她手机的真凶似笑非笑看着她,淡淡开口:“叶梓安,你能再蠢点儿么,这么直接告诉我你还有手机。”
“……”
叶梓安后悔得捶胸顿足,自己还真的蠢啊,好歹等他离开后再嚣张啊,自己就能靠手机向外面求救了!可是现在连最后一张底牌都被他收走了,又怎么能逃得出去呢?
叶梓安又说:“乔白!我就不相信,我失踪那么久,外面的朋友就不会找我吗?她们一定会报警的!到时候你的罪行就会曝光!”哼,单单发现她不见了一定会找她的!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乔白半点紧张感都没有,他摸出自己的手机甩到那个假嚣张的女人面前,又开口:“上面有甲城警局局长电话号码,给你机会,你打。”
“……?!”甲城居然这么**!官商一体、权力庇护?!还是说,乔白在诈她?
可是万一要是真的呢,叶梓安有些颓然。
看着乔白势在必得,他是在等着自己认错求饶吗,不可能!错的又不是她,为什么要这样惩罚自己?!
叶梓安踮着脚从高度上压过他,带着自己最后的倔强:“我已经答应你留在乔家了,你不能再这样得寸进尺夺去我的自由!我昨天晚上是喝醉了没有错,但是你说我男人?不可能!你是在胡说八道!你就是随便找一个理由把我囚禁在这里罢了!乔白,你个自大神经病控制狂二百五!我真为你的人生感到悲哀!”
——呼!幸好自己是站在床上的,好歹目光和他平视了,气势一点也不弱!叶梓安一口气骂完很过瘾、很满足!
可是这一幕落在乔白眼里看来是什么样子呢?
床上有一只软嫩嫩的小绵羊,顽强着把自己的前肢竖起来,对自己咩咩乱叫,叫的内容是什么谁会在意呢,他现在只想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绵羊好好教训一顿,红烧清蒸水煮油焖各样来一遍!
“很好,”乔白不动声色的解开衬衣纽扣,猛地把她雪白的脚踝往下一拉,叶梓安从自以为的‘高海拔’跌落下来,惊慌失措!她被抵在床沿边,裸露的肌肤与他紧密贴合在一起。乔白喉结一动,竟毫无情绪的开口道:“为我感到悲哀是吧?我允许你来救赎我啊。”
不是吧,还来?!乔白他真的是属泰迪的啊!叶梓安毫无还手之力。
结果就是,把乔白救赎了很长时间,叶梓安腰都要断了……
她颤栗的在角落缩成一团,却是半点力气也没有了。浑身仿佛散架一般,她垂下疲惫的眼眸,迷迷糊糊里将要沉沉睡过去,耳边却突然传来门口乔白与管家辰录间的对话。
“最近这一段时间不允许她离开房间半步,吃饭也是一样。”
“是,少爷。”
“不许她见任何人。”
“……包括小少爷吗?”
“对,不许乔缘擅自来我房间。”
“是,少爷。”
对话结束,门被‘咔嚓’一声打上反锁。
这一声轻响,仿佛宣告自己隔离了全世界,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叶梓安把头蒙在被子里,凉凉的枕头上湿漉漉一片,余温还残留着乔白的气息,她把自己捂在一片黑暗里,刚才的低喘和疯狂却在脑海里久久未消退。
叶梓安小声嘤嘤地哭起来,她好像失去很多,却又好像得到很多,甚至连她自己都分不大清楚这几天的遭遇是否一场荒诞睡梦,宿醉后的头痛欲裂、后的精疲力尽,却又都那么真实告诉自己,这是一场荒诞的现实。
她沉睡着,脑海里划过许多回忆:孤儿院里自己最喜爱的那支秋千、寄养家庭的温馨、餐桌前的觥筹交错、最好的闺蜜单单、渣男林然、还有现在,夺去她自由的那个嗜血修罗,乔白。
不不不!还有……还有字典。
想起那抹明媚的笑,叶梓安又心痛的弯成一道虾米。最大的残忍,莫过于背负过去的回忆,而又看不到眼前的希望,在枷锁里苦苦挣扎。叶梓安,你以为被囚禁的是身体吗?不,你连心灵都从未自由过。
枕巾被泪水浸透,伤心人却难未入眠,叶梓安强忍着困顿起身,恍惚着去盥洗室冲洗身体。
乔白对她的囚禁就这么开始了。
在她面前的,只有佣人定时定点把餐食推来:“叶小姐,请吃饭吧。”寥寥数语,每天如此。偌大的房间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消遣时光,她也无心消遣,每天看着窗外的太阳渐渐昏黄,幻为月亮。
有时候小缘宝会来偷偷看她,贴在房间外的门缝处悄悄喊着“叶子姐姐,”可是之后声音就再也听不见了。听送饭的佣人说,小缘宝因为顶嘴,又被大少爷揍屁股了。
乔白无论工作到多晚,每夜都会回来。每当夜幕降临,叶梓安就会把自己缩的很远,最终还是会被拽进一个温凉的怀里去,他不一定每晚都会强迫她,但是乔白每次都要把她环抱在前,耳鬓厮磨。明明是最有爱意的姿态,却显得那么凄凉。
“我知道错了……你……什么时候会放我回家?”
叶梓安每次在他最温存的时候,总会小心翼翼的问。可是乔白无论冷漠还是炙热,总是会说:
“这里就是你家。”
这里怎么可能是她的家呢?乔白明明有自己的未婚妻,有自己将要组建的家庭,为什么偏偏要她待在乔家?叶梓安双眼迷惑,难过又失落着。可是这时候的乔白看到她的表情,总会很不高兴,薄唇俯下更强势也更凶猛,直到听到她破碎的,才会逐渐轻柔下来,如潮水一般覆盖上她所有的疼痛与忧虑。
时光匆匆,就这样快一个月过去了。
叶梓安看着窗外天色渐渐暗淡,卧房的门又一次被打开,今天晚了一分钟。女佣缓缓走了进来,但是此刻没有推着那个一成不变的餐车。
女佣弯弯腰:“叶小姐,少爷在书房等您。请您跟我来。”
叶梓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个月了……乔白终于要放自己离开了吗?可是自己已经磨去了许多激动的心情,她点点头,起身跟在女佣身后,朝书房走去。
叶梓安是走了一段路程才发现的不对劲。
这是一条完全陌生的走廊,前方的女佣带着她,马上就要走到这条路的尽头了。最前面是一扇门,一扇厚重的实木大门,半开着,里面隐隐发出亮光。
她停下了脚步。叶梓安站在原地,直直看着女佣的背影,带着不确定,带着警惕,她终于开口:“这里不是书房……你是谁,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女佣转身,面露迷茫与疑惑,她还是那个每天给她送餐的女佣面貌,是一个刚大学毕业的清纯女孩模样。她不解的摸摸脑袋,指着那扇厚重的木门,恭敬的回答道:“大少爷就是在这间书房里呀,他让我把您带过来的。”
哦?原来这里也是一间书房,她说的并不是自己之前到过的那间书房。
叶梓安悬着的心沉下来,是自己太敏感了。她稳稳走进那扇木门。
突然就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这里哪里是什么书房,分明就是一间小型健身房!角落一旁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不就是那个每天给她送一日三餐的女佣吗?!
那带她来的那个女佣是谁?!
叶梓安正要回头,只觉肩部被猛地一击!趁她失神之际,门外一股力量直直把她推进了房间里!
叶梓安一下子被这股强硬的冲击力量摔在地上。
‘嘭’!!
厚重的木门在她身后打上了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