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一见到白涂的时候还是很紧张，他根本就不是来询问如何处理两只鬼的，客户家里抓的鬼他会自己处理。
他只是单纯想见她，所以撒了谎。
真正见到的时候又紧张不已，话都不出口。
在他以为白涂看出了什么的时候，她开口让他松了口气。
两只鬼出来一见面，就扑过去抱紧对方，嚎啕大哭。
“呜呜呜！”
“我也是，还以为要被灭掉了。”
韩萱满脸震惊，“两个，男鬼？”
两只男鬼也不哭了，猛地扭过头看向她，异口同声带着凶狠：“男鬼不行吗？！”
韩萱被吼懵了，退后两步忙不迭点头：“可以可以。”
话落躲到了白涂身后。
两只气势汹汹的鬼看见白涂和武一，顿时蔫巴了，为自己辩解的声音细：“我们真的是好鬼。”
白涂没什么表情，干脆地问：“我在这住了半年没见过你们，你们一直在这里？”
两只鬼面面相觑，语气恭敬：“我们是最近才醒过来的。”
武一也正经起来：“清楚。”
两只鬼你一言我一语，将事情大概描述了一下。
他们出生在民国时期，在大学的时候相识相爱，但家人不允许要拆散他们，于是他们私奔了。
路上他们借住在一个老妇人家，没想到当晚下了暴雨，造成山体滑坡，他们被活埋了。
再有意识就已经在韩萱的床底。
韩萱越听越震惊，“真的假的，你们是五十年前的鬼？”
两只鬼生前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性格桀骜不驯，怕的是白涂和武一，对韩萱这个普通人没啥好脸色：“不像吗？”
韩萱不敢摇头，心里暗道还是两只欺软怕硬的鬼。
听完他们的描述，白涂看向武一。
后者皱紧眉头，“不对劲，鬼都是要入轮回的，留下的有执念易成恶鬼。刚脱离肉体的鬼一开始会思想混沌，但五十年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
而且按照他们的描述，他们更像是睡一觉醒过来，连梦都没做，五十年间完全无记忆。
思来想去，武一决定请教父亲，他将两只不肯分开的鬼强行分开收入符纸。
“我会将他们出现的原因弄清楚。”
白涂点点头，韩萱犹豫了：“那是不是要加钱？”
她这个月没什么钱了，昨晚还打赏了五十块给主播，抓鬼的四百块花出去，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武一连忙罢手：“不用不用，钱是一开始定好的，我收了钱肯定会让客户满意。”
而且又有了理由接近白涂，武一忍不住勾唇。
“那就好。”韩萱松口气，拿起包往门外走，“我回去上班了，涂涂我们公司晚上团建，不回来吃饭了。”
“知道了。”白涂又忘记了对室友微笑，扭头就对武一：“晚上一起吃饭吗？”
比起对室友的冷漠，白涂对武一可谓是又温柔又热情，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让人不忍拒绝。
武一也不可能会拒绝。
“好。”
他偷偷摸了摸心脏处，心跳跳的有些快，难道姐姐对他也有好感吗？
心跳变得更快了。
白涂笑意更浓，抛出炸弹：“那你有女朋友吗？你看我怎么样。”
轰——
武一感觉仿佛有烟花在耳边炸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