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唯并没有什么严重的病,只是胃出血。
知道自家经纪人没事景断夏也就放心了,反正和聂北凌一时融洽的谈话也崩了,严导也催他回去把今天最后一场拍完。看了眼细心照顾昏睡的叶一唯的聂北凌,景断夏轻轻地走出病房帮他们关上了房门。
景断夏坐在回去的车上,心里盘算着,他和聂北凌不该不和啊!他可以帮聂北凌追叶一唯,而他也需要聂北凌的神助攻追聂南朔,他们应该是好盟友啊!
景断夏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思索着找个什么机会再和聂北凌好好谈谈。
第二天一早,几个剧组相关人员就一起登上了去马尔代夫的航班。叶一唯因为身体原因没有一起去,聂北凌为了照顾他自然也没跟着来。对于这点,景断夏是灰常高兴的,至少勾搭心上人的时候不用担心被阻挠了!
下午到达马尔代夫后去了预定好的酒店入住,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也都累了,严凌山没有安排当天的拍摄任务,允许大家四处走走逛逛。
景断夏眼睛一亮,立马就想借出去逛逛不认识路的理由让心上人陪他出去。但是当他看向聂南朔的时候,心里的兴奋劲儿立刻就没了,因为聂南朔不开心。
景断夏早该想到的,既然剧本里有这样的场景,那么现实中聂南朔和祁夏肯定也是来过马尔代夫的。触景生情,聂南朔没理由高兴得起来。
大家都在高兴得互相讨论去哪里玩的时候,聂南朔一个人默默地离开了队伍,往酒店外走去。
景断夏知道聂南朔是个成熟的人,不会出什么事,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心他。和言表说了一下之后偷偷地跟上了聂南朔。
从机场到酒店,再加上一通收拾和休息,现在已经是马尔代夫时间下午三点。
聂南朔没有乘坐任何交通工具,就一直一路走着,走路的速度也相当慢,时不时地左右看看,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景断夏偷偷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回忆,心里竟也有一种莫名的回忆感,真是被他感染得不轻。
逛了许久之后,聂南朔进了一家酒吧,坐到吧台开始一个人借酒消愁。
景断夏四处看了眼,进来的都是男人,显然是GAY吧。不过这里环境很好,来喝酒的素质也比普遍较高,并没有死缠烂打的那种。
放心下来的景断夏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坐下,默默地看着聂南朔,想等他喝得差不多了就带他离开。毕竟这种时候他这种外人过去也为他分担不了什么,酒比他有用多了。
期间也有来搭讪的,不过景断夏一刻都放心不下聂南朔,所以礼貌地拒绝了谈话。
而聂南朔,可能是身上的悲伤和闲人勿进的气息太过强烈,并没有人去自讨没趣。
时间越晚,酒吧里越是热闹。
人渐渐多起来,景断夏也坐不住了,正要起身去带聂南朔回去,就见聂南朔自己站了起来,不过步子显然已经不稳了。
景断夏连忙走过去扶他,聂南朔摇摇晃晃地迷蒙着眼睛看他,揉着太阳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显然是醉得不成样子了。
付了酒钱,带着他出去坐了taxi回去,一路上,聂南朔难得听话地靠在景断夏身上闭眼休息。
景断夏弯着唇,伸手捏住他的脸狠狠地吃着豆腐,如果聂南朔心里不是那么难过的话,他会更高兴。
回到酒店,把聂南朔扶回他的房间,扶着他到床上躺好,景断夏先打了个电话给言表告诉他他们已经回来了,然后又去浴室打了点水帮聂南朔擦了擦脸。
当然,也只是擦脸,进一步神马的,景断夏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做完了这些,景断夏坐到床边,伸出两只罪恶的手,死命地捏住聂南朔的脸颊,捏出各种形状后,才满意地停手。
聂南朔醉得厉害,完全没给景断夏什么反应。
景断夏也不生气,一个人自娱自乐,乐在其中。
“这是你这么多天来嫌弃我的惩罚。”
安静下来后,景断夏认真地看着聂南朔的睡颜,忽然叹了口气,又弯了弯唇,躺到聂南朔身边,美美地笑着,要是以后都能这样相处该多好?
满足了一下自己后,景断夏觉得也是时候该走了,大半夜的孤男寡男共处一室,成何体统?
“我走咯。”
没回应。
“我走咯。”
还是没回应。
景断夏深吸一口气,心里略有不甘,又趴回床上,对着聂南朔的唇就想要一口猛亲,此时不亲更待何时?
想虽这么想,不过看着聂南朔安静的睡颜,景断夏心里是软成一片,哪里舍得猛亲。最终只是轻轻地在他唇角印了一下,心想正式的吻还是等我把你拿下了再补回来。
但是,景断夏并没有如愿保留他美好的初吻。
感觉到唇角的触感,聂南朔忽然睁开了眼睛。
景断夏心中一惊,脑子里正百转千回地想着怎么解释这是个误会,忽然就被聂南朔一把压在了身下。
“祁祁,你回来了……”
聂南朔的眼神还很迷蒙,显然不是清醒状态。
景断夏心里既松了口气,又憋了口气,丫的不要把我当替身啊喂!
“祁祁,我想你。”
“不是,聂南朔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祁夏!”
景断夏想把聂南朔推开,不过他显然是高估了自己的力气,聂南朔把他扣在怀里扣得死死的,一点退路都没有留给他。
近距离看着这张疲惫痛苦的脸,景断夏心里抽痛,放下了抵抗的手,环住他的背,在他背上轻轻拍了几下。
聂南朔迷蒙的眼神中多了点迷恋,在景断夏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低头吻上了他的唇,极尽温柔。
景断夏软绵绵地任他吻着,心里酸涩的滋味不知该怎么表达,他不介意聂南朔吻他,但是他介意被当成另一个人。
就在景断夏还沉浸在吐槽和吻中的时候,忽然感觉屁屁一凉。
“我擦了又擦的,聂南朔你要闹哪样!这个我不陪你玩的!”
景断夏连忙要伸手去提裤子,可惜,手指还没碰到裤子,就被聂南朔利落地脱掉了。
这个时候,景断夏忽然意识到‘欲哭无泪’是什么样的感觉了!他是不介意聂南朔把他潜规则了,但是现在完全不是在潜规则好吗?
“聂南朔!你冷静点!我不是祁夏!你会后悔的!”
聂南朔完全不管他在说什么,脱完裤子就开始脱他上衣,一点反抗的机会都不给他。
“聂南朔,我们谈谈好不好,我给你讲故事吧,你别这样。”
“祁祁,别闹。”
祁祁你妹!闹你大爷!
“聂南朔,唔……”
未待景断夏再说点什么,聂南朔吻住了他的唇,封住了他的口。
当景断夏感觉到自己的小菊花一紧的时候,就明白一切都晚了。
既然已经无力挽回了,那就让他去吧!反正这朵菊花以后也只会是聂南朔的,早采晚采都得采!
想通了这些后,景断夏也不跟他客气了,努力地回吻起来,无力反抗就尽情享受!
当然,当他的菊花开始饱受痛苦的摧残时,景断夏默默地在心里将‘享受’二字换成了‘承受’,当小菊有些难以承受这痛苦的摧残时,景断夏又默默地流着泪将‘承受’二字换成了‘忍受’。
“嗯……聂南朔……你混蛋……你就是……就是……这么对……对待……你的祁祁……的吗……啊……”
呜……不是说好了今晚我是祁祁吗!为什么是这样的对待!
“混蛋!啊……第一次啊尼玛……嗯……疼……”
聂南朔早就被酒精麻痹了神智,景断夏越是反抗他就越兴奋,完全听不进他的哀求。
终于,在数不清是多少次之后,景断夏在这种摧残下迷迷糊糊地晕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之后,床上已经没有了聂南朔的身影。
景断夏费力地伸手揉了揉发胀的额头,失望地四处看了眼,确定聂南朔不在后,忽然自嘲地笑了一声,手紧紧地握成拳。
利用完了就走了?聂南朔,别以为这只是419那么简单,既然有了第一次,你就必须负责到底!
心里窝着一把火的景断夏也不管自己快软成泥的身体,简单地穿了衣服就往外走。
打开门的时候就看见言表在走廊上走着,见到景断夏乱糟糟的头发和苍白的脸,连忙走了过来。
“断夏,你怎么了?你昨晚在聂总房间里睡的?”
景断夏头还很晕,淡淡地摆了摆手,“我没事,有点发烧而已,聂总人呢?”
因为昨夜的荒唐,景断夏说话的声音像是被踩了脖子一样,干涩而沙哑。
言表担忧地皱了皱眉,“聂总刚才又开了间房,现在去那里办公了吧。”
景断夏心里猛然一疼,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了,你帮我向严导请个假,我有点难受,今天恐怕拍不了。”
“聂总说了今天不开拍,你别担心这个,好好休息吧。”
是啊,到这里来就是拍他和言表的镜头的,现在他这个主角被弄成这样了,自然就不开拍了呗。
“我会休息的,你做自己的事去吧,我去找聂总,谢谢他昨晚的照顾。”
景断夏忍着身子的不适,微微一笑,转身去找聂南朔。
言表看着他奇怪的走路姿势,皱起了眉,“走廊尽头左边那间。”
景断夏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不顾言表的目光,往那间房间走去。
走到房间门口,景断夏敲了敲门。
聂南朔很快来开了门,看见是景断夏倒也没惊讶,只是脸色不怎么好看,阴沉得有点可怕。
景断夏见他不说话还阴着脸,忽然就觉得特别委屈,自嘲地笑了一声,“聂总,一夜情也该有点补偿吧。”
聂南朔的脸沉得更厉害了。
景断夏头很晕,伸手扶了扶门框,低笑道:“怎么,后悔了?受害的是我吧,你阴着脸给谁看?你是不是觉得是我死不要脸地求你上我的?”
聂南朔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沉声道:“昨晚我喝醉了,是个意外,我会补偿你,但是除此之外我不希望我们有任何其他来往。”
聂南朔残忍的话字字如同利剑割在景断夏的心上,景断夏用力扶住门框撑住自己,“那可不巧了,我还偏就要其他来往!你的东西我还没洗掉呢,信不信我去验精,聂总你说媒体会不会信你强上了我?”
景断夏说到这份上其实就是在无理取闹了,他绝不会这么做,但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就是要和聂南朔比个胜负出来。
聂南朔看着他咄咄逼人的样子,心里越发烦躁。他不是不觉得愧对景断夏,但是他更觉得自己愧对祁夏,祁夏在他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昨晚的事却赤果果地告诉他——他出轨了!
他心里也很乱,根本无法多考虑一个景断夏。
“随你。”
冷冷地说完这句话,聂南朔就沉着脸转身回房间。
“混蛋……”
刚转身就听见身后带着哭音的低语,聂南朔心里莫名的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转头过来却见景断夏软软地倒了下来。
聂南朔一愣,连忙上前将要倒地的人揽入怀里,这一摸才发现,这人的额头已经烫得不成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