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快马加鞭,美人娇媚
空中氤氲的热气已经散尽,温水也再僵持中渐渐变成了冷水,杜依依打了一个寒颤,颤抖的嘴唇更是颤得厉害了。
“在泾城留下来的!”
她怕自己再不回答,就只会引得宁致远怒火上头。
宁致远凝视着杜依依的眼,良久才松开了双手起了身,湿漉的衣裳紧贴着肌肤,但却并没有阻滞他的脚步,一跨离开了浴池,走入到了屏风后,他打开了那扇屋门。
“穿上衣裳,到我书房里来!”
屋门外,提着心的徐妈妈一见的屋门大开,就立即低下了头退在了一旁。
迎面而来的寒气让宁致远打了个寒颤,但他还是就这样迎着风雪走了。
从屋门而来的寒风吹得那汪冰冷的水更是寒冷刺骨,杜依依沉重的呼吸了两口气,站起了身迅速擦干了身体穿上了衣裳走出了浴室。
“王妃…………”徐妈妈面带喜色的抬头,却只看到了杜依依冰冷的眼神。
“方才我唤你,为何你没有回应?”
“王妃,王爷他…………”徐妈妈看了一眼已经无人的院子,咚的跪了下来:“王妃恕罪。”
“你是我的陪嫁老妈子,纵然王爷是睿王府的主子,但在这睿王府里我才是你的主子,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你不能让他走进我的房间半步,明白了吗?”
严厉的神色让徐妈妈觉得这刀子一样的寒风是格外的寒,整个人像是木桩子一般的僵着一动不敢动。
“奴婢明白,奴婢明白!”
“我去前院一趟,你无须跟来。好好在院子里看着。”杜依依边说着边把湿漉漉的头发盘起,炸成了一个马尾再挽了发髻,拿起墙角落的伞,就走出了院子。
方才宁致远没有侵犯自己,就算去了他的书房也不会,所以她现在到并不担忧自己恐惧的事情会发生。
早已被杜依依那一道凌厉眼神吓坏的徐妈妈哪里敢在啰嗦,哆哆嗦嗦的站在走廊看着黄纸伞撑开杜依依走出了院子,她才用双手抱紧了手臂摸了摸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
方才可是成了?徐妈妈心头疑惑着,看宁致远那衣裳凌乱的模样该是有些事才是,可看杜依依这态度又不似,她走进了已经没了热气的浴室,看了看花瓣洒了一地的浴池,地上是可见到她为杜依依准备用来换的干净衣裳湿漉的丢在一旁,可她找了找,也没能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难道两人之间行了事,王妃却并没有处子之血?
她愕然呆傻,若真是如此,这可要如何是好…………她冒着这样的风险把宁致远放了进去,也不过就是为了让杜依依与宁致远之间能行周公之礼缓和面前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谁想两人之间却又是闹得不愉快,自己这不是好心办坏事么…………
不行,夫人将王妃交托给了自己,这紧要的关头她必须得跟着去看看!
打定了主意,徐妈妈带上了浴室的屋门,拿起了墙角的伞离开了院子。
…………
一只如雪通体雪白的白鸽迎风展翅,穿过了大半个京城,在一处府宅上头盘旋两圈,落在那一只从窗户里头伸出的手掌中。
宁朝戈取下雪鸽腿上绑着的一小截稻草梗,将其剥开取出了其中一张纸条,对着窗外的耀目白雪看了起来。
“去肖尚书大人府上一趟,告诉他今晚本王就不过去了!”
“是!”
侯立在一旁的佩剑护卫抱拳,领命离去。
宁朝戈看了一遍手中纸条上写着的那一行小字,看了一遍又一遍,心里不知怎地升腾起了一股巨大的欢喜将自己心头的烦躁一扫而空。
他看了一眼桌上让他烦躁的那几封信,打开了书房的门走了出去,现在他与宁致远之间达成了联盟,除去宁承幼的证据他已经掌握,只不过这步棋他却不想这么快下下去。
太子,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二月便就是开春,他只有两个月的时间。
“备热汤。”
在大堂里来回走了几步,他越想越是觉得高兴,这一步棋若是能盘活,他便就一举扳倒宁承幼与宁致远。
若不是他来到这个世界要晚上一个月,开春该入主东宫的就是自己,但命运对他也是公平的,最少他有一个做皇后的母亲,现在还要有一个统领两万兵马的岳丈,比之太子的婚事,他觉得自己算是得皇上眷顾了。
可是他不能忘,这桩婚事,乃是因为宁致远横刀夺‘爱’才换来的,若不是有宁致远的无耻无赖,他又何须要弯弯绕绕的走上这么久?
杜依依,你果然是个荡妇,跳下城楼,还在大婚之日与男人私奔,这样的证据,足以让你对本王唯命是从了!老四,枉你一世聪明,现在却要毁在了这个女人手上,实在是不值,不值啊!
哈哈大笑响彻了大堂,惊扰了那只还停在书房窗户上的雪鸽,雪鸽振翅高飞,轻巧的避开了那颗常青树,飞上了高空。
宁朝戈那张两眼露着让人心悸的犀利光芒,他走出了屋子,看着院子会里那几颗梅树上头堆积的白雪皑皑,用力的吸了两口冷空气,将空中弥漫的幽香吸入了心肺。
“梅花香自苦寒来,本王筹谋多年,大贺的局势,终于是要为本王而逆转了!”
折一枝红梅,信手掐下一朵,从鼻下带过,幽香阵阵。
身着粉蓝缎面竹叶梅花刺绣宫装的柳姑姑被一位婢女引领而来,止步在了宁朝戈的面前。
“王爷,娘娘让王爷进宫一趟!”
柳姑姑的双手拢在衣袖之中,光洁的额头还有几片晶莹的雪花。
“何事?”宁朝戈张口一吹,手中早已变成了五瓣的红梅花瓣就飞向空中,看着随着寒风翩翩纷飞的花瓣,宁朝戈抿唇欢快的笑了笑。
柳姑姑错愕的看着眼前心情大好的宁朝戈,心思这到底是何事才让王爷这般高兴?
“娘娘未说。”
“好,柳姑姑等我片刻!”
说着宁朝戈就丢下了手中的红梅枝,快步走入了屋子进入了书房,一手拢起书案上的那几封书信放入衣袖中,他才复走了出来。
“走吧!”
“是!”柳姑姑恭谨道。
雪花漫天而飞,将宁朝戈留在院子里的脚印迅速掩盖,将越来越多的污秽埋入自己的身体,肃王府外,一匹快马驰骋而来,在府门前快马被马上男子扼住脚步扬蹄长啸,来不及安抚i爱马的情绪,马背上的男子就立即翻身下了马背在腰间掏出了一块铁令牌跑进了肃王府。
暖阁中,宁承幼正是搂着一位妖魅女子听着清令小调喝着小酒,听得突突的脚步声,立即就挥袖让歌姬散了去,将怀中女子推了开来。
那从打马而来的男子恭敬行礼,在腰间的竹筒里掏出了一封信交到了宁承幼的手中。
宁承幼起了身,走到了窗户旁,拆开了书信,那名妖魅女子看着这一幕,咬了咬红唇默不作声的坐在一旁。
宁承幼一目十行的看完了这两页书信,浓黑的眉头像是两条墨蚕蠕动一般的皱了起来,他伸手摸了摸有青黑胡茬子冒出的下巴,对着窗外喃喃了几句,将其收在了怀中,
“下去吧!替本王更衣!”
男子迅速退下,女子立即放下了手中的玉杯起了身,在一旁的衣架子上取下了那件五爪蟒的暗黄色王服。
宁承幼伸开双手,婢女便立即为他解开了腰带脱下了身上这件宝蓝色暗紫纹云纹团花锦衣,女子上前,将王服替宁承幼穿上,婢女递过来腰带,女子接过,玉臂在后环绕宁承幼腰身,下颚倚着宁承幼的肩头,红唇贴上了那黝黑的皮肤,销魂的轻嗯了一声。
感受到身后女子的情意,宁承幼伸手摸了摸那光滑的脸颊,笑着转过了身将嘴唇贴在了女子的红唇上咬了起来,四周婢女见状都是退到了两旁看着鞋面,宛若未见。
“朝廷已经封印,王爷还急着进宫做什么,不若陪臣妾去后院赏雪,臣妾与王爷唱一曲《满江红》可好?”女人娇嗔的倚在宁承幼怀中,一双手不安分的从宁承幼胸膛一路下滑,摸到那一处硬邦邦的地方,更是笑得妩媚妖冶。
“这是急事,耽误不得,乖乖等我回来。”宁承幼笑着一把捏住了身前女子的酥胸揉捏了两下,冲着那张诱人的红唇重重咬了一口。
女子吃痛娇咛了一声,有些欲拒还迎的道:“王爷你好坏!”
“你不就喜欢本王这样?就你那点心思,本王可是清楚得很!”
宁承幼捏住了女子的下颚,蜻蜓点水的亲了一口。
“王爷……”女子羞涩的一笑,侧身倚在了宁承幼宽阔的胸膛伸出纤纤玉指,含娇带嗔地往他胸膛上点了下:“王爷怎可这般取笑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