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担心嶂岩的生死存亡之时,一盏探照灯照亮了殉葬坑,接着一条绳子被抛了下来。嶂岩站在殉葬坑旁说:“快上来。”
我上来之后发现嶂岩身旁多了两个人。嶂岩介绍道:“这是骨磷,这是嵬硆。”又小声对我说:“刚才的人影就是他们俩。”
我皱了皱眉头,这两人的名字怎么这么瘆的慌。这一幕当然没有逃脱他们两个的眼睛,骨磷说:“名字是师傅给我们起的。我是师傅从一个荒坟里捡来的。”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更瘆人了。嵬硆急忙解释道:“干我们这一行认为,像师兄这样的人才镇得住鬼,师傅给我们起这样名字也是这个意思。”我说:“这是不是你们的艺名,不对,这么说也不对,总之,你们的名字是不是为了下斗才专门取的。”
骨磷被我弄得稀里糊涂,说了句:“是。”嶂岩晓得我误会了,急忙说:“这就是他们的真名,你忘了那个卖给咱们那水纹瓷器的人就叫骨磷。”
卖给我们瓷器的叫什么我早就忘了,毕竟我只见了骨磷匆匆一面,不如嶂岩印象深刻。但那瓷器的事我还记得,于是恍然大悟:“你就是那个卖瓷器的人啊。”
嵬硆说:“你们俩是第一次下斗吧,装备倒是带得很齐,就是不会用。”我和嶂岩一听,讪讪地笑了。嵬硆话头一转:“反正你们也是第一次倒斗,不如跟我们一起干吧。不瞒二位,这墓凶的很,我们的装备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他见我们犹豫不决又说:“摸到明器了咱们对半分,你们不用担心我们会窝里反,明器又不能当钱花,我们还是得靠你们的。”
听到这么一说,我有一点动心了。我们这些人都只是为了利益罢了。只要我们还有利用价值,生命就不会有危险。但收古董的人多的是,他们也不是非依靠我们不可。不过,事到如今我们也没别的路可走,于是我说:“上次合作很愉快,希望这次也一样。”
提到上次的事,骨磷显得很开心:“上次还沾光多拿了一万,不过,这次你们的收益绝对远远超过那一万。”
看来那一万没有白花,我问道:“你们不都升官了吗,怎么还没拿到明器。”嵬硆说:“我们还没看见棺材呢。总之,这墓绝对有人来过。这伙人的目的不是为了钱,所以这个墓才会这么诡异。”
这时,嶂岩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们带的狗呢。”经他这么一提醒,这两人才想起来:“对啊,魍魍呢。”
他们有狗吗?我一直没听到过狗叫声,不禁有点怀疑这个所谓的魍魍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因为是在古墓里,他们也不敢大声叫喊,只能一边走,一边轻声呼唤:“魍魍,魍魍。”
这场面颇有点搞笑,好像多了两条狗一样。我只能强忍着不笑。
据他们说,魍魍是条小狗,对尸气很敏感,所以他们倒斗一直带着它。为了这次倒斗,他们特意买了一个封闭的大盒子把它带了进来。
我仔细观察这四周,确实有的狗留下痕迹,但就是不见狗。魍魍就是再小,也不至于看不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