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鲁瑶接过这五首出众的笔墨:“第一首诗乃是杨望所作:几时禁重露,实是怯残阳。愿泛金鹦鹉,升君白玉堂”
人群中顿时迸发出一阵喝彩声,文笔词汇对仗完整,好诗!
鲁瑶接着道“第二首乃是司徒湄所作,”
轻肌弱骨散幽葩,更将金蕊泛流霞。欲知却老延龄药,百草摧时始起花
司徒湄的诗句一亮亮相,底下顿时有人道“杨望小姐这首,好像不若司徒小姐那首更加突出菊花的傲骨风霜。”
司徒湄竖起耳朵,有各种的人开始说杨望的诗不如她写的好。司徒湄内心喜不自胜,如果她能在春日诗社拔得头筹,那祖母想必会对她多一些眷顾,爹看她的目光也会不多一分骄傲吧!司徒湄微微一笑大大方方施就一礼,可是现在她心中有些焦急,
就听到薛子珊再度开始:“第三首平瑶郡主所作。秋菊能傲霜,风霜重重恶。本性能耐寒,风霜其奈何!”
在坐的诗友都沸腾了,台下一位身穿湖蓝锦袍的公子当即就站了起来“在下认为,郡主的诗必拔得头筹。”
也有人同样道:“郡主大才!这首诗堪称完美,”
平瑶郡主腼腆的笑了笑,这样的赞美也太直白了,身穿湖蓝锦袍的公子也觉得有些不妥连忙又坐好,脸上甚是尴尬。
鲁瑶道“下面两首是我和薛姐姐的拙作: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土花能白又能红,晚节犹能爱此工。宁可抱香枝头老,不随黄叶舞秋风。”
此两首诗作一出,在场的才子才女俱都成默,没有人出来反对鲁薛二人夺魁,这两首诗句意之深远,已经足够让她们回味,学习,惊艳!
许久台下爆发出一阵经九不衰的掌声,毫无疑问,薛子珊和鲁,拔得一二头筹,第三名自然是平瑶郡主。
司徒湄心里不由一阵愤恨,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没拿头筹,第三名的头衔也没有拿到,一时间眼中含泪,可是司徒湄现在这副坐在椅子上搅帕子的样子在他人眼中却成了,自己赶不上别人的才能,不由羞愧的作态。
平瑶郡主不免走到她身边“只是游戏而已,今日是我的生辰,等到春日诗社结束以后,你也一起来吧!”
平瑶说着,很快一辆香车就将她接走了,春日诗社结束以后,众贵女按照与平瑶郡主的约定赶往平山郡王府。
“名帖?”站在门口的老嬷嬷一脸严肃,面无表情。
司徒湄疑惑道“什么名贴?”
此言一出,一众贵女顿时笑作一团,之前春日诗社作诗排在司徒湄之后的杨望不由出来上下打量了司徒湄一眼“我问你,你可是将军府的嫡女,或者是次嫡女?”
司徒湄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羞愤的满脸通红,她最恨人提庶这个字。与杨望一起交好的几个贵女顿时上前嘲讽道:“原来是妾生的庶子女,难怪不知道名帖是什么?杨姐姐,不如我们先进去吧。”
排在后面的鲁瑶和薛子珊对视了一眼,温柔安慰道“司徒小姐,不如你先回去吧,郡王府并非一般市井,你没有名帖郡王府是不会放行的,前几年就有刺客蒙混过关,还想刺杀郡王爷和王妃,大家都怕了。”
司徒湄听着,难怪司徒汐会突然好心告诉她春日诗社的事,原来是存了羞辱她的心在这儿呢。
“多谢鲁姐姐,薛姐姐,湄儿知道自己身份低微,不该留在这里给大家添麻烦。”司徒湄边说边哭,直接跑了出去。
鲁瑶和薛子珊对视一眼,俱都哑口无言。
司徒湄哭着哭着不知不觉跑到了刚刚举办完春日诗社的碧波湖边,为什么嫡女总能风光无限,庶女却总是低人一等?如果没有司徒汐那她司徒湄绝不是今日这样,司徒汐!都是司徒汐抢了她的风头!
司徒湄疯狂的在心里咒怨,可是无论她怎么发泄心中的气闷与屈辱就是减不下来,不知什么时候碧波湖边泛起了微雨,只是这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就算躲雨也没有遮挡物,司徒湄坐在地上被淋的湿透,她正想着反正都打湿了也不在乎多湿一点,可就在这时一柄青竹油纸伞撑在了司徒湄的头顶。
司徒湄抬起头,那持伞的人也正看着她。司徒湄有些窘迫站起身,“多谢公子好意。”
“那姑娘还不快起来,秋雨落碧湖,纵然景色再美,冷雨积在肌肤里也容易发寒症!”
司徒湄心里一暖,她微微抬头,又摇了摇头。
姜云霆今日只着一件月白衫,一双桃花眼带着多情的笑意,“姑娘心中可是有不快?”姜云霆说着便认真看着司徒湄。
司徒湄脸色微红,便将心中多年的郁愤和他一一道来。姜云霆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原来司徒湄和司徒汐早就不和睦,眼下正是绝佳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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