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房顶的杀气悄然退却,对方走的如此之快,让白芸宁无从判断来人想杀的究竟是她,还是倒在地上的家伙。
过去踢了一脚,男人顿时翻了过来。这是一张年轻面孔,相貌平平,除了缺少点血色,其他毫无特点。
“小姐,他流血了。”
白芸宁视线下落,发现男人的衣襟确实已被鲜血染红,再流下去必死无疑了。
“小姐,怎么办?要不要通知老爷?”
香罗紧张的揪着白芸宁的衣角,一时不知该怎么处理。
白芸宁沉吟片刻,挥手道:“不用,咱俩合力,把他搬进我的房内。”
香罗惊呼道:“啊!这……这怎么使得,对方还是个男人……”
白芸宁眼神一冷,不悦的说:“难道你眼睁睁的看着他流血而死吗?”
“奴婢不是那个意思。”香罗咬了咬嘴唇,说:“只是……”
“别只是了,赶快抬人,再晚点没准他就死了。”
香罗无奈的跑过去,抱住男人的头部,白芸宁扯着腿,等把男人抬进了屋,她的后背早已累出了一层汗。
“有没有金疮药什么的,给我找点。”
经过移动,男人流血更多,胸前已被染红了一片,白芸宁找了一把剪刀,剪开对方的衣服后,一道深可剑骨剑伤呈现在白芸宁的眼前。
接过香罗的药,一股脑的到在男人的伤口上,药力的作用下,男人发出了一声很低的闷哼。
白芸宁讥笑道:“这点痛都忍不了,你还是男人嘛?”
不知是听到了白芸宁的话,还是男人晕过去了,总之他没再出声。
看着对方眉头的川字,白芸宁也跟着皱起了眉。
他究竟是什么人,刚才那伙夜行人又是什么来头?
还有就是白芸宁的死因。
好好的马为什会突然发狂,把原主摔下来,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
瞪着男人的脖子,白芸宁的思绪却已飘出了很远。
有人说过巧合太多,必定有妖,那就让她做一个捉妖的人吧!
白芸宁嘴角轻勾,弧度清浅而诱人。
当她把视线重落到男人脸上的时候,漂亮的凤眼中忽地现出一丝异色。
男人的脖子纹理细腻,和他脸上的粗糙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唯一能解释这种现象的,就是他戴了面具。
评头论足的打量了一会,白芸宁给的评语只有三个字,太粗糙。骗骗普通百姓还可以。
她弯腰伸手,准备看一看男人的庐山真面,就在她即将碰到男人下颚的时候,一只沾满了血污的大手抓住了她。
“你想干什么?”
男人睁开了眼,黝黑的瞳孔内闪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白芸宁眼珠一转,心里已想好了说辞。
“我想帮你擦擦汗,你紧张什么。”
男人盯了她一会,把手放开,问:“这是什么地方?”
白芸宁直言道:“将军府。”
见男人松了一口气,她又问:“你是谁,怎么跑到了这里?”
眼角的精芒一闪而逝,男人低低的说:“我是被抓去充军的兵奴,因……”
视线落到了棚顶,他犹豫了片刻说:“因惦记家中的老母,所以跑了回来。”
兵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