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表情忽让白芸宁想起了御花园中的君正皓,很快又觉得不太可能,既然知道兵奴易了容,却也能保证他绝对不是三王爷,否则昨天他就不会陪自己去王府了。
至于兵奴到底长的什么样,她暂时没有太多兴趣去了解,眼下最迫在眉睫的就是自己身上的毒,好不容易活了,她可不想再死一次。
话锋一转,白芸宁问道:“你可知道何处有金乌鸾草?”
兵奴想了一会道:“据说那种花草生性喜阴,小姐若要寻找可以去城西十里外的苍龙崖看看。”
白芸宁不想他知道的太多,淡淡说道:“我只是随口问问,没事了,你下去吧。”
“是。”
兵奴离开,白芸宁又在脑海里把毒素的性质和所有的草药对照了一番,就像兵奴说的那样,金乌鸾草属阴,想压制这种烈毒非它莫属,至于如何根治,恐怕还要花些时间去研究。
吃过早饭,白芸宁又去见了白将军,告知他自己想出去走走,白卿香恰好也在书房,闻言立即讽刺道:“这几日姐姐一直闷着,也确实该出去散散心了,本来妹妹还想亲自陪你,可惜不凑巧,太子邀我去看射箭,姐姐要是不嫌弃,咱们一起如何?”
“多谢妹妹的美意,我还是不打扰你和太子了。”
白芸宁装出了难过的样子,捂着胸口就往外走,却听白卿香大笑道:“算她识相,爹爹,那女儿也走了。”
“嗯,卿香路上小心……”
白将军后边说了什么,白芸宁已经听不见了,用脚趾想也知道和自己无关,索性不再多想。
让人备了一匹快马,白芸宁直奔城门,跑出几里,果见不远处有座高山。
白芸宁精神一振,策马奔到了山下,随后弃马徒步,爬向了大山的背阴处。
凭借上辈子积攒下来的知识,白芸宁很快就找到几株金乌鸾草,用黑布将它们包好,白芸宁便准备下山,就在这时忽听背后传来一阵破空之声。
白芸宁沉腰错步,险险躲过了一击,转身之时,便见几个头裹破布的蒙面人快速散开,将自己围在了原地。
情知无法善了,白芸宁强调内息,却因堵在胸口的毒素作祟,无法将气息调动到一处。
眼看就要成为对方的案板之肉,就听上风处有人高喝。
“鼠辈尔敢!”
但见衣袂飞扬,白芸宁的眼前已多出了一人。
此人一袭白衣,如同谪仙临世,稳稳的落在了地上,一双剑眉微微的蹙起,薄削的嘴角边泛出了一股不怒自威的冷肃。
“是你?”
白芸宁心情复杂的看着来人。
因为这人她非但认识,而且还颇有渊源。对方正是自己未来的夫婿,皇上的第三子君正皓。
君正皓施然转身,淡笑着说道:“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即是有缘,白小姐定是知道本王今日在此赏花,所以特来相见了吧。”
在心里“呸”了一声,白芸宁暗骂道简直放屁,这里除了草就是树,何来的花。
不过也幸好遇到了他,否则自己的小命可就要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