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国师听了白芸宁推算的结果,并没有任何意外,点点头道:
“看来你并没有偷懒。”
听了国师这话,白芸宁险些被他的话给气的晕过去,既然国师这么说,那就是他早就知道了。
便把自己手中的竹签子一扔,愤愤不平的说道:
“既然国师都已经算出来了,又干嘛要为难徒弟呢?”
国师见白芸宁这副不耐烦的模样,便笑着对她解释:
“为师见你进不不小,便故意测试你一下,看看你是不是敷衍了事。”
白芸宁心中翻了个白眼,对于国师时不时欺压自己的行为,实在是无力吐槽。
“国师知道太子是有血光之灾?”
国师点点头:“正是,所以皇上让他近日留在宫中,以避免惹祸上身。”
顿时,白芸宁明白了,难怪这段时间,太子没来春华宫里找自己的麻烦,原来是被皇上禁足了。
枉她还以为是君正皓的暗卫起了作用,不过既然是太子有难,她就应该袖手旁观了!
“哼,太子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国师见白芸宁低着头,似乎想什么事情出神,便叹了口气,走开了。
原来当时国师的卦象显示,太子最近有血光之灾,最好还是留在宫中,不要四处走动,以避免受伤。
而国师也刚好就趁着这个理由,说服皇上答应自己收白芸宁为徒,传授天象推演之术,目的是为了来破解太子殿下的这个“血光之灾”。
白芸宁不由觉得可笑,古时候的人也实在是太迷信了,居然连这的雕虫小计都会相信。
如果太子真的有血光之灾的话,白芸宁才不会帮他,毕竟当初害得自己胳膊受伤,可都是太子殿下的功劳。
而太子这些日子,被皇上下旨,整日东宫研读史训,日子实在是无聊的很。
这天,他又坐在水池边,百无聊赖的看着鱼儿争食,忽然他的侍从拿着一封红色纸笺走进来。
“太子殿下,距离你大婚已经没几日了,关于婚礼的东西也已经采买完毕,这是账册,请您过目。”
太子的侍从弯腰向君正宇递上了折子,君正宇却淡淡的扫了一眼:
“父皇罚我在宫中禁足,直到大婚当日,至于婚礼的事情,交给你全权办理就是了!”
“是。”
侍从低头,忽然听到了外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这让太子的心情更加烦躁起来,
“外面在吵什么?”
君正宇皱着眉头对侍从问道,恰好这时候小太监急匆匆的走进来,跪地向太子道:
“太子殿下,将军府的二小姐进宫,说有事想要同您说。”
“二小姐?”君正宇听了唇边扬起笑意,“这个女人还真的是阴魂不散啊!”
侍从见君正宇的表情很不耐烦,便凑到他的跟前,对他问道:
“不如属下帮殿下,把她打发走如何?”
君正宇摇摇头,虽然心中抱怨,想起了她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那双充满了崇拜的目光,君正宇便摆摆手:
“不必了,反正她马上就要成为太子妃了,何必如此怠慢与她,带进来便是!”
“是。”
很快,白倾香便由侍从引着走进来,看到了太子,立刻眉目含情,迈着小碎步走到了君正宇跟前,福身行礼:
“臣女参见太子殿下!”
君正宇含笑望向白倾香,伸手招呼她:“香儿不必多礼,坐到本宫身边来吧。”
白倾香见太子虽然数日不见,对自己的态度却依然亲热,心中一喜,急忙上前。
最近这段时间,白倾香一直都没有见过太子了,自己心中其实寂寞的很,总是对太子朝思暮想。
可是因为不知道宫中的情况,便总是会时不时的联想到,太子和白芸宁在一起的画面,这让她越觉得不爽。
可是又碍于女孩子的颜面问题,不敢主动进宫里来找太子。
可是昨天的时候,她趁着去给父亲送参汤的机会,偷偷听到了父亲的谈话。
原来太子之所以没能来看自己,是因为皇上让太子在宫中修身养性,这对于她来说倒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几日不见,太子可还安好?”
白倾香上前,对太子问道,同时屈膝坐在了桌旁。
太子看着白倾香这副喜不自胜的样子,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本宫甚好,不知道香儿如何?”
“臣女近日准备着大婚的各项事宜,虽说有些乏累,但还是满怀欣喜的。”
“本宫近日要在宫中自省己身,所以大婚的事情都要劳烦你了。”
太子示意公公和侍从都先退下,伸出手握住了白倾香的手。
白倾香被太子忽然扯住了手,顿时一时之间羞得满脸通红,急忙想要缩回手:
“太子殿下,这样于礼不合。”
太子见白倾香这副模样,顿时更加抓紧她的手,心中想到:
“反正被禁足宫中也是无聊,既然有送上门来的乐子,为何不用?”
便开口对白倾香说道:
“香儿不必害羞,你我马上就要大婚,又何必如此惧我?”
果然,白倾香在听了太子的这番话以后,似乎被他安慰了一般,渐渐放下心来。
不过她的目光还是顾盼着,看向别处仿佛生怕被人发现了一般,太子看出来她的小心思,便微笑着对她开口安慰道:
“没事,别忘了这可是在我的宫中,那些碍眼的奴才都已经退下了。”太子一边说着,一边在白倾香的脸颊上印下了一个浅吻。顿时,白倾香的脸羞得通红。
对于她的这个反应,太子满意极了,便继续说道:“我记得刚才太监来报的时候,说你进宫是有事找我?”
白倾香早就已经把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在太子的开口提醒下,才想起来,自己这次进来找太子有事,只是她想了一个见太子借口罢了。
她立刻点点头,对太子讨好一般的说道:“是的,太子殿下,臣女这次进宫来,是有重要的事情就要向你说说。”
君正宇挑挑眉头,对于白倾香,他的态度实际上是非常不屑的,毕竟一个没怎么出过门的女人,能像是自己说什么要紧的事情呢?
“来说说吧,本宫倒想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才让你如此着急的进宫来见我?”
“是,是,关于姐姐的事情。”白倾香想了许久,忽然想起,太子或许对白芸宁的事情感兴趣,便急忙对他编了个借口。
“姐姐自从前几日进宫里,竟然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这些时日香儿担心的紧,姐姐性子怕惹出祸端,可是进宫来才知道,姐姐居然被送到了落云观里。”
“什么,你姐姐去了落云观?”太子听了白倾香的这番话,立刻来了精神,非常奇怪的看了一眼她继续问到:“可知道你姐姐是犯了什么事情,被送进去的?”
这段时间自己被禁足在皇宫当中,对于一切都顿时失了兴致,连自己大婚都交给侍从打理,更忘记了盯紧白芸宁的事情,却没有想到这才几天的功夫,白芸宁就进了落云观,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意外了。
而白倾香见太子这副惊讶的模样,知道是太子一心只顾修身养性,都已经不闻窗外之事,变轻叹一声,对他的说道:
“太子殿下贵人事忙,我想您对于姐姐定然是没有过多的关注,臣女去了落云观,却对姐姐也不得见,无奈之下只好前来找殿下了。”
她稍微的停顿一下,一副非常为难的模样,咬着下唇继续说道:“所以臣女来见太子,是想求太子能够帮自己一个小忙,让臣女能够得见姐姐一面,和姐姐说上哪怕两句话就好了。”
“所以,香儿进宫来就只是为了见你姐姐”太子听白倾香这番话以后,故意伸出手在白倾香的脸上摸了摸,让她抬起头,看向自己害羞的样子,不由得凑近她故意,笑着对她问道。
这样白倾香不由更加害羞起来,纵使她再有心机,也不过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女而已,未经人事,对于男女之间的风月更是不懂。
所以太子的忽然靠近,让白倾香本能的后退一步,太子看她这副神色,立刻大笑起来,拍了拍手对白倾香说道:“也罢,既然你想见你姐姐,这倒是无妨,本宫立刻就去派人把她请到寝宫来,让你见上一面。”
忙了一上午,白芸宁终于熬到了吃午膳的时间,她此时的心情非常激动,因为下午用过午膳以后可以休息一会儿再去落云观中,便自己迈着轻快的脚步朝着春华宫的方向走去。
可是她才走出落云观没有几步,便听到自己身后有人出声:“白大小姐请留步。”
白芸宁听了这个人的话,立刻扭过头去,只见一个侍卫打扮的年轻男人,正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她皱了皱眉头想想,发现自己不了曾见过这个人,便摇了摇头,对他问道:“你是谁。”
反正直觉告诉白芸宁,他绝对不是君正皓的人就对了。
“白大小姐,小的是太子跟前的,奉了太子的口谕,请您去太子殿下的宫里做客。”
“太子殿下?”白芸宁听了这话,不由得皱起眉头,心中暗想:太子这个家伙被禁足在宫中,难道还不消停,居然还会派人来叫我去他那里做客,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又不是脑子有毛病,才不会去他那里呢。
“请你回去转告太子殿下,他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一会儿我还要回落云观里去上午课,不如等以后有空再去太子那里做客了。”
说罢,白芸宁便立刻准备转身就走。
身后的侍从见白芸宁竟然要马上离开,实在是担心自己耽误了太子的大事,便急忙脱口而出说道:
“大小姐请您稍等,现在二小姐正在太子那里做客,说几日未见甚,想念您,所以才进宫亲自请求太子殿下,让殿下宣你过去,希望趁此机会能够见你一面。”
白芸宁听了这话立刻停下脚步,转头看了侍卫一眼,再次慎重的问到:“你是说,我的妹妹现在在太子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