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宁不躲不闪,目光中更没有任何的惧怕之色,悄悄的从袖子里掏出两根筷子,将内力暗暗的送到了自己手中的筷子上,在男人的手快要落在她身上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扎了上去。
顿时,两个男人还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就已经发出了一阵杀猪一般的惨叫声,两个筷子直接插透了他们的手掌,鲜血顿时流的到处都是。
“啊,我的手!”两个男人赶紧发出一阵呻吟,这实在是太痛了。
四个人不过眨个眼的功夫,就伤了三个,剩下的一个顿时怂了不少,当场就站在远处不走了,一双眼睛带着极度不安看着白芸宁。
“过来啊。”
白芸宁见状,对他招了招手,刚才追自己不是挺紧的,怎么现在却又不敢上前了?
看着这四个人,白芸宁心中一阵冷笑,刚才这几个不是挺狂吗,却没有想到他们不过是纸老虎,一捅就破!
“何二,你他娘的还愣着干嘛,赶紧给老子报仇啊!”被筷子伤了手掌的两个人瞪向这个家伙,忍着疼痛对他大喊到。
这个倒霉的何二,本来已经升起了逃跑的念头,可是听了这两个人的话,只好硬着头皮又坚持了一会儿。
最终,却还是怕了,朝着白芸宁大声地求饶:“这位小哥饶命啊,这不是我的意思,都是,都是他们的意思!”
说罢便胡乱的指了指白芸宁跟前的三个人,转身撒腿就跑。
三个人没想到,唯一一个没受伤的居然这么不争气,顿时气的直骂娘:“好你个何二,真是个胆小的王八蛋,看我们回去怎么收拾你!”
说完才想起来,跟前还有个看起来温温柔柔,下手却阴险狠绝的对手,只能互相交换个眼色,目光中闪现了杀意。
反正他们都是亡命之徒,今日必然要杀了眼前的这对小夫妻,方能解恨!
两个被白芸宁插了筷子的咬着牙拔掉了筷子,气势汹汹的再次朝着白芸宁走过来。
“哼,自讨苦吃!”白芸宁扬起了一抹轻蔑的冷笑,就这些人的本事,还想要学习别人做采花贼,也实在是可笑的很!
想起了这些人在饭店里的时候,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以及周围人对他们的惧怕,想来这四个人,定然也是这附近的村霸了。
白芸宁手中又拿出了四根,藏在袖中,只等着他们再次靠近自己以后再出手。
果然,这些人的身上也带着家伙,只见他们迅速的从腰间抽出了匕首,狠狠的瞪着白芸宁道:“哼,老子已经许久没见血了,杀了这个病秧子,咱们把他老婆给卖了!”
说罢,便朝着白芸宁直接的扑了过来,三个人围成了一个扇形,朝着白芸宁发动了攻击,白芸宁身后还要护着香罗,对付三个壮年的男子,看起来这一战必然是要败的。
但是毕竟她还依然有着前世的好身手,对付几个恶霸还是没问题的,趁着他们出手的机会,白芸宁找准了位置,拿出筷子直接朝着这三个人的面门再次的下手。
这次她可没打算跟他们客气,毕竟已经对自己动了杀机,无数次的实战经验告诉白芸宁,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既然这些人再次挑衅,就绝对不能放过他们。
“一群蠢货!”三个人此时已经躲避不及,白芸宁手中的筷子迅速的插进了两个人的眉心和一个人眼睛,鲜血噗嗤一声,溅的到处都是,吓得身后的香罗捂着眼睛开始尖叫起来。
两个人当场就倒在了草丛里不动了,而剩下的一个则是捂着眼睛打着滚哀嚎:“我的眼睛,救命啊!”
冷冷的看了三个人一眼,白芸宁拉起香罗的手,对她说道:“若是你害怕了,现在就走啊,不要再跟着我了!”
香罗在白芸宁无比冷静地声音中,这才渐渐地安静下来,看了一眼身上、脸上都沾满了鲜血的白芸宁,再看看地上两具尸体和挣扎着的男人,香罗噗通一声,跪在了白芸宁跟前。
“小姐,香罗从跟着小姐出来的时候,就从来没有想过离开,虽然现在香罗确实害怕,但是也绝对不会离开小姐。”
这一次,香罗的表现倒是让白芸宁非常的意外了,她实在是没想到,香罗居然这么快就镇定下来了。
便对她点点头:“既然如此的话,咱们还是赶紧上路吧,万一这附近的人追上了,咱们就走不了了。”
香罗闻言,便从地上站起来,捡起因为惊吓而扔在了一旁的包袱。
跟着白芸宁走了几步,香罗忽然停下了脚步,轻声的唤了一句:“小姐,请等一下。”
白芸宁转身看向香罗,笑着问道:“怎么,你后悔了?”
香罗急忙摆了摆手:“小姐,你换身衣服再走吧。”
离开这个小村庄以后,两个人又走了约莫两个时辰,便来到了一个座镇子上,这座镇子比起之前的村子繁华很多,眼看着天色将近黄昏了,白芸宁却并没有带着香罗投宿,而是在市场上买到了一辆马车。
马车在官道上急速的行驶,很远就能够听到达达的马蹄声,白芸宁一直在车前赶着马车,神情渐渐的越发疲惫。
香罗掀开轿帘,看着白芸宁这副模样,不忍心的开口对她劝慰道:
“大小姐,你还是进来休息一下,不如今天就由我来赶马车吧。”
白芸宁摇摇头:“不了,这匹马的性子烈了些,若是你来的话,恐怕它会欺负你,反而发生些意外,更会耽误咱们的行程。”
“可是小姐,你都已经这样不眠不休的,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了!”
听白芸宁拒绝了自己的提议,香罗忍不住开口小声的抱怨着,她实在是担心着自家小姐的身体。
白芸宁听了香罗这些话,才不由得收紧了手中的长鞭,让马放慢了脚步。
香罗从马车上下来,从自己随身的包袱当中拿出了干粮,递给她,还忍不住开口抱怨:“小姐,你也赶紧吃些东西吧,虽然小姐思念三王爷,香罗十分的理解,可是也不用如此赶路来虐待自己吧!”
白芸宁看着香罗递给自己的馒头,不由得思绪越飘越远……
那天,她去给君正宇送东西,之前原本她就策划好了,要带着香罗一起逃出京城,从此远走高飞,至于君正皓……
当时她去送的礼单的时候,太子的书房里并没有人,趁着这个机会,她便胡乱的参观了一下君正宇的书房。
恰好,就看见了桌上摆着几张纸,隐隐约约还带着些许的墨迹,应该是君正宇在写什么的时候,不小心印上去的。
从这些墨迹的点和纹路来看,这是一封书信的格式,白芸宁立刻有了兴趣,长指在纸上随着纹路行走,很快就知晓了这封信的内容。
太子又想杀君正皓。
“小姐,你在想什么,快点吃吧!”
香罗见白芸宁手中拿着馒头,却不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动作,而是坐在那里发愣,便急忙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对她小声的提醒。
在香罗的话里,白芸宁收回了自己的思绪,说服自己:
“反正君正皓也救了我几次,我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奸人所害,理应救他一次,从此以后我们便是两清了!”
打定了主意以后,白芸宁才稍微露出了一丝微笑,低头开始啃起了,香罗递给自己的馒头。
只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在自己每当想起君正皓的时候,眉梢眼角都带着一种浅浅的笑意。
江州城内,君正皓正在营地观察着地形,他率领着大军到达江州已经有些时日,和匈奴大军也有了两次交战。
虽然这两次交战都是自己的人马获胜,不过,君正皓却隐隐约约觉得这些匈奴人好像是故意要败给自己一般。
他认真的盯着自己跟前的地形图,以手指为笔,在上面画着圈圈。
他身后的几员副将和参谋对他笑着说道:“恭喜三王爷,这两次战争接连都是以匈奴大败为收尾,相信不日便可击退匈奴,凯旋回朝!”
君正皓听着这些人们互相讨论的话题,不自觉的脸上的神情却更加凝重起来,对他们摇了摇头说道:
“你们根据匈奴的表现觉得是胜券在望,可是我却觉得,击退匈奴如此轻松,却似乎隐藏着更大的危机,只怕匈奴另有所图。”
其他人听了君正皓的话,顿时都不由一愣,诧异的目光看向君正皓,急忙追问:
“三王爷,难道匈奴的目的并不是进犯我国,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众人听了君正皓的分析,目光中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他们实在是想不明白,既然匈奴的目的不是为了取得胜利,那么又想干什么呢?
莫不是背后有更大的阴谋?若是真的如此,恐怕大家都中了匈奴的奸计,古语有云: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可是现在他们,连匈奴的目的何在都不清楚,每一次出击匈奴都会得胜而还,而且看匈奴兵那副着急撤退的样子,很有可能是要诱敌深入。
幸好君正皓足够冷静,每次都下令让他们切莫追击穷寇,这完全就是每次都是从生死线上走了一遭回来。
此时,回忆起之前战争的经历,一个个不由得额头上都布满了汗珠。
正在当他们讨论的正热烈的时候,忽然大帐外急匆匆的进来了一名传令兵,他看到了君正皓以后,立刻扑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将自己手中的一封书信递上:
“三王爷,这是来自京城的加急信件。”
“拿过来吧。”
君正皓开口对冷言吩咐道,冷言便上前接过了信件,再确认检查过信件没有异常以后,这才把信递给他。
君正皓接过,看到了信封上王府暗卫的特殊印记,立刻沉下了脸来,自言自语一般在口中小声说道:
“怎么好好的,暗卫却忽然寄信出来了,莫不是白芸宁出事了?”
这样想着他便立刻动手拆开了信件,果然信纸上的内容让他越看脸色便越深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