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齐这话,让呼延敏儿心中震撼,扭头不可思议的看向眼前的男人,她从来都不敢相信,有一天耶律齐居然和自己这样说话,而且说出的还是祝福的话,刚刚自己明明没有答应他的请求。
“耶律齐!”
呼延敏儿此时,也只能开口喊一声耶律齐的名字,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只是瞪着眼看向他。
说完这话,耶律齐才起身,慢慢地转身,一步一步地离开这里,不管自己求呼延敏儿,有没有用处,他也是尽自己的能力所为。
至于呼延敏儿怎么做,终究那是她自己的事情,如果呼延敏儿,执意要将此事告知的话,他自己应该想个办法,转移父母和亲族,绝对不能将他们,陷入到危险的境地。
带着心中的思索,耶律齐越走越远,慢慢的出了芳华宫,朝着宫外走去。
呼延敏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升起了一丝十分奇怪的感觉,虽然她心中,对于耶律齐还是有些厌烦,却因为他的背影,心中某一处角落被刺痛,或许现在,自己竟然对耶律齐升起了一丝同情。
她隐隐约约觉得,耶律齐应该不会就这样放弃,很可能还会再来找自己,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的。
但是,在接下来的这些日子里,耶律齐并没有再来找她的麻烦,甚至两个人都没有见过面,其他人也没有再在她的跟前,提及过这个人物。
有时候,呼延敏儿都会认为,其实在西阳国的皇宫里,根本就没有耶律齐这个家伙,这一切不过是自己臆想出来的罢了。
在宫中的日子,君正皓对于呼延敏儿的招待,也是极好,毕竟她可是顶着一个救过白芸宁的帽子,过得倒也算得上是十分的悠然自在。
没有耶律齐的打扰,她便也不再闹着要离开,毕竟现在的西阳国正是严寒的时候,而且马上就要过春节了,为了一览西阳国春节的民俗,呼延敏儿便安安稳稳的住了下来。
不过因为那日,在席间的争吵,关于君正皓要收她为义妹的事情,也便暂时搁置了下来,呼延敏儿计划着,等到开春暖和了,自己再离开。
君正皓这几日,变得忙碌了起来,因为东御国和北齐国联手之事,两国的联军已经到了边境上,大军压境正是两国交战的关键时刻,作为一国之君当然要操心了一些。
幸好君正皓当初,在将领的任命问题上,力排众议,果然的任用了自己手下的两名年轻将领,作为这次战争的主帅,虽然战争有些艰难,却也是顺利的抵挡住了来犯的敌军。
白芸宁这边倒也算得上是轻松,在床上休养了两天之后,身体便已经恢复如常,于是便整日在宫中,带着呼延敏儿逛来逛去,甚至还会到宫外去寻找特色的小吃一起享用,日子过得非常的逍遥自在。
再加上而药王和君献之两个人,因为收到了君正皓求助的信件,便随着他的暗卫们,急匆匆地离开了不归谷,心中对于白芸宁的牵挂,让两个老者顾不上休息,日夜兼程的朝着京城来。
这一日,白芸宁和呼延敏儿两个人,正坐在东暖阁的花厅嗑瓜子儿,说着宫里的各路八卦,却忽然听到外面通传,说是有重要客人来访。
“姐姐,是谁这么冷的天来看你啊?”
呼延敏儿的手中抱着暖炉,身上裹着狐裘,有些奇怪的看向白芸宁,自己这段时间,日日和白芸宁在一起厮混,倒还没有见过谁来打扰她们。
“我也不知道啊。”白芸宁摇摇头,她根本就不知道的好不好?
见她也不清楚,呼延敏儿朝着她眨了眨眼睛,接着问道:“你说会不会是宫里的嫔妃,知道你独得皇上恩宠,所以趁着这阵子,皇上事务繁忙,所以来找你麻烦的吧?”
白芸宁摇摇头:“应该不是吧,反正宫中的妃子们,有君正皓的命令,应该不会过来找我麻烦的吧?”
白芸宁心中也有些好奇,到底是谁过来这里找自己,于是便招呼暗卫:
“既然是十分重要的客人,你就直接带进来就是了,这么冷的天,若是在外面冻坏了可不好。”
得了白芸宁的吩咐,暗卫便转身出去,很快就带进来的,是两个笑意盈盈的老爷子,见到了白芸宁便亲热的喊她“小宁儿”
听到了熟悉的呼唤声,白芸宁脸上,立刻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立刻站起身走到二人前面,一头扎进了药王的怀中,对他亲亲热热的打个招呼:
“师父,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药王笑着伸手,轻轻刮了一下白芸宁的鼻子,见她气色还不错,才稍微放心一些,对她笑着说道:
“我还能怎么来,当然是听收到了皇上的密旨,说你出了点状况,所以便匆匆的带着君老头,一起回来了。”
因为在不归谷中三年的相处,让君献之对白芸宁也是十分的疼爱,一听说她又受了伤,立刻十分着急的要赶着来见她。
这刚见面,便立刻紧张的扯过了她的胳膊,上下仔仔细细的端详着她的模样,在确认她已经没什么大碍以后,这才松了一口气,笑着对她说道:
“你这个小丫头,还真的是让人不省心,总是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让人不得不为你操心。”
听着两个老人家对自己的指责,白芸宁只好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笑嘻嘻的对二人哄劝:
“好,不管怎么说,还真的是我爱折腾惹得麻烦,不过请二老放心,这次我一定乖乖的呆在宫里,绝对不会再四处乱跑的!”
“哼,要是你敢再乱跑,为师就打断你的腿!”
见白芸宁这么对自己承诺,药王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冷哼,对于这个徒弟说的话,他可是不怎么相信的。
被药王这么一说,白芸宁只好吐吐舌头,朝着两个人笑起来。
“对了,宁儿你这次出去,可打探到了关于凝花草的消息?”
见白芸宁此时脸上笑意盈盈,不再像之前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药王忽然想起来,便认真的看向白芸宁,向她打探这一次的出行,可有什么收获。
听了药王问起关于草药的事情,白芸宁脸上的笑意收敛许多,神色也变得认真起来:
“消息倒是打探到了一些,只是那玩意儿被放在一个守卫森严的地方,实在是不好下手。”
若是按照白芸宁前世的身体素质和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