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一心忧虑着白芸宁和君正皓两个人的处境。
毕竟从苏公公那边得到的消息,这一次皇上可是对白芸宁动了杀意的,再加上各种心怀不轨的人层层陷害,看来对方的目标,是一定是要把白芸宁置于死地。
以冷言对君正皓的了解,若白芸宁有个什么闪失,简直就好像要君正皓命一样,他绝度不允许二人处于危险之中。
原来的天牢,早就已经被付之一炬了,现在君正皓和白芸宁被关在新的天牢当中,除了住在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安静的牢房之外,倒也没有享受到其他的特别待遇。
而且似乎是防备别人估计君正皓的太子身份,皇上还是下了死命令,禁止任何手下见他们。
所以现在,君正皓和白芸宁被关在这里,对于外面的消息,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越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白芸宁便越加的担心起来,因为她实在是害怕,国师这一次是心怀不轨的设计,必然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原本她还想找机会提醒药王,或者呼延敏儿,让他们注意君献之的安全,可是现在的处境,却又没办法和外面取得联络,这让她心中十分苦恼。
看着白芸宁这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君正皓更是心疼的不得了,有些后悔干嘛一时冲动,都忘记了凡事应该冷静理智的对待。
“看来这一次,咱们两个要脱身,可都有些困难了。”
白芸宁看着眼前的君正皓,只见他这懊恼无比的神情,只好无奈的苦笑一声。
听了这话,君正皓便抬起头,看向白芸宁,紧紧的抓住了她的双手,对她说到:
“宁儿,无论如何,我都是和你站在一起的,不管怎么说,我都是相信你,也请你相信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我当然知道你是相信我的,可是现在我倒是有些不相信我自己了。”
面对着君正皓对自己的深情,白芸宁心中无奈极了,就算是他们彼此相信又如何,毕竟这种无法和外界取得消息的感觉,让她心中有些不安。
“宁儿,你在担心什么?”
君正皓抬起手,捧起了白芸宁的小脸,目光中带着暖意,将她整个人都看进了眸子中。
“我只是非常担心皇上的安危,而且好奇,这一次对我下手,国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果他准备先囚禁了你我之后,再对付君老头的话,恐怕。接下来皇宫当中要再一次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诚然,白芸宁担忧不无道理,君正皓听了她的话之后,也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
“你这么说倒是提醒我了,看来这一切,很有可能就是国师狼子野心的计划,不过你且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想办法告诉父皇的。”
说罢,君正皓便站起身来,对着外面的狱卒大声的喊道:
“来人,快来人啊,本太子要见皇上!”
可是仿佛是在故意和君正皓作对一般,不管他怎么喊,都没有狱卒过来。
倒是他的举动,引来了隔壁不远处几个人的嘲讽:
“我说年轻人,进了这种地方,就要有出不去的自觉,就你我这副惨相,就不要妄想见皇上了,就算是你喊破了喉咙,恐怕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这个人的话,立刻就惹得周围的人们哈哈大笑,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一样。
白芸宁听了这个声音,便扭头朝着那个方向看去,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声音听起来非常的熟悉。
君正皓对于对方的嘲笑充耳不闻,而是看向了牢房的走廊,许久以后,才看到以一个狱卒慢悠悠的晃了过来,朝着他作揖:
“殿下,你刚才说要见皇上?”
君正皓点点头:
“是,我有事情想要和父皇说,劳烦你去帮本宫通报一声。”
这个狱卒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情:
“殿下,你说你这话要说早点说,那该多好,就在刚才我们接到了皇上的圣旨,说这几日就让殿下好好地在这里住着,等到七日之后,再让您出去。”
“可是我有重要的事情要面见皇上!”君正皓实在是想不通,父皇为什么这么快就下了圣旨,还一定要七日之后才能放自己出去,难道他是打算在七日内就要对白芸宁下杀手?
“殿下,我们也是奉旨办事,还请您不要为难小的。”
狱卒的脸上带着客气的笑意,仿佛怕君正皓纠缠自己,通报了这件事情以后,便又急匆匆地退了下去。
“宁儿,父皇一定是打算在七日之内对你下手,不行,必须要想办法送你出去才行。”
君正皓迅速的转身,将自己的手放在了白芸宁的肩上,面色凝重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和此时君正皓的激动不同,一旁的白芸宁目光,却一直都注视着那个方向的牢房,似乎对于刚才说话的那个人,产生了一些兴趣。
对方也发现了白芸宁在看着他,也朝着这边看到来,当发现这个人竟然是个俊俏的小娘子的时候,唇边顿时扬起了一丝色眯眯的笑意:
“哎呦,我怎么不知道,这天牢里什么时候来了一个这么俊俏的小娘子啊?”
对于他赤裸裸调戏的话,君正皓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却见白芸宁依然带着笑脸,轻轻的扯了扯君正皓的袖子:
“君正皓,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很眼熟?”
君正皓扭头又打量了那个家伙一眼,咬着牙冷哼一声:
“眼熟不眼熟我倒是不清楚,不过他居然敢调戏你,我便一定要记住他的样子,有朝一日必须要他付出代价!”
对于君正皓的这番话,白芸宁十分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自己问的根本就不是这个好不好?
“我说的不是那个,你仔细的看看那个人,是不是当年被你送进来的盗墓的家伙?”
白芸宁见君正皓根本就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只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接着又出声对她提醒起来。
经过了白芸宁的提醒,君正皓倒也注意起来,仔细的看看那个人的模样,倒还真的有点像当年被自己送进来的盗墓贼。
“当初他不是应该被送进刑部判几年吗,怎么被抓到天牢里来了?”
君正皓皱起了眉头,心中开始疑惑起来,按理说一个盗墓贼的罪责再重,也没理由被关到这里来。
白芸宁对于这件事,也是十分的好奇,便笑着朝着那个方向大喊一句:
“这位大哥,怎么玩我看你这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啊!”
这人原本是打算调戏几句,过过嘴瘾也就算了,却没有想到这个小娘子居然还回应自己,顿时喜不自胜起来:
“哎呀,我也觉得眼熟的很,或许咱们是在梦里见过吧!”
白芸宁听了这话,悄悄地朝着君正皓眨了眨眼睛。
当国师从御书房出来之后,他脸上便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送他出来的苏公公,看着他的这副模样,心中更加的不安起来。
“苏公公就送到这里吧。”
国师停下自己的脚步,对苏公公作揖,便自己转身走了。
苏公公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便急匆匆的回去,准备向君献之再试探一下,为君正皓说上几句好话。
谁知道,从国师走了之后,君献之便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暴躁的脾气,看到苏公公弯着腰进来之后,便顿时十分的恼火,对他大声的吼道:
“朕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你不要再进来碍朕的眼了,看到你真的觉得倒霉的很!”
一边说着,君献之便再次将苏公公赶了出去。
苏公公看着眼前的君献之这副模样,赶紧吓得对他行礼,而君献之完全是用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在翻看着那些奏折,而且连最起码的批阅都没有。
他还时不时的挠挠自己的手背,似乎非常的痒,痒的非常难受,这让苏公公心中不由的心中带着疑惑。
原本他还打算再继续观察一下的,可是君献之一直骂自己,他也不敢在这里久留,生怕惹怒了皇上以后会被惩罚,便慢悠悠地退了出去。
他一边低垂着头往外走,一边心中疑惑的想着,虽然京城的冬天寒冷,但也没有到严寒难耐的地步,而且这些年皇上的手可从来都没有生过冻疮。
可是为何,刚才苏公公却清楚的看到,君正皓的手上,竟然有那么多的冻疮,这一切未免有太奇怪起来。
走着走着,他的心中忽然咯噔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便立刻防备的,朝着周围看看,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这才拎着自己的拂尘,急匆匆的朝着不远处走去。
药王这段时间自从君献之重新回了皇位,自己一个人便忽然寂寞的很,每天在星宫住着,对于外面的事情也没有什么了解。
昨夜关于天狗食月的事情,虽然他看得清楚,但是对于后面发生了什么,却并不了解。
正在他没事整理着药材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人禀报,说是苏公公有事情求见。
“这种时候,他来找我干嘛,难道是君老头有什么事情?”
这样想着,药王便招呼侍卫,把人给一起带进来。
苏公公进来,先是朝着药王恭恭敬敬的行礼:
“见过药王。”
“苏公公不必客气,不过你忽然来找我是有何事?”
药王对苏公公简单的打个招呼,虽然你最近君献之性情大变,但是也是情有可原,药王对他还是十分的关系,对苏公公的态度也是十分的客气。
苏公公也不含糊,朝着他行了礼,说明此行的目的:“实不相瞒,杂家确实有一事想要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