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听了这话之后,也一个个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虽然并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来,但还是急忙转身,随着君莫笑的脚步,匆匆的朝回走去。
而在半路上,君莫笑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立刻对自己的手下低声的吩咐一句:
“回去立刻修书一封给皇上,这匈奴王居然如此的不按套路出牌!”
对方听了他的话之后,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虽然并不明白王爷在匈奴王的跟前,到底是受了什么刁难。
可是见他如此的神色难看,也大概能够猜出来些许,于是便急匆匆的转身,随着他的脚步一起往里走去。
那一日君莫笑从御书房出来,脸色一开始有些阴沉,急忙派人写了封信给君正皓,但是接下来的这几天,却不知为何,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他还真的没有再去找匈奴王,而是在住的院子里,天天喝茶看花,有时候也会听听曲,反正就是不干正事。
这手下们一个个,也有些不明白,这王爷到底是怎么了,前几天还十分的心焦,关于匈奴王一直躲着不肯见他的事情,恨不得去寝宫将他掏出来。
可是现在整个人却放松了不少,根本就不去操心这些,连派去负责盯着匈奴王的人,都被他给撤了回来,闲的发慌。
因此大家一个个都不明白,这位侠客王爷这次,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
胡延敏而从那天见了父皇开始,便重新回到自己的寝宫住下,她总是隐隐觉得,父皇那边似乎知道了不少事情,一直提心吊胆的等待着父皇。
心中也做好了准备,若是他想起了耶律齐的事情,来找自己的麻烦的,自己应该如何的应多。
这样想着,她是越来越不安起来,这几日心中有些忐忑,可是这段时间,匈奴王却不曾来找过她,甚至连请安都免了。
呼延敏儿此时的心情十分复杂,因为她不知道,父皇是真的将此事忘了,还是故意的为了要试探自己。
尽管表面上,她一副云淡风轻,无忧无虑的模样,心中却是没少担心,正在她心中十分惶惑不安的时候,却有人给她带来了消息,说是父皇身边的贾公公求见。
呼延敏儿闻言,立刻就变了脸色,不由得心中思索,难道是父皇这几天,终于想起来要追究自己的责任了?
虽然担心,还是朝着自己身边的太监摆摆手:
“请进来就是了。”
很快贾公公就走进了院子,看到了呼延敏儿站在回廊下,急忙朝着她行礼:
“奴才参见呼延公主。”
呼延敏儿笑着招招手:
“贾公公不必多礼,只是不知道你忽然前来,所谓何事?”
“这咱家前来,自然是要给公主殿下道喜的!”
这贾公公的脸上喜气洋洋,带着一丝得意的神色,见呼延敏儿问起,便赶紧对她行礼,说明自己的来意。
“道喜,不知道本宫何喜之有?”
呼延敏儿诧异的看着贾公公,怎么他才一进门,就要恭喜她,这样呼延敏儿不免有些奇怪,于是便看向着公公对他问道。
“公主殿下大喜!”
贾公公赶紧再次行礼。
“什么大喜,是有什么事情?”
呼延敏儿奇怪的眨眨眼,实在是不知道,贾公公这一脸的喜悦,到底是从何而来。
贾公公听了这话之后,脸上更是露出了讨好的笑容,急急忙忙的对她低声说道:
“咱家当然是要恭喜您,殿下您可知道?皇上有意将您嫁到西阳国去,已经在和西阳国的使者,商议关于立后的事宜了。”
“什么?”
呼延敏儿听了这话,先是惊骇,不由得脸色竟然变得惨白起来,急忙摆了摆手,心中却是咯噔的一下,她万万没有想到,父皇居然想到了让自己,和西阳国联姻的这一招。
这个提议,未免太过荒唐了一些,更何况君正皓和白芸宁,那可都是自己的恩人,自己怎么能够恩将仇报呢?
而这个公公并没有注意到,呼延敏儿的脸色,依然带着一脸的喜气,对呼延敏儿道贺:
“真是要恭喜殿下,贺喜殿下了!”
“这简直就是个荒唐的主意!”
呼延敏儿白着脸,轻声的嘀咕一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希望自己能够劝劝父皇,让他改变这个主意。
于是带着这样的想法,她便不顾自己此时的处境,急匆匆的迈步朝着外面冲去。
这公公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跟呼延敏儿道喜,竟然引起了她这么大的反应,也顿时变了脸色,急忙朝着她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喊道:
“公主殿下,您这是要去哪里?”
这个时候,呼延敏儿才根本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个公公的话,而是准备要去面见父皇,向父皇问一个明白,自己怎么了可能同意嫁到西阳国去呢。
贾公公见状,也有些意外,呼延敏儿怎么这么大的反应,便也顾不得自己的狼狈,赶紧也朝着外面追了出去。
呼延敏儿此时什么都顾不上,只想着自己赶紧冲出去,不过她才来到门口,便被外面的几个侍卫给拦住了去路:
“公主殿下,您这是要去哪里?”
看着眼前,伸手拦住自己的几个手下,呼延敏儿的脸色十分难看,朝着几个人狠狠的瞪了一眼:
“你们为何要拦着我?”
呼延敏儿看到,这些侍卫们,竟然上前拦住了自己,不由得变了脸色,原本就心中十分焦灼,却又被人给拦住了,立刻咬咬牙,恨恨的跺了跺脚,对着几个侍卫们厉声问道。
这几个侍卫们听了她的话之后,立刻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立刻露出了一副十分客气的神情,对她行礼:
“公主殿下莫要为难属下,我们不过是奉了皇上的命令行事,让您这段时间好生的呆着,哪里都不要去。”
她自然知道,父皇这是故意要软禁自己,原本她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父皇竟然决定,要将自己给嫁到西阳国去。
不管怎么说,她都不可能同意这个想法,更何况君正皓和白芸宁两个人,那更是伉俪情深,自己怎么能够因为自己,而且给他们添麻烦呢?
于是她皱了皱眉头,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妙计,立刻朝着这些侍卫们身后指了指,摆出一副十分恭敬的样子:
“儿臣参见父皇!”
说着,还作势要拜,几个手下们见状,立刻一个个都慌了神,也随着她转身行礼,却发现身后根本就是空无一人。
这才意识到了上当,可是聪明的呼延敏儿,却早就已经趁着这个机会,朝着远处跑去。
距离君莫笑的信件到达,又过了几日,紧接着第二封信便来了,此时的白芸宁和君正皓,已经带着冷言进了匈奴国的地界,在一家客栈投宿。
不过他们的行动,是十分的隐蔽,收到的信,是通过匈奴国境内的暗卫,直接就送到了君正皓的手中。
白芸宁倒是有些奇怪,君莫笑为何写信这么频繁,难道遇到了什么,连他都搞不定的事情,才会三番两次的写信回来,等何君正皓商量吗?
带着这样的心思,她在交代了午餐以后,便前去寻找君正皓,想要看看这次,君莫笑又遇到了什么难题。
可是当她来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却听到了君正皓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什么困扰,这让白芸宁不免停下脚步,站在门外细心的听着,里面的对话。
君正皓此时,正是脸色阴郁,非常难看,冷言看了他的这副神情,十分的关心事情的进展,便上前对他问道:
“皇上,是不是王爷遇到了麻烦,为何如此的愁眉紧锁?”
抬起头来看了冷言一眼,君正皓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对他说道:
“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麻烦,不过是匈奴国的有意刁难罢了。”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想议和,还想要再次掀起战争不成?”
这个答案,让冷言不免有些心急起来,急忙开口追问一句,带着愤怒的语气说道。
“这倒不是,他不能再掀起战争,却也不想议和,因此才故意的,在躲避了几次没招之后,居然又出了一个难题,来刁难皇叔。”
君正皓摆摆手,此时他非常的有耐心,收到了皇叔的信时候,他倒并不担心,只是觉得匈奴王的这个条件,未免也太可笑了一些。
“那这是什么难题,皇叔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怎么会被一个匈奴王刁难呢?”
冷言不由得抱怨一句,他还真的不相信,还会有君莫笑搞不定的人。
“若是这匈奴王是个江湖人,只要皇叔出手,自然很快就能搞定的,不过可惜的是,匈奴王并不是江湖人,他对皇叔提了提个难以实现的条件。”
听着冷言的抱怨,君正皓好脾气的对他解释着,希望他能够明白,这朝堂上的事情,自然不能用江湖上的规矩来定。
冷言听了这话,也理解了君正皓的意思,却也更加好奇起来,便又追问一句:
“那敢问皇上,这匈奴王是用何事,来刁难皇叔的?”
“这匈奴王还真的是老奸巨猾,居然想起了联姻的这一招!”
君正皓的唇边扬起了一丝冷笑,难道匈奴王以为,用这种事来威胁自己,他就会答应吗?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而门外的白芸宁听了君正皓的这话,立刻就猜到了是什么意思,不由得轻轻后退了一步,却没有防备,自己的身后恰好有人经过。
这退的一步,刚好就撞在了这个人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