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吕春花美救英雄
豪州,一条将要拆迁的破旧偏街,狭窄出租屋。
白衣少女吃力架着刘应雄推门进入屋内。
她叫吕春花正是刘应雄一中不同班的学妹,父亲三年前死于车祸,因为身份是农民,赔偿费只有三万元,她母亲拉扯着她和弟弟,在这街一头租间小房摆个粉摊度日。
吕春花虽然衣着简朴,但五官精致粉面含春,一双杏眼勾魂摄魄,小嘴唇无脂而朱,一头秀发自然微卷,只因为人低调,常常垂目低眉,是个清纯的冷美人。
十几天前的那晚上,小吃街上灯火栏姗,刘伯雄兄弟俩发现了新大陆:原来冷美人是粉摊‘西施’,多次搭讪碰钉子以为是什么白富美,今天我看你怎么傲气?
“哇!真看不出来哩,春花同学原来是老板呀?生意兴隆,先来两碗海鲜生料粉!”
“没有海鲜了,对不起,先生请到那边摊档用餐。”她连眼也没抬。
“怎么说话呢?”刘先雄黑起脸“顾客就是上帝,有你这样对待上帝的吗?”
“对不起,两位公子,实在对不起,”吕妈陪着笑“真的没有海鲜啦……”
“没有?把有的给我端上来!”他恶狠狠瞪眼“怎么?连倒茶倒酒也没教会她么?”
这两个上帝实在太难伺候,说咸水话就装没听到过去了,为了生意叫倒酒就倒酒,拉拉手摸摸腿都忍了,谁叫自己是小贩惹不起大少爷呢?纠缠到后来,他们要把一张毛爷爷亲手塞入她胸前沟壑里,喂,乖乖!那里是男人的手随便能够伸进的地方吗?
“大哥,听我说,大哥,”吕大妈一脸无奈“她还小,对不起,要不就插到我胸前来吧?”
“你?马隔壁,谁稀罕你那里?那不跟插母牛那档一样吗!”
“姓刘的!嘴巴放干净点!”吕春花柳眉倒竖杏眼圆张了“收起你的臭钱,滚!”她宁愿不要那血汗的钱也不允许他污辱自己母亲。
他们是谁?那里怕你小丫头片子发飙,“滚吗?是我滚过去呢,还是你滚过来呀?呵呵,还是你滚过来吧!”刘伯雄揪住衣袖一拉,吕春花立脚不稳跌倒他的怀中。
吕春花愤怒地挣扎着要推开他,却给刘伯雄抱住就开始乱摸,吕大妈赶来阻止叫刘先雄一把推倒在地上。吕春花怒不可竭的叫骂,他们却哈哈大笑。
忽然,刘伯雄头上挨了一重拳,举手招架之际吕春花趁机逃脱,两个公子哥发现坏好事的正是可恶的刘应熊,马隔壁,这狗熊竟敢公然来坏他们好事,是可忍孰不可忍?立即拚命反扑,一场恶战在吕春花面前展开了。
二比一当然是刘应雄处在劣势,不过刚刚偷袭成功,刘伯雄战斗力有所削弱,而且刘应雄的打法是完全不要命的那种,只管攻击不计顾防护,竟然也重创了两下刘伯雄,迫使他们无心恋战怆惶撤退。刘应雄也几乎支持不住要摔倒,看到吕春花就咬牙挺住了。
在学校时候刘应雄就仰慕吕春花好久了,只是自身条件差不敢有这奢望,默默的拥戴她为自己女神。女神受辱当然要奋不顾身了。共同丧父的屈辱立即拉近他们的距离,反抗的性格让他们相见恨晚。两颗青春的心砰砰跳动,刘应雄自动肩负起保护她的责任。
刘伯雄挨了几下老拳,误以为刘应雄实力增长,所以才有了开头四对一的那一幕。
吕春花吃力的把刘应雄架回她那租赁小屋,这是约十五平的统间,全家卧室、厨房餐厅、起居室杂物间都在这里。两张板床、一张桌子就占据了大半空间,实在没地方安顿这个牛高马大的男人休息,不得已只有让他躺在自己的床位上。
刘应雄头上、身体、双臂多处流血,吕春花家没有备用药品,她急中生智刮了一把锅底灰就往伤口上撒,血是止住了,人却弄得黑不溜秋的滑稽相,幸好谁也没心情取笑。
吕春花又慌里慌张的跑出去敲药店的门,噜嗦了一通才买到跌打药酒,刘应雄到处都是伤,青一块紫一块,也不知骨头断了没有,内脏是否受伤?吕春花哆哆嗦嗦涂着药酒,忍不住眼泪簌簌往下掉,眼泪药酒都涂到身体上了。皮肤如有知那是世上最奇怪的药啦!
凌晨两点,除了夜游神、酒醉鬼还赖在烧烤摊喝酒,街面上基本没人。吕春花妈妈和弟弟也收摊回家了,小房子马上塞满了炊具桌子板凳,这时候是这家最拥挤不堪的时光,偏偏又多了一个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大男人。
“他怎样啦?还没醒过来吗?”吕妈妈一边脱下油腻的罩衣擦着汗水,一边疲惫地问。劳作了一天骨头都要散架了,又累又乏又汗津津的粘糊糊的难受,非常需要一个热水澡帮助才能好好睡一觉,为明天的生计再奔忙。可惜她们没有这样好条件。
洗澡都是在这房间关了门洗的,男女有别实在尴尬啊!虽然他现在昏迷着,万一他突然醒来呢?再说春花今晚睡在那里啊?
吕春花知道妈妈问那话的意思,是希望他醒来了送他走。这个家已经够艰难了,不能落下别人当作绯闻的把柄,这个世界无事还要生非,捕风捉影的事太多了。
“妈妈,我们能够见死不救吗?他为了谁才负伤啊?”
知女莫若母,吕妈妈知道她已经豁出去了,多说无益,默默的和衣上床睡觉。又乏又困眼皮在打架,很快进入梦乡。吕春花也趴在床沿上迷糊过去了。
东方欲晓,万物阳气充盈,人体任、督两脉得天之阳籍地之阴而盛,刘应雄的肚子雷鸣起来,忽然,噗哧一声,一股浊流废气从胯下喷薄而出,充满小房空间。
天啊!好象全国的黄鼠狼都集中到这屋子里放屁了,房子里三个人全给薰醒来夺门而出,几乎缓不过气来。吕春花马上想到刘应雄,我的妈呀,别在房子里给薰死了!
扯条毛巾当口罩冲进去,不一会捂着鼻子掂了条满是污秽黑斑的裤子出来,扔进远远的垃圾桶,吕妈妈紧张的问:“他怎样了?”心脏砰砰乱跳,出了人命怎么办啊?
“妈妈,他眼睛张开,好象活过来啦!”她还在张口喘气。
吕妈心中一块石头跌落地了,但马上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他的裤子?天啦!他没裤子我们怎么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