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花魁,要是对最终的东家不敬可是不好,我向来是个知分寸、懂进退,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能文能武,能吃能睡的十佳好姑娘,人家见我一面,倒是给我面子了。咱们呐。,应该以礼相待,用高尚的品德去感化他,你们说是不是?”
这话说的直接让云翳和云尔一个步履仓皇,几乎跌倒,她家主子是哪里来的自信心啊?有是什么见鬼的逻辑啊?
要知道,云横向来是以手段服人的,她可是向来没做过以理服人的事了吧。两人想着,面色纠结的看了一眼正沉浸在自我欣赏中往前走的云横。不由得在眼神里诉说一句:主子脸皮真厚。
反倒是云落面色如常,对于娘亲的厚脸皮他是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一行人在那小厮的带路下,几番转悠,终于来到了春花秋月的厢房。,看着那张狂任性的春花秋月几个大字,云横好笑的挑了挑眉毛。
云横对书法的兴致不大,研究也不深,不过倒也是知晓一些的,看看这几个狂草,看出写下这自得人是什么性格。粗略扫视了一下那牌匾,然后四处打量了一番。
“顾姑娘,就是这里了,您进去吧,小的就先行告退了。”那小厮将他们带到门前后,便行礼退吓。一时间春花秋月的门口只剩下云横四人。
云横刚要推门进去,忽然觉得右侧有一黑影一闪,还未看清,便已经消失不见。
云横眯起眼睛扫了一眼周围,似是漫不经心的道:“云翳,看见了么?”
“是,主子。”云翳回答道,刚刚他也注意到了那一闪即逝的黑影。
“明白?”云横挑眉。
“明白,主子。”云翳垂首道,话落,也消失在原地。
云翳刚刚离去,那本来关着房门便吱呀一声的打开、
看着忽然自动打开的房屋,云横冷笑一声,扫了那人消失的地方、然后收回视线,看着屋内那层层的沙曼和丝带,抬脚走了进去。
云落见此,眼珠一转,却是不说话。云尔本来还在发楞,见主子进了屋子,也连忙跟上。
“duang”
云横几人刚刚踏进屋子,门便duang的一声关上了。三人立刻警觉起来,屋内的窗户明明没有开,却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风,竟是将那些彩色的纱幔和丝带吹动起来。
外面虽然是阳春正午,可是屋内却是洋溢着一种阴沉,这阴沉之中夹杂着一丝的恐怖,恐怖之中又夹杂着一丝危险。让人怎么也放松不下来。
“想要见顾姑娘一面还真的不容易啊。呵呵……”
云横几人正在警觉之时,这突然之间冒出来的声音让云横忍不住蹙起眉头转过身,顺着声音看过去,在层层染染的纱幔后,隐约有一个人站在那里,身形跟列西晓差不多,却是没有列西晓看着那么顺眼。
云落年纪虽小,可是心智什么的,却是胜出平常人许多此时见那纱幔后的人影,脸色瞬间冷凝了起来,他微微的抬起头看着面前那个人影。嘴角却是微微的眯起。
竟然敢模仿他爹爹,真是找死!
“呵呵,十皇子要见本姑娘竟然这么的待客方式,真是让人不喜呢!哎,万一等会儿我这暴脾气一上来,不小心盛怒之下将这得意春风楼一把火给少了,可是该如何是好?”
“顾云横,这样的地方,本皇子向来不缺,你若是愿意就随便烧,不过,你烧了它给我带来的麻烦无非是在开一间的问题。而你?若是被皇上知道,你觉得,你能好好的进到皇宫里去么?”
此时,烈无措站在屋子里,嘴角带着莫名的冷笑,话落,轻轻的转过身来。
云落的手中空无一物,一双小手却是抱着云横的脖子没有松开。一双冰冷的眸子看向隔着几层纱幔的十皇子,那寒了一层博冰的眼底全是怒气。
十皇子,烈无措,很好,你很好!模仿我爹爹我还没收拾你,竟然敢威胁我娘亲。实在是该死!
云落扫了一眼屋中的设置,藏在云横脖颈后的双手微微的动了动。
云横自是了解自己的儿子,侧脸看着云落示意他暂且不要动。自己则是微笑着往前走去。
穿过层层的纱幔,顾云横终于来到了十皇子的面前,看着眼前的烈无措,顾云横不禁的挑眉。
这个烈无措,竟然……竟然……难怪了……
要说对于烈西晓这个人嘛?云横心中只有一句话,躲开点,身为特种兵首席教官,更多的时候她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么多年,她的直觉救她很多次,这一次也绝对不会例外。
所以她早已经把烈西晓这种生物列为严重危险品,越远越好。
因此,她也绝对不会再让自家宝贝儿子接近烈西晓。
可是对于眼前的烈无措,顾云横心中不由得一沉。这个男人跟列西晓还不一样,虽然没有烈西晓的那份过人的天资,可是心思却是阴沉至极的。
就好比是一个有毒的蝎子。从里到外对于人而言都有毒。
这样的人,顾云横真的不想认识也不想看见。
可是,万万不幸的是,这么一个人,她还深深的得罪了,得罪的貌似还不轻。
跟在云横身后的云尔见云横停下,也忙得刹住脚步,抬头看着站在云横前面的烈无措,不由得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愣在了原地。
列西晓一行人刚刚从房间里出来,便迎面走来一个女子。穿着青色的衣裙,脸上的妆容精致,嘴角的笑意恰到好处,翩然走来,在列西晓面前停下。
“公子,今日是花魁风采礼宴,我们得以春风楼,准备了一些彩头,还请公子赏脸过去一看。”
“彩头?”莫统领听闻纳闷的摸了摸下巴,不明所以的看着一旁的眼如风。
言如风接收到莫统领眼神里的意思,摊了摊手,表示他也不是很清楚,毕竟以前也没有什么风采礼宴的啊。这估计都是专门为顾云横那个女人准备的。
只是莫名其妙的来请他们去看,这……是何意啊?
两人正在沉默,列西晓沉声道:“去看看。”
闻言,那青衣女子眼中闪现一丝的光彩,轻轻起身,冲着列西晓微微一笑便带路往前走了。
满是粉色的屋子里,一男子散落头发,穿着粉白相间的衣裳侧躺在床榻之上。
一个侍女打扮的丫鬟此时走进来道:“宗主,暗宗主交代的都已经办妥了。”
闻言,躺在床榻上的男人缓缓的睁开眼眸,嘴角淡淡一笑,“嗯,办得好。下去吧。”
“是,宗主。”女子躬身垂首道,言闭,转身走出了屋子
那女子刚刚走了出去,一个黑影便出现在了屋子里。
“那个女人怎么样了?”影踪宗主斜睨着眼睛问道。手中揪着一缕头发在脸上摆弄,看上去好不魅惑,若是一女子,恐怕早已有不少的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可惜是个男人,美草一根,也是养眼的很。
那黑衣男子听闻,站在床榻五步开外,低垂着脑袋回答道:“她中了十香软骨散和得意春风楼特制的媚药,身上还带着一种特别的毒,想必是顾云横那个女人给她下的。”
“呵呵,也就顾云横能做出来这种事了。”男子轻笑,松开手中的发丝继续道:“不过,我倒是蛮欣赏顾云横这个女人呢!还有他的那个小不点儿的儿子。很有趣。”
“可是,宗主,我们的人现在身上还有毒,武功一夜之间尽失。现在生气未卜,这口气兄弟们咽的下?怎么能让顾云横那个女人那么逍遥!”
黑衣人说着说着便激动起来,心中对顾云横简直是憎恶到了极点,可是奈何宗主竟然不让他们下手杀了那女人,真是气煞他也!
“你放心,顾云横那个女人我了解,虽然为人刁钻了一些,可是倒还算是不错的,她这个人向来是擅长用毒,但她从来不用毒伤人性命。艳春椒几次三番的想要害他,她也无非是给了她一些教训而已,并没有要她性命,也诶有过分的地方。”
“再说了,她怎么能预料到十皇子会将艳春椒赏给他们那些人,你想想,艳春椒到底是十皇子的女人,要碰也是十皇子去碰,她那药,估计是对十皇子的。跟咱们没什么关系。怪只怪他们几个挡不住诱惑,自己把自己害了。”
“宗主,可是……”黑衣人激动的咬牙切齿,心中更是将顾云横骂了千万遍。
“没什么可是的,我都说了,这件事跟顾云横无关。我们来是帮助十皇子对付列西晓的,不是对付顾云横的。你最好放聪明些,将我的话,记在心上,万不可对顾云横下手,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粉衣男子说着,眸光一冷,如寒箭一般,射向屋内的黑衣人。
黑衣人看到这眸光,脊背一凉,咬着牙低下了头。
“宗主放心,我等必定谨遵宗主吩咐,断不会对顾云横那个女人下手。”须臾,黑衣人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垂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