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曾这般丢人过。
“去宫中请太医!”烈西晓瞬间寒了脸色——这个女人,居然敢给云横下这种药!为了从云横身边抢走自己,真是不择手段,卑劣至极。还好落儿发现的早,还好是她自己自食其果!
建安深吸了一口气——一定是顾云横骗了阿晓,让阿晓去给她送桂花羹。顾云横,算你狠!不过今天我所受的这些,以后定百倍千倍还给你!
宫中的太医听说公主贵体有恙,很快就赶来了。
“你们都退下。”
此时的建安,脸上罩着一层厚厚的纱布,就连她身边的太医也看不清她的脸。
很快,房中就只剩下建安和太医两人。
“听着!张太医,无论你诊出的是什么,对于外面的所有人来说,我就是对花粉过敏。如果你泄露出半个字,全家不保。听明白了吗!”
“听……听明白了。”
是夜,七皇子府中黄昏时的喧闹已然散去。没有了建安的兴风作浪,月色下的七皇子府一派平安祥和。
榻上,云横托着下巴戳戳正在看书的烈西晓,眼巴巴的望着他说:“这次出去玩,可不可以多玩几天?”
“城郊就这么大,你尽管放开了玩,能玩几天?”
“不是有山嘛!爬山也行啊!”
“爬山是要扎营的,到时候可没有客栈住!”
“没有就没有,好不容易出去玩,我要多玩几天!”云横翻了了个大白眼——烈西晓分明就是小瞧她!想她云横,那在现代也好,古代也罢,什么苦没吃过?!烈西晓怎么把她当成和建安似的娇生惯养!
“我的女人,当然得娇生惯养,荣宠无数。”烈西晓放下书,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
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或是一个表情,他就永远都知道她在想什么。
云横莫名的眼睛有点热。
翻了个身躺在烈西晓腿上,云横思绪万千。
自己只当这次穿越是一场梦,现实中的自己大概已经死在了那场爆炸中,而梦里的自己就将这个生命当成是从天而降,再活一次。
第一个给她希望的人是云落,为了把儿子养大,她再苦也要坚持下来。
第二个给她希望的人就是烈西晓,此生此世,只愿与君相伴。
云横动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自下而上看着烈西晓英挺得俊脸,嘴边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烈西晓,云横有你足矣。
不自觉的,云横抬起手指,一圈圈勾勒烈西晓下巴的形状。
不明显却硬硬的胡茬微微扎手。
摸着摸着,又转移到了喉结。烈西晓的喉结十分明显,也十分性感,平添了他的男子气概。
都说一剑封喉,习武之人都不喜欢自己的要害被别人触碰,可是自己的手就在他脖子上,他婧躲都不躲,可见烈西晓对她的信任,非同一般。
烈西晓又翻了一页书,眼睛眯了眯。
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手不老实也就算了,头也跟着乱动,在他腿上蹭来蹭去。他烈西晓又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圣人,心爱的女人这般赤裸裸的勾引,那个男人能忍得住?!
想罢一把抓住云横正在作乱的手,充满欲望的嗓音略带沙哑:“你在这样下去,可不要后悔。”
云横才不管他呢,才摸了摸下巴和喉结,自己还没摸够呢!
想着抬起另一只手就去摸脖子,可以还没够到,烈西晓已经先她低下头,夺走了她的呼吸。
“唔……”
吮住她的嫩唇,烈西晓轻轻咬,生怕弄疼她。很快,云横的身体变软了下来,手臂轻轻勾住了烈西晓的脖子。
用舌尖撬开她的贝齿,烈西晓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云横只觉得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刹那间天旋地转,随后,烈西晓独有的味道滑入她的口中,温柔而又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认真地舔过她每一颗牙齿,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她也禁不住,伴随着烈西晓的节奏,轻轻回应。
仿佛是感觉到了她的回应,烈西晓吻得愈加深了。
瞬间的悸动,使两人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忘了烦心的一切。
许久,两人才慢慢分开,带出一丝情动的银丝。
烈西晓的书已经不知丢去了什么地方,两人的姿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烈西晓整个人压在了云横身上。
两人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脸靠的很近,他甚至可以看见她眼中情动的水光,看到她两颊泛起的红潮,看到她鼻尖沁出的汗珠,看到她脸上细致的绒毛。她那被他吻得嫣红的唇微微张着,吐气如兰。烈西晓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呼吸变得愈发灼热。
“可不可以……”
还没等云横回答,烈西晓就再度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因为他已经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答案。
反正已经有了第一次,那么第二次就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此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建安正在房中服药。
“可恶!贱人!”
变丑的本应是她顾云横,可她却施奸计,将祸事丢到了自己头上。
建安砰地一声将药碗砸在桌子上。
“顾云横还真是不简单啊,身边既有武林高手保护,还有识毒之能,看来本公主要对付她,不能再大意了!”
“啊!”
一转身,建安惊叫一声跌倒在地。
因为她身后悄无声息的站了一个人。
黑衣……蒙面……泪痣……
“是你?”
“哼,真是个愚蠢的女人。”
黑衣人的眼神中透出一丝鄙夷。
“大……大胆,竟敢如此说本公主!你……你究竟是谁!”建安既生气又害怕,气急败坏的喊出声来。
“我说过,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到了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那你究竟想怎样合作?”
“自然是由你为我提供顾云横的动向,我负责设计杀了她。”
“凭什么是你去杀她?!”提起顾云横,建安就恨不得亲手血刃她,以解心头之恨。
“凭什么?难道凭你这个愚蠢的人去杀她吗?我告诉你,顾云横可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简单,你想杀她,就必须听我的!”
“我凭什么相信信你?”
“因为你只能相信我!不然眼下公主殿下还能再相信谁呢?”
“好,我可以听你的,也可以提供给你顾云横的动向,但是你得先表示表示。”
“哦?如何表示?”
“太医院太医张恒,做掉他。”建安换上了一副凶狠的表情。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是给你看病的太医吧。”
“是有如何!若不杀人灭口,必会后患无穷。”
建安知道,此时一旦泄露,必有人会追查荨麻散的来历,到时候自己就有口难辩了。
“成交。张太医的尸体,就当是我总给公主殿下的见面礼!你若有消息联系我,就在院中的那颗槐树上系上一条红色绸布,我自会来找你。告辞。”
说完,一闪身不见了。
“顾云横,这回我有了帮手,我定让你必死无疑!”
三天后,收拾好了东西,云横、烈西晓、云落,加上云翳云尔两人就要去城郊春游了。
“没了那位公主殿下的骚扰,真是轻松自在啊。”
云横骑着马,感觉舒畅无比。
而后面跟着她的云翳云尔则按照云落的嘱托,时时盯着附近的每一个人。
一行人走上街,实在是惹人注目。
即使云横带了面纱,可如今帝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烈西晓身边的女人,就是有顾云横一个。
几个人走走停停,云翳和云尔没走一段路就要下马给云横买小吃。很快,马车里除了衣物,有一半的地方都被食物霸占了。
烈西晓今天穿了一身藏青色的便装,省去了平时的复杂装束,这样打扮的烈西晓愈发显得精神干练,帅哭了一路的少女。
面纱后的云横暗吃飞醋——自家男人真是到哪里都招蜂引蝶!
可是烈西晓却更愿意让云横带上面纱,总说别的男人看云横的眼神不怀好意、
这要是搁在现代社会叫什么来着?哦对——大男子主义。
想到这里,云横噗嗤笑了出来。
思绪间,一行人已经出了城。
烈西晓指着不远处一座巍峨的山对云横说:“前面便是染林山了。”
这染林山是皇家猎场。大烈国重武轻文,这座山便是为皇室成员提供的打猎之地。相传烈国刚建国之时,开国皇帝率领皇子和全朝文武在此大猎三天。一时间,山林竟然尽染成了血色,故被世人称之为染林山。
果然是皇家猎场啊!
染烈山远看郁郁葱葱,甚为美丽。
“哇,那我们岂不是可以吃到烤兔肉,烧山鸡,还可以喝鱼汤!还有熊掌……”云横一脸兴奋的说。
旁边的烈西晓和云落听得一脸黑线。
云横什么都好,就是走到哪里想到的都是吃。
这时云翳突然说:“宗主,少宗主,你们看,前面好像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