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会记得的啦!”见师父说得这么认真,王虞只得点头称是。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一句话她确实听说过,但却是不怎么认同,人要是都为了自己,社会怎么进步,怎么团结起来抵御外敌?
人是不能绝对如一盘散沙的,小到一个小小的家庭,如果同兄弟姐妹间不能团结与互助,人人为己的话,那个家绝对没有幸福可言。大到一个国家,又是那个国家里的人民人人为己,不用想都知道,必定会是被他人奴役的对象,
人不为己,天就要诛地就要灭,那是怎样子的天地?叫人变得自私,变得麻木不仁?
眼看着王虞若有所思的神情,轻叹了口气,这妮子要是肯听话的话,也不会落此地步了。
“师父,你说这里那个阵法是不是不同空间,为什么我见不到那只女鬼呢?”王虞环顾了一下,发现这里跟她梦境中所见到的根本就不一样,没有绿光,没有阴气,也没有鬼。
“我察觉不到有别处空间的存在,或许小虞儿,你那个梦,也仅仅只是梦,是不存在的吧?”老人说着,眉头却突然微微一皱,突然大吼一声:“大胆孽畜,在我面前也敢放肆?”
随着老人的这一声吼声,空间里竟然微微震荡,一只女鬼从当中显现出来,脸上还带着惊恐的神情。
“哎,是她,我在梦中见到的就是她耶。”王虞手指女鬼,一脸兴奋大叫。
“你过来。”老人伸手朝着女鬼一指,女鬼竟然身不由主的漂移到了王虞跟前,满脸惊恐的望着他们,“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我在梦里见到的是真事吧?”王虞迫不及待的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满脸期待的看着女鬼答复她。
“什么梦里?我不知道?”女鬼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摇了摇头,“我一直待在这里,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若不老老实实从头交代,我就把你投入无间地狱,承受永生永世的炼狱之苦。”老人一脸冰冷,冲着女鬼低声恐吓。
“师父,你别酱紫吓她嘛。”王虞晃了下师父的手臂,笑眯眯的看着女鬼说道:“你不用怕啦,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老公是被别人杀死的,那个坏鬼还占据了他的身体,自己把自己的头给缝了起来,然后来找你们的。”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女鬼话虽如此,脸色却变得煞白无比,也不知道她说真说假。
“我就想知道,那一天在楼道里的那只女鬼,还有那个小婴儿,究竟是谁?”王虞神情很是认真,他们两个的离去,一直让王虞的心塞塞的,很是内疚自责。
“我不知道,我真的是不知道。”女鬼一脸的茫然,这让老人很是气恼,要不是王虞拉着他的手,只怕女鬼已经堕入了无间地狱。
“那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王虞这话音才刚落,一旁的老人就笑道:“好呀,我最爱听故事。”
王虞撇了他这个童真未泯的师父一眼,开口缓缓说道:“从前,有个女大学生跟一个道士相爱了,道士很爱她,还发誓,说要跟她一生一世,一辈子保护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这个女大学生也很爱道士,在那一个年代里,未婚同居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当女大学生却不顾一切的跟那个道士同居了,还怀上了他的孩子,道士对女大学生越来越好,他在憧憬着未来的生活,一家三口从此逍遥自在,那该是多美好。”王虞说到这,女鬼的神情已经有些不大对劲,如荧光般的泪水,已经浮上了她的眼眶。
她一定就是她,王虞心底里嘀咕了一句,继续说道:“可是也不知道怎的,道士的身体里突然出现了另一只灵魂,那只灵魂很可怕,道士想了很多很多的办法,都没办法把它从自己的身体里赶走。
女大学生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她每天沉浸在道士对她的好里,每天晚上,都要喝一杯倒是替她倒的牛奶,才幸福的入睡。
她从来未察觉到,他最爱的人的身体里,居然还住着另一个恐怖的灵魂。”
“不,其实她也有察觉到的。”女鬼忍不住低喃出声,王虞看了她一眼,心底里有些诧异,她居然会知道,不过见到女鬼松口了,心底里却是暗暗窃喜,继续说道:“那天晚上,她喝下牛奶又睡着了,却不想牛奶被人下了药,她被道士抱进了这栋大楼的地下室里,并被绑在了一张床上,她睡得那么香,压根就不知道道士又跑出去了,跑出去的道士满脸痛苦,他知道那一个灵魂要伤害他最爱的人了,所以他下定决心,为了保护他最爱的人,他要不惜一切,甚至放弃自己的性命。”
王虞说着,想起了树林中那道士的果决,眼眶不由的泛红起来,“他从地里挖出了一把,或许是他早就藏好的刀,刀很长,很锋利,可他想都不想,一下子就砍断了自己的头颅。”
“不要!”女鬼突然大喊起来,泪滚落脸庞,“不会那样,不是那样的。”
“就是那样,我都看到了。”王虞冲着女鬼大吼,“我还看到了你的懦弱,看到了你钻牛角尖,明明都看到他不对劲了,明明都知道他不是你爱的人了,你却依然抱着你的孩子在那里等,居然还要等着他回来,所以你的孩子才会变成了阵眼,是你,让这一切变成了最坏的结局。”
“不是这样子的!”女鬼冲着王虞大吼,“他就是他,人怎么可能会被另一个灵魂占据?”
“你都已经变成鬼了,你也能附身到别人身上,你居然会不相信人不会被另一个灵魂占据?”王虞白了女鬼一眼,“我就想知道,那个小婴儿跟那只女鬼,究竟是谁?”
她实在是不想再搭理这只女鬼了,她原本还以为女鬼是真不知道道士的异常,可从她刚才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来看,她居然是知道的,可到了最后一刻,他居然还在等待,还在观望,傻傻的看着她的孩子,被那道士折磨,这女人已经不是懦弱这两个字可以形容了。
她绝对是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症,简直就是无药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