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胡可碰壁,张非慢慢的靠了过来,露出一副我决不贪心的小眼神,嬉皮笑脸的说道,“妹,你知道我和李明向来都很知足,玉满堂有一对叫龙凤呈祥的玉佩,师兄看上好久,不如买来赠与我们。”
“一对玉佩嘛,好说,好说。”云宣翘着二郎腿,端起身侧桌上的茶杯,淡定的抿了一口,还没有下咽,胡可便凑到她的耳边,小声的对她说。
“龙凤呈祥,乃先皇送与梅妃的定情之物,据说价值万金。”
云宣眼神一滞,转头“噗”的一声,胡可便被她没有咽下去的茶水喷了个满脸。看着胡可冒火的眼神,一脸的窘迫,她顺手从桌子上拿了块抹布就往胡可脸上擦去。并念念有词的说道,
“骚瑞啦……不不,对不起了。”
从推拿室出来的李虹,看到眼前的一幕,脸色突然一僵,“啊”的一声捂上嘴,一副哭笑不得,艰难隐忍的模样。
“什么味道?”胡可闻着桌布上刺鼻而又腥臊的味道,蹙着眉头,低声吼道。
“刚才……有个小病号……他的尿布忘记拿了,我顺手把它放到桌子上。”李虹一脸的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解释完。
话音未落,“哈哈”的笑声响彻医馆。李明张非都抱着肚子,跺着脚,张狂的笑着。云宣也忍不住一手捂着嘴巴,掩饰着自己早已扭曲的面孔,毕竟自己做的孽,不敢太猖狂。
“柳……六儿,我和你没完。”胡可咬牙切齿的喊着她的名字,发狠的说道。
“哼,你得补偿我的精神损失。”胡可一副生无可恋的委屈模样。跺了一下脚,李虹很识时务的献上潮湿的新毛巾。
据说那天胡可洗脸用了半个时辰,一大缸水都被他糟蹋了,师娘表示十分心疼那缸水。
刘师傅循着笑声来到前厅,满面和蔼的说道,“六儿,你辛苦所得,留着自己用吧!如果实在过意不去就给我们再做顿糖醋里脊,师傅好久没有吃到了。”
“师傅的馋虫又发作了么?没问题,莫要说一顿,十顿也可以。”云宣笑盈盈的说道。
“六儿,昨日听三弟说,连日的暴雨导致山体滑坡,西南灾民二次受灾,湘王处理后续灾情恐一时回不来。”刘师傅神情凝重望着她。
“医馆里的病人这两天都在议论,我也有所耳闻,灾民刚送走蝗灾,又迎来洪灾,而更令人生怖的事,洪灾过后,天气炎热,可能要爆发大面积疫情。”
“是啊!朝廷所拨银两也是杯水车薪,一旦大面积爆发疫情,后果不堪设想。”
“师傅,咱们去西南灾区可好?”云宣看师傅拧着眉头,大胆提议。
“为师正有此意。”
不远处的三位师兄,正竖着耳朵听着她们师徒两人的对话,当师徒两人说要去灾区时,几乎同时,三人眼睛一亮。
整日被圈在名医堂内,如同笼中小鸟,他们早就想到天空翱翔一番。
如果能随同前往,一来可欣赏一下沿途的风景,二来也能好好历练一番。虽然他们的主要目的还是第一条。但如此机会放在他们面前,他们又怎能轻易放弃。眼神一个交流,三人以迅即不及掩耳之势靠拢到刘师傅身旁。
“我也要去。”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云宣视线转向他们三个人身上,交臂于胸前,笑道,“不容易啊,难得你们三人有口径一致的时候。”
刘师傅看着他们,缕了一下胡须,点了点头,“胡师傅年龄大了,不适合舟车劳顿,再说名医堂也需要一名学徒留下来协助他,你们三个谁去,谁留?”
“你留下。”三人虽然再次异口同声,但却是胡可指着张非,张非指着李明,李明指着胡可。处于一个无限循环的圆中。云宣看了哑然失笑。
“你们三个剪子包袱锤得了,这样很公平。”她幸灾乐祸的说道。
三人不顾云宣露出的鄙夷之色,以十分之柔美,娇弱的声音偎上,卖着萌,僵着笑,看向刘师傅,手上却抓着刘师傅的宽袖来回晃悠着“师傅,您老人家让我跟着去吧!”
看着他们三个如此“低三下气”的行为,云宣不屑的说道。
“你们可不可以考虑一下我颤抖的心肝,还有这一地的鸡皮疙瘩。隔夜饭都被你们恶心出来了。”
“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胡可白了她一眼,“师傅凭什么带她去,而我们却要被迫留下一人。”
“师兄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既然如此,就给你们三人一次公平竞争的机会。”云宣打开她手中的小折扇,不停的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