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气得哇哇大叫,大骂道:“卑鄙的狗东西,要还是带把的东西就出来和洒家大战一场!”
桑楼心中恐惧,连忙道:“大和尚莫要恨在下,在下也是身不由己啊!”
鲁智深还要叫骂,却被陈枭给拦住了,下令道:“撤回山庄。中?文网 ? w≈w≤w.”鲁智深也觉得没什么好办法,气恼又无奈地大叹了口气。
几百号人缓缓离去,城墙上的众人见状不由的松了口气,桑楼赶紧带人把武松押了回去,同时把陈枭撤军的消息禀报了县令。县令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随即又担忧起来:“如今撤兵,保不准什么时候又会卷土重来啊!”李秀才又献计道:“大人不须烦恼,只须赶紧派人往知府处求救。我们手中有武松,陈枭他投鼠忌器,我们绝对能够坚持下去。只要坚持到知府大人的援军赶到,我们的危急就解除了,而陈枭的末日就到了!”
县令深以为然,赶紧命令桑楼派两个可靠的捕快赶去东平求救。不久之后,天色渐晚,西城门悄悄地打开了,只见两个捕快闪了出来,策马飞驰而去。
一直在焦急等候消息的潘金莲和林娘子她们,远远地看见陈枭他们回来了,悬着的心登时放下了。也顾不上矜持,奔下山坡迎了上去,好像两朵娇艳的花朵从山坡上飞下来。
众人回到山庄前院,陈枭在石桌边坐了下来。鲁智深气恼地骂道:“可恶狗官,没胆的挫鸟!居然拿武二来要挟我们!”
林冲皱眉道:“武松兄弟被他们握在手中,我们投鼠忌器啊!”
陈枭思忖片刻,对薛福和张大牛道:“带大家下去休息,受伤的疗伤,都不要松懈下来,做好战斗准备!”两人抱拳应诺,领着众人下去休息去了。
陈枭看向满脸忧色的潘金莲,抓住她的纤手,轻轻地拍了拍。潘金莲看了陈枭一眼,担忧地问道:“我们今后该怎么办呢?”陈枭皱眉道:“事已至此,只怕只有落草为寇这一条路了!”潘金莲叹了口气,“这样的话,奴家岂不是变成压寨夫人了?”大家听到这话,不禁笑了起来,压抑的气氛一下子缓减了不少。
陈枭对潘金莲道:“金莲,我们都饿死了!有吃的吗?”
潘金莲这才想起厨房里准备下的晚餐,连忙招呼了林娘子一声,领着几个丫鬟匆匆下厨房去了。片刻后,丰盛的晚餐便被送了上来。陈枭、鲁智深、林冲早就饿极了,当即不顾形象地狼吞虎咽起来;女人们则忙上忙下送水送菜服侍他们。
日头落到了山下,星月布满了天幕。陈枭让薛福张大牛把众私兵集结起来,片刻之后,两百多人便在前坪集合完毕,个个全副武装。
就在这时,一个在外面站岗的私兵奔了进来,禀报道:“主人,去北路追踪李秀才的人回来了。”话音刚落,马蹄声便到了门口。随即只见几个私兵押进来两个满脸恐惧之色的衙役,来到陈枭面前,把那两个衙役摁倒在地。一个私兵抱拳道:“主人,我们在北路搜寻李秀才不着,于是便转头返回。半路上碰到这两个家伙,鬼鬼祟祟的,一见到我们就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掉头就跑。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就带领大家追了上去,逮住了这两个家伙,一问之下才知道,居然是县令派去东平请援军的!”
陈枭觉得这个手下很不错,有头脑。他们几个私兵都是事之前派出去的,因此并不知道他已经和县令兵戎相见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能够敏锐地现不对劲的地方进而果断处置,实在难能可贵。
“你叫什么名字?”陈枭问那个私兵。私兵连忙抱拳道:“小人侯准。”
陈枭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记住你了。”侯准非常激动的样子。
陈枭问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那两个衙役:“你们要去东平请援军?”两人慌忙点头,其中一人惶急地道:“这都是县令大人的命令,实在与我们无干啊!”
陈枭蹲了下来,微笑道:“你别害怕。”那衙役咽了口口水,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
陈枭对两人道:“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不杀你们。”两人连忙点头。陈枭问道:“县令除了派出你们去东平求援之外,还有没有派别的人去?”两人一起摇头,其中一人抢先道:“县令大人只派了我们!”陈枭流露出思忖之色。这时侯准想起一事,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双手呈给陈枭,“主人,这是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县令书信。小人几个都不识字,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陈枭站了起来,接过书信,抽出信纸,抖开来,看了一遍。冷笑道:“居然说我是江洋大盗巨寇悍匪!”鲁智深呵呵笑道:“巨寇悍匪算个鸟啊,大哥比那厉害多了!”陈枭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道:“和尚,你难道把这当好话不成?”鲁智深拍了拍光头,笑道:“洒家觉得,巨寇悍匪也比那些狗官挫鸟要好!”
陈枭笑着拍了拍鲁智深的肩膀,把书信叠好,放回信封,交给一旁的潘金莲,然后问那两个衙役:“我兄弟武松现在还好吗?”两个衙役抢着点头,其中一个急忙道:“武都头关在牢房里,桑捕头负责看押。桑捕头佩服武都头的为人,并没有为难武都头。”陈枭放下心来,对侯准道:“你们几个把这两个衙役带下去关押起来。小心看守,不容有失。”侯准抱拳应诺,领着手下几人把两个衙役押了下去。
……
夜已经深了,阳谷县县令回到卧房中,一个娇美的小妾迎了上来为他宽衣。这小妾原本是四处游走卖艺的歌姬,名叫芙蓉,一年前来到阳谷县卖艺,碰巧遇见微服闲逛的县令大人。县令一见之下便被她迷住了,事后便请人做媒把她娶进了门,做了小妾。
芙蓉担忧地问道:“今天白天县衙里刀兵喊杀声吓死人了!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县令坐了下来,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陈枭吗?”
芙蓉流露出讶异之色,“陈都头?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县令气恼地道:“我真是失察了!这个陈枭,根本就不是个良民,而是个巨寇悍匪!今天我在县衙摆下十面埋伏,引君入瓮。谁曾想此贼剽悍异常,竟然杀透重围跑了!随后便带着手下匪徒来攻打县城!好在我们手上有他的同伙武松,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芙蓉听了县令所言,不由的恐惧非常,“大人,此事恐怕无法善了,得想出一个应对之策才是啊!”
县令摆手道:“你不必担心,我已经有了应对之策。”随即便把李秀才献的计策说了出来。芙蓉点头道:“这个计策不错。只要知府大人的兵马赶到,危急便迎刃而解了!”
县令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朝床榻走去。芙蓉赶紧吹灭了灯,服侍县令上床。
两人刚刚躺下。杀!……外面突然传来了吓死人的杀声。两个人慌忙起床,七手八脚地穿衣。这时房门哐哐哐大响了起来,同时传来李秀才惶急的叫喊声:“大人!大人!……”
县令两个穿好了衣服,奔到门边,把门打开。只见面无人色的李秀才站在门口,急声道:“不,不好了!陈枭他们杀进来了!”
县令两人大惊失色,县令难以置信地叫道:“这不可能!四门紧闭,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李秀才流露出悚惧之色,“他们简直就是幽灵,从城墙上爬上来,无声无息地杀死了守门的衙役和土兵,然后打开城门把大队放了进来!”
县令急声叫道:“快召集所有人手抵抗!”
“来不及了!全都乱了,大家都顾着自己逃命去了!大人,我们也快逃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话音还未落,前院方向便传来轰的一声大响,好像是大门被撞开的声音。随即衙役仆役的惊呼声和来人彪悍的叫喊声便大响起来。
县令吓得腿都软了,在芙蓉和李秀才的搀扶下赶紧朝后门奔去。此时,也顾不上那些这几年搜刮民脂民膏好不容易积攒的金银珠宝了。
几个人慌慌张张地出了后门。却骇然看见陈枭十几个人正等候在门口。县令吓得瘫软下去;李秀才不知所措,赶紧跪下叩头求饶;倒是芙蓉紧皱着眉头,显得非常镇静的样子。
陈枭调侃似的问道:“这深更半夜的,几位想去哪啊?难不成是要去吃夜宵?”
县令和李秀才吓得浑身抖,不知该说什么好;芙蓉却冲陈枭质问道:“陈枭,你要干什么?攻击县衙罪同造反,是要诛灭九族的,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若是退下,今天的事情就当没生过!”
陈枭有些惊讶地看了芙蓉一眼,对吓得面无人色的县令和李秀才道:“你们两个还是带把的呢!惭不惭愧啊?看看人家一介女流!”两人哪敢做声。
陈枭一挥手,众人上前把他三人推回了县衙。随即陈枭带着几个人去了县衙旁的牢房,只见桑楼正和武松走出来。
武松见到陈枭,眼睛一亮,赶紧上前拜见:“承蒙大哥为小弟如此费尽心力,小弟感激不尽!”
陈枭扶起武松,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兄弟之间不用说这些感谢的话。”武松重重地点了点头。
桑楼慌忙拜道:“见过都头大人!”
陈枭看了他一眼,“我知道武二在牢中多承你的照顾,多谢了!”桑楼受宠若惊,连道不敢!
几个人赶到县衙大堂。此时,县令、李秀才、芙蓉及那些县丞、衙役、捕快、捕头和土兵都被集中到了这里。并不是所有人都被抓住了。陈枭的手下数量不足,虽然成功突入县城攻入县衙,可是却有相当数量的衙役捕快还有土兵都跑掉了,就是县令身边的县丞也没有全部抓住。陈枭这一网下去,漏网之鱼数不胜数。
陈枭看着眼前的众人,微微皱起眉头,该如何处置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