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一声断喝突然炸响。w≈ww.正准备打人的白衣男子,手掌停在了半空,循声望去,其他人也都循声望去。看见陈枭排开众人走来,白衣男子和那个西门庆的小妾的气势立刻消退了一大半。不过随即现陈枭只是一个人,立刻又神气了起来。
白衣男子仰着下巴没好气地道:“这件事和都头没有关系,都头最好不要插手。”
陈枭走上前,抓住白衣男子的衣襟一把将他拽出了门。白衣男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不禁勃然大怒,吼道:“姓陈的,你不要给脸不要脸!给你面子叫声都头,其实在我眼里你算个什么东西!”
陈枭大马金刀地站在门口,挡在白衣男子等人和孟玉楼之间,淡淡地道:“我身为都头,有责任保护阳谷县的任何人免遭侵犯!你和孟老板有什么纠纷必须去县衙递诉状提告,由县衙来决断你们的事情。我决不允许你们用私刑解决纷争!”孟玉楼看着陈枭宽阔的背影,感觉自己突然有了依靠。
白衣男子指着陈枭叫嚣道:“把他给我拖走!”
几个泼皮立刻上前动手。陈枭三拳两脚就把那几个泼皮打趴在地上痛呼连连,周围的人们止不住惊叹道:“好厉害啊!都头真不愧是打虎英雄呢!”
陈枭一把揪住白衣男子的衣襟,笑眯眯地问道:“还想动手吗?”白衣男子心中恐惧,不过却依旧非常嚣张的样子,色厉内敛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想干什么?我和县令大人是好朋友,你如果敢对我动手,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旁边那个西门庆的小妾附和道:“你最好识相一点!你要知道,得罪了我们就是得罪了县令!”
陈枭笑得更灿烂了,举起右拳对着白衣男子的鼻子就是一拳,噗的一声响,血水四溅,白衣男子惨叫了一声。白衣男子和西门庆的小妾心中惊恐不已,没想到眼前这人居然连县太爷都不怕敢对他们动手!?
“你,你真的敢动手?!”西门庆的小妾惊叫道。
陈枭扭头看了她一眼,笑问道:“要不要我给你也来一拳?”
西门庆的小妾吓得连忙后退了一步,鼓起勇气大声道:“你虽然身为都头,但也不能不讲道理随便打人!”
陈枭点了点头,“好!既然你们肯讲道理了,那我就和你们讲道理!”随即便放开了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摸了摸鼻子,看见了一手的鲜血,吓得脸色都变了。西门庆的小妾赶紧上来,拿一块绣帕给白衣男子擦拭鼻血。
陈枭见状,调侃似的道:“你们两个可真恩爱啊!西门庆真是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
周围的人们哄堂大笑。西门庆的小妾和白衣男子都是一惊,赶紧分开了,西门庆的小妾一脸慌张地道:“我和他没什么的!”
陈枭冷笑道:“有没有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好了,咱们还是来说正经事吧。你既然说西门庆临死之前立遗嘱将财产给你,有没有凭据?”
西门庆的小妾连忙道:“相公临终前亲口对我说的,我就是凭据。”
陈枭摇了摇头,“你是和孟老板争夺财产的,是当事方,你的话不能作为证据。你既然说西门庆立了遗嘱,那就把遗嘱拿出来吧。”当即就有围观者起哄道:“对啊,把遗嘱拿出来啊!”
西门庆的小妾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没带来。”
“那就回去拿吧。”陈枭微笑道。
西门庆的小妾显得不知所措的样子,赶紧看向白衣男子。白衣男子捂着鼻子冲陈枭道:“你这是包庇那个娼妇!”
陈枭冷声道:“你若嘴巴再不干不净的,我就以侮辱他人的罪名将你抓起来!”
白衣男子气恼地叫嚣道:“你敢?”
陈枭冷笑道:“你大可以试一试,看我敢不敢。”
白衣男子嘴巴蠕动了几下,却始终没有出声音来。
陈枭冷笑了一下,“好了,你们也闹得够久的了,都回去吧。如果有什么要求大可去县衙提告,自然有王法为你们主持公道。若再来这里闹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白衣男子捂着鼻子狠声道:“我会去县太爷那里告你的!走着瞧!”
陈枭做了个请的手势。白衣男子和西门庆的小妾,还有那几个泼皮,灰头土脸地离开了。围观的人们见没戏好看了,纷纷散了。
孟玉楼把陈枭请到后堂,亲自奉茶,然后跪了下来。陈枭见状,连忙放下茶碗,扶起了孟玉楼,笑道:“不用这样。路见不平还拔刀相助呢,何况我们的关系呢!”孟玉楼红着脸看了陈枭一眼。
陈枭坐了下来,拿起茶碗喝起茶来;孟玉楼则走到对面的椅子前,并着双腿坐了下来,看着陈枭呆。
陈枭放下茶碗,见孟玉楼正盯着自己看,笑问道:“难道我的脸上有花吗?”孟玉楼回过神来,慌忙娇颜绯红地垂下来臻,没有说话。随即低低地抽泣来。
陈枭大概能感受到这个女人的心情,安慰道:“别伤心了。人生嘛,总有不如意的事情。”
孟玉楼收敛了哭声,拿出绣帕侧着身子擦拭掉眼泪,随即两眼通红歉意地道:“我失态了。”陈枭笑了笑,“想哭就哭出来吧。”孟玉楼坚强地摇了摇头。
陈枭突然有些佩服起这个西门庆的老婆来了。看了看门外,皱眉道:“怎么生了这样的事情,你的伙计都不来帮你?”
孟玉楼叹了口气,“我亲信的伙计都被我派出去了,留在家里的这些伙计……”
陈枭说道:“看来我得派人过来保护你才行。”孟玉楼抬起头来看了陈枭一眼,微微一颔,“多谢都头大人。”
陈枭摆了摆手,笑道:“不必跟我客气。”顿了顿,站了起来,孟玉楼见状连忙也站了起来。陈枭道:“我走了。你不要想太多了,照顾好自己。我回去后会立刻派人过来的。”孟玉楼讶异地道:“都头还没说事情呢,为什么就要走?”
陈枭惊讶地问道:“你知道我有事情?”
孟玉楼微笑道:“都头大人从来都没来过,今天突然来访,必然是有要事。”
陈枭呵呵一笑,赞叹道:“难怪你的生意做得这么好!”随即说道:“这事情过几天再说吧。”孟玉楼连忙道:“我没事的,都头有什么事就请说吧。”
陈枭点了点头,“孟州最近的旱灾你知道吗?”
孟玉楼点了点头,“知道,听说已经干旱两年了。城外的难民大部分都来自孟州。”
陈枭问道:“你觉得往孟州贩运粮食有赚头吗?”
孟玉楼想了想,皱眉道:“这是肯定能大赚的。只是这样一块肥肉只怕都被本地官府把持了,别人进去做这生意恐怕会遇到麻烦!”陈枭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如果我把粮食高价卖给那些本地的粮商呢?”
孟玉楼点头道:“这样就没有任何问题了。”看了陈枭一眼,笑道:“只是这样一来,只怕会少赚不少!”
陈枭笑道:“少赚一些没什么。既然你这个商界奇才也觉得可行的话,那我就立刻让人去南边的郡县收购粮食。”孟玉楼连忙道:“如果都头允许的话,我想和都头一起做这桩买卖。”
“好啊!那我们就一起做吧。你派一些可靠的人来山庄,我统一安排行动。”
孟玉楼皱眉道:“我的人手得两天之后才能回来。”
陈枭笑道:“没关系,我等你两天。”
孟玉楼流露出感动之色,站起来微微一福,“多谢都头。”
陈枭站了起来,“好了。我回去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侍女奔了进来,禀报道:“夫人,外面来了两位客人,要见夫人。”
孟玉楼问道:“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小侍女道:“是兄妹两个,从来没有见过,说是要买药材。”
孟玉楼道:“请他们进来吧。”小侍女应了一声,离开了。片刻后便引领着一对男女进来了。都风尘仆仆的模样。男的倒没什么出奇的地方,不过那女子却令人眼前一亮。个子很高,大略估计可能有一米七五左右,这使得她显得格外高挑;一头青丝盘在脑后,脸上未施粉黛,却艳若桃李,眉宇间透出女子中少见的勃勃英气;身上没有穿一般女子的服色,竟然是一身淡黄色的贴身软皮甲,背上背着双刀,很是英姿飒爽。
陈枭不禁暗赞了一声。
只见那两人朝陈枭和孟玉楼抱了抱拳,然后那女子道:“小女子扈三娘和哥哥扈成见过两位掌柜。”
陈枭流露出惊讶之色。孟玉楼站了起来,回了一礼,说道:“姑娘不必多礼。刚才听小丫头说,两位此来是为了买药?”
扈三娘点了点头,“是的。我们需要大量的治疗伤寒的药材。”
孟玉楼道:“这个好办,库房里有很多。我带你们去挑选。”扈三娘抱拳道:“有劳了。”
陈枭站了起来,对孟玉楼道:“你忙着,我先走了。”孟玉楼连忙道:“我送都头。”扈三娘听孟玉楼称呼陈枭为都头,不禁流露出好奇之色,打量起陈枭来。陈枭笑道:“你招呼客人吧,我们之间也不需要这么客套。”孟玉楼点了点头,当即叫小侍女代为相送,随即便领着扈三娘兄妹两个去库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