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的空气是半潮湿的,周正被他紧紧的箍在怀里,在绝对的黑暗中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像要被一只怪物吞噬。
她本来想推一推周密,睡衣的带子在前面系着,夹在中间硌得慌,还没等她伸手,周密已经把带子扯开了,拽了两下,整个睡衣褪到了地上。
“不要贴我~你身上是湿的~”周正娇嗔。
“一会儿更湿。”周密低声笑。
“啊~坏蛋!脱了好冷!”周正的软唇在他的吞咬中小声抗议。
“一会就不冷了!”
紧接着,里面的小件衣物也都被他熟练的扒了个精光。
“你别闹~不行……啊!不行,我一会得回去。”
周密根本不管她说什么,凶猛的亲吮个遍,心急火燎的把她抱起来在洗漱台上,直奔主题,迅速做起了翻云覆雨之事。
一片漆黑中,武器走位之精准实在是令人佩服。
理石的台面上早已铺好了两大块厚实的浴巾,完全不凉还有助于吸附液体。
周正又恼又羞又不得不承认身体感官的极大欢愉,忍着吭吭唧唧的声音,过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忍不住,伴随着他剧烈的喘息叫出声来。
时间紧张,周密不能搞太多花样,也因为极度的想念和渴望,只是实打实的做了酣畅淋漓的一场,前后二十分钟有余,颠鸾倒凤总算告一段落。
这是什么姿势?周正坐在台面上,劈开腿被他抱着,软的像无脊椎动物。尽管房间再黑,还是忍不住小女儿的娇羞,上半身靠在他胸口懒的不想动。
身下的浴巾上一片潮湿粘腻,都是周正的功劳,周密一直是好样的,无论环境和时局如何变化,只要和周正在一起,从来不忘记随身带套。
周密顺着这个姿势把她抱起来,像在身前挂了长胳膊长腿的无尾熊。
他打开门往卧室的床边走去,两人的亲密位置紧紧挨着,随着他的步伐,反倒多了些不可言说的情致。
周密压着周正倒在床上,形状顽劣不堪。
周正红着脸往下掐了他大腿根一把,周密倒吸一口气,横眉立目,“你真下的去手!”
“谁让你动不动就硬啊~!”周正羞愤的说不出口。
周密一脸无辜,“我能控制!?废话,要不你试试!”
周密不由分说,低头往下就要咬她的胸口,周正连吓带笑的缩了起来,俩人又滚成了一团。
又过了一小阵,周正轻声说,“不要闹了,都半个多小时了,我该回去了。”
周密问,“出来的时候,妈说什么了?”
周正摇头,“没有……今天这些事……我只是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在招惹麻烦了。”
周密吻了吻她的额头,今天的情况也出乎他的意料,白敏熹的想法还有梁嘉逸的做法都很让人意外,他想了想,对周正说,“事情发生了也别有负担,不要让心里压力太大。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学习和考研,以后无论发生什么,记着都有我扛着,如果有一天,哪怕时机不太合适,但到了非要面对父母的时候,我有准备,你乖乖的,别自己逞能,也不要再用其它烂借口遮掩,更不要再找普天恩。”
周正抿嘴看着他,轻轻上下晃了晃脑袋。
周密叹了口气,焉能不知她从傍晚到现在的心里感受?
两人又亲昵了吻了一阵,周密只好给她穿好衣物,亲自把她送出门,看着她悄悄回到房间,这才放心。
第二天中午,白敏熹要回L市了,走之前特意谆谆嘱咐周密,“男人不能只事业有成,责任心是最重要的,……和欣欣谈恋爱,不要儿戏,以后两个家庭了解的深了,对方也会知道北京‘周家’的所在,对你和她的未来都有影响。”
周密吸了吸鼻子,抬头看北京站候车大厅里的车次公告,“哎!可以检票了!”
白敏熹一愣,转头拍了儿子一巴掌,“你这孩子!不要打岔!听见没有!”
周密翘着嘴角笑,“听见了,您赶紧上车吧!”
“如果时机合适,可以邀请欣欣来家里做客。”
周密赶忙闭着眼胡乱点头。
白敏熹又气又笑,舒了口气,转身又抱了抱周正,嘱咐她回桂林安心学习。
周正脸上笑着,心里却一阵难受。
大概这也是亲疏立见了——毕竟周密才是她唯一的亲生骨肉。
虽然白敏熹也如对亲生女儿一样的爱她,但也有在这个时刻才能感觉出真正的不同。在桂林那次,白敏熹抓到周正和普天恩“在一起”的证据,依然是表现的忧心忡忡,那些私下的质问、怀疑、对她和普天恩亲热结果的不满、蹙眉的思考……想必如果不是惧怕她离家失联一年的前科,也许会说的更重些了。
尤其是周密和梁欣欣也“当众亲热”了,这本应该也是她不喜的,可是却完全没有任何问题,而即便普天恩已经优秀如此,白敏熹依旧不悦。
同样是大一被发现谈恋爱,同样是优秀的对象,只是这种差别待遇不知道是对周正本身的不信任还是对周密的太过放心。
哪怕刚才对周密这番嘱咐含义和当年对自己的那份就完全不同了。
看着走远的白敏熹回头对他们俩简单挥手,周正没有举手挥去,只是默默的看着她,也没有了笑容。
回去的路上,周密问道,“你刚才在想什么?”
周正怅然,她当然不想说‘我在想我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这样的话题,转口道,“我们去哪?”
“带你看房看车。”
周正吓了一跳,赶忙追问,“你居然买房了!?有没有动用我的考研基金!?”
周密气的眉毛跳,怎么会养这么一个钱串子?还没到手的钱就惦记成这个样!
周密没理她,后来又听她东拉西扯些别的,开了一个小时左右,到了目的的。
周正才下车,往不远处的建筑群一看,顿时眼睛发光,“哎?!我们到央美附近干嘛?”
周密牵着她的手一边往旁边的一个小区里走一边说,“不是说带你看房吗!?”
周正一呆,“啊?你真买房了啊?”
“当然不是!哪有那么多钱!!”
周正敛了神气,“哦……那你都没钱了,还看谁的房和车?”
周密气笑了,扯着她的手转身往回走,“行了,那以后咱们还去西城区四合院长住,再让居委会大妈跟白女士好好传达一下咱们俩的发展近况。”
周正一下就明白了,赶忙抱着他的胳膊,“不要,不要,去看房,看房~”
小区建成的时间比较长,但学院房都是顶尖的金贵,就算是老小区也因房价的特殊导致物权业主大多真是非富即贵。只是买房多用来投资或者为孩子上学所用,真正居住的人反而不是特别多。
小区面积大,环境比较整齐,虽然楼道破旧了点,但安静无扰。
他们往里走了一阵,到6号楼的第一个单元,周密牵着她的手来到二楼,打开门,周正一跃而进,刚一抬头,看到屋里的陈设,顿时又惊又喜。
六七十平米的小格局很温馨,两室一厅,还有一个面向路边的阳台。
这两个月里,周密定找房源、交房租、找保洁还有简单装修,现在墙壁平直净白,窗明地洁,其他的原有家具家电一应俱全,八成新,厨卫用品是新的,连冰箱里都备好了常吃的食物。
有一间卧室开着门,已经被收拾成了书房,除了摆着大量周密的书籍的书桌,还有一个书柜,房间的另一半竟然是给她安排的画架和画具。
很显然,周密为了这个房子费了太多心思。
周正目光温软的望着他,“以后……你住在这儿?”
“什么我?是我们,尤其主要是你,去考研班,甚至以后去央美都非常方便,我到清华也不过半个小时的车程。”
“花了很多钱么?”
“还好,你的钱都还安全。”周密调笑她。
周正的眸子湿漉漉的,咬着红润的小嘴唇呆呆的看着他。
周密有多忙,她非常清楚,但他还要抽出时间来准备这些,真的是太折腾了。
可是这间房子突然给她那么强烈的归属感,周正心疼的想哭,她转身抱着周密的腰,扎在他怀里。
周密哪里忍的住,低头含吮着她的嘴唇,抱着她的腰身蹭到主卧的门。
周正一抬头,正看到门内新置的是她最喜欢的欧式大床,还没来得及惊叹,又一眼看到淡蓝色的床品上扔了一大片巧克力。
这毫无章法的巧克力啊,没有玫瑰花,没有丝绸和礼盒,就这么豪气的堆满了半个床面,真是撞到周正的心窝里了!
她“啊呜”一声,两步蹦过去,跪在床边,捏起两颗,眼睛都冒光。
周密得意的笑,“胡萝卜钓驴”的招数从小用的得心应手,实在嚣张。
周正经验丰富,抬着小脑袋,光洁的大脑门对着周密,“怎么样巧克力才是我的?”
周密忍俊不禁,“躺下。”
周正一点都没犹豫,像供菩萨一样小心翼翼的把巧克力全部推到床一侧,然后自己四仰八叉的躺在中间,好死不死的使劲儿扯开胸口的衣扣,昂着下巴,趾高气扬的说,“来吧,都是你的。”
周密一愣,忽然爆笑出声。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他一边笑一边扑叠在她身上一通胡乱的亲吻。
两个人的分量一压,周正这才发现后背好像被什么东西硌着,她推了推周密,侧起身,从床尾巾下面拿出一笺精致的蜡封信,愣眼一瞧,迷茫的问道,“这是什么?”
“自己拆开不就知道了。”
周正忽然有点小激动,难道是情书?周密亲笔写的?难道是他要走上情圣巅峰了!?
她赶忙小心翼翼的打开封头,从里面捏出一张对折的螺纹纸卡,打开一看,周正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帅气的日文写了两句话,一是祝她考研成功,二是谢谢支持,落款,高桥由美子!
周正简直要疯了,高桥由美子啊!她从小心心念念的女主角,因为一部倒背如流的日剧“理想爱人”,这么多年提起高桥由美子和稻垣吾郎的名字仍然痴迷的不像话。
可是,这居然是高桥由美子的亲笔签名!是她亲自写的!
周正开心的要哭,“啊啊啊啊!你怎么拿到的啊!高桥99年以后都不怎么出现了啊!”
周密笑眯眯的看着她,刚要说话,周正忽然问道,“既然你这么神通为什么不给我弄个稻垣吾郎的卡片啊!”
周密咬牙——我吃饱了撑的弄个你喜欢的男人好让你天天激动着?
当然,话是不能说出口的,他冷着脸教训,“你先考研,一切成功,别说稻垣吾郎,SMAP都给你找来!”
周正热血沸腾,“你说真的吗!?”
周密皱眉,“骗过你吗?”
周正根本都没过脑子,仔细会议一下就知道,周密给她挖坑的时候还少吗?
只听她兴奋的尖叫了一声,立马再度躺好,把胸前的衣服扯的更开,服务周到的连胸罩都帮忙托起,摊开双手闭着眼娇声召唤,“快来~”
周正的柔顺让周密越发激动,大肆折腾的兴事弥补了昨夜时间紧短的烦恼,从下午到傍晚,直到饥肠辘辘,周密终于把周正从水涝的床上抱起来了。
缓了好一阵,周正在周密满脸的得意的坏笑中咒骂着去洗漱,周密也去客厅打了个电话。
“白鸟先生,你好。”
“周密?哦,正期待你电话呢!”
“谢谢您帮我安排的高桥小姐的亲笔贺卡,非常感谢。”
“哦!周正喜欢吗?”
“是的。”
白鸟正志在电话另一端露出满意的微笑,“那最好了。”
周密迟疑了几秒,问道,“不知道以后有需要是不是可以联系到SMAP的稻垣吾郎先生?”
白鸟正志说,“当然,与艺人和娱乐圈对接,对于集团来说还是很容易的。”
周密笑,“行,谢谢。”
白鸟正志也忽然抛回一个问题,“周密,嗯……不知道之前跟你提的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周密沉了半晌,“还没有结果,当然,可以先同意跟你回去了解情况。”
白鸟正志一愣,“那——当然很好,时间呢?”
“就等新年左右吧,您安排好了稻垣吾郎,我可以考虑去日本走一趟。”
白鸟正志挂了电话,再度哭笑不得。
秘书几乎习惯了白鸟和周密每次交涉后的这个反应,“怎么了社长?周密真的答应了?”
白鸟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怎么可能,这个小滑头!”
“那……我看,要不然您还是结婚吧!?”
白鸟瞪他一眼,“所以,你是让一个不婚主义者找人结婚做骗局?”
秘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白鸟摇摇头,“你明知道父亲找的是我姐姐,他如此清楚姐姐的性格,自然也不会寄希望于白敏熹,难道你不觉得其实他最想见的人何尝不是周密!?”
周正在北京只停留了两天,因为要回桂林安排暑假前的学习和备考,再加上周密的现金偶像床头鼓励,周正踌躇满志的上了飞机。
又过了两个月,周正把专业课和系里的报备和申请流程都整理的差不多,下半年的计划都做好了,之后的时间里除了十月份回来参加自考,基本上就没什么在校时间,暑假前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去市里的“一止画廊”把之前的兼职辞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一连去了三次,主管经理都说没有资格直接让她办理离职手续,非要让她在7月5号等老板亲自来办理。
周正也是好奇,她从兼职以来也一年多了,还从没见过真正的老板,看经理这么说也只好答应了。
剩下的几天时间,她把大部分东西已经分批邮寄回北京,虽然没有全部公告所有同学,但宿舍里的姐妹都知情。
两年下来,在这僻远的大学,周正得到最温暖的就是宿舍姑娘之间的情谊,虽然分别是暂时的,但还是难免伤感,几个人抱着痛哭了好几回,本来暑假已到,为了周正,有六个姑娘都没走,一直等到7月4号那天几个人约好去了桂林市里共同尽兴游玩了一天,晚上特意选在市里一个有名的饭店最后共同聚餐。
席间几人在包间里欢笑大叫,时不时唱跳一番,扰的隔壁客人不满,曾让服务员过来提醒两次都不见效,终于有人过来推门警告,“能不能安静点?”
周正赶忙从酒桌旁起来刚要替朋友们道歉,望着门口的人忽然讷讷的反问了一句,“周培蕴?!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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