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萱这突如其来的一吻,真是比面对千军万马,还叫周显御震惊不已。
以至于何种情况下,都甚少失态的堂堂御王千岁,这会竟然形象狼狈的靠在车厢内,浑身上下僵硬到不敢乱动一下。
一吻**,萧瑾萱缓缓的将双眸睁开,望着周显御竟然还是凤眼大睁,一脸备受惊吓模样的瞧着她。
当即萧瑾萱的脸“腾”的一下,直接就红到耳根后面了。
双手撑着周显御精壮的胸膛,她微微和对方拉开些彼此间的距离后,就声音带着一丝柔情后的娇嗔说道:
“难道就许你夜闯我的房间,予取予求。就不许我连本带利,从你身上讨回来不成。上次你可是答应过我,无论怎么罚你,你都心甘情愿。如今看来你这堂堂战王,是要言而无信了呢,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萧瑾萱这双颊绯红,眼中冰寒尽消,娇柔温婉的模样,真是看得周显御再次的呆掉了。
等过了好半响,他才算是反正过来,对方话里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当即无比懊恼后悔的着急说道:
“萱儿,我错了还不成嘛,爷哪想到今天你会这么主动,说真的我刚刚心脏都快被你给吓出来了,既然你要讨回上次我欠你的债,哪咱们就再来一次吧,我保证一定好好配合,直到你满意为止好不好。”
话一说完,还没等萧瑾萱反应过来呢,周显御已经将她再次揽入怀中。
接着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他便急不可耐,又无比珍惜轻柔的低下头去,一吻就锁定在了怀里佳人的红软香唇上。
这一刻相拥的两个人,似乎要将自己对彼此的那份眷恋,全融化在这一方暖情之中。
而如今任何的语言,已经变得苍白无力,因为他们的心,在此时已经水乳交融,紧紧的**在了一起。
这一吻不知过去了多久,两人甚至都有一种,近乎地老天荒的感觉。
而直到萧瑾萱都快被吻的透不过气,甜蜜的阵阵眩晕无力的时候,周显御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
望着怀里双唇水润,眼露柔情的萧瑾萱,周显御不禁满足的邪气一笑,接着声音沙哑磁性的说道:
“瑾萱这回你可满意了,要是你觉得罚的还不够,那爷可以奉陪到底,你想来几次咱们就来几次。”
眼见着周显御又双眼放光,意犹未尽的欺身上前,浑身舒软不力的萧瑾萱,还是赶紧伸手推开对方,接着一脸羞涩的说道:
“你这家伙真是得了便宜还乖,如今这哪里是罚你,显御你若在闹,我可要恼你了。”
眼见周显御闻听这话,虽然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可到底是规矩了不少,当即萧瑾萱神情一敛,并主动握住了对方的手。
“适才你问我心里可是在意你,其实在这个世上,我如今最能依赖的便只有你一人而已,只是很多时候,我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所以希望刚刚的一吻,能打消显御你的顾虑,因为我萧瑾萱这辈子爱的只有你,哪怕有天要我用自己的性命去换你活下来,那我都甘之如饴,不会有丝毫犹豫。”
萧瑾萱在前生被情所伤,因爱而死,所以在内心深处,一旦面对感情方面的事情,她总是莫名的恐慌迷茫。
加上她不善于流露出情绪的变化,凡事都更倾向隐瞒在心中,自己默默承受处理。
因此眼见周显御,竟然因此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露出那么受伤的神情,萧瑾萱心里真是异常的心疼。
她只想尽可能的拂去对方的伤感,因此一向冷静的她,竟然情动的直接吻向了对方。
因为她想叫周显御知道,在她的心里也同样爱如烈火般,珍视着彼此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
但激动过后,想到自己竟然主动强吻了周显御,萧瑾萱这会别看强自镇定,可心里就向小鹿乱撞般,紧张的不行。
尤其是这会她还被对方抱在怀里,这种极度亲近**的举动,都让她觉得有些意乱情迷了。
而闻听萧瑾萱,竟然说出愿意为自己去死的话,周显御原本含情脉脉的双眸,一丝惊慌就不禁闪过。
接着他**溺中带着怒气的,轻柔的捏了对方的素手一下,接着就语气坚定的说道:
“以后这种死了活了的话,不许你在说出口了,有我周显御在一天,你所担心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任何人想要了我的性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会送你回帅府后,爷就直接返回京军营去,将那些潜伏在四周,意图行刺于我的人,全部都给揪出来,因此我的安危你不必担心,而且我还要照顾你一辈子呢,哪里舍得早早死去。”
闻听这话萧瑾萱只是笑着点了点头,接着便依偎在了周显御的怀里。
听着对方心脏传来的,那强而有力的跳动声,她眼底那丝浓浓的忧虑,才算渐渐消除殆尽。
萧瑾萱知道这个将她揽在怀里的男人,是当今世上不可多得的英雄,更是一个无时无刻不给她带来安全感的男人。
而且她也相信,任何人想伤到周显御,那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可是她真正的担心的,却是“天意难违”这四个字。
不知怎的,原本已经甚少在做噩梦的她,这两日午夜梦回间,又开始不得安眠了。
而梦境里每每出现的,都是周显御一身鲜血的凝望着她,接着对方就会彻底被黑暗吞没,消失的无影无踪。
每次一身冷汗的从梦里醒来,萧瑾萱就会独自坐起来发呆。
接着她会想到对方前生的英年早逝,还会想到重生之时,那个金光中替她篡天改命的神秘人,是如何语重心长的提醒她,绝对不能动情的。
虽然如今她和周显御之间,似乎一番风顺,而且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要被赐婚了,到时彼此就真的可以相守一生,而她也终将成为对方的王妃。
在默默期待这一日到来的同时,萧瑾萱心里却总有一丝隐隐的不安。
这种感觉她形容不出来,可就是有一个奇怪的想法,总是不停的提醒着她,在不久的将来定然是要有事情发生的。
而且心里那种难受压抑的感觉,也叫她清楚的知道,若真的发生变故,那结果一定十分的糟糕,甚至是她难以承受得了的。
亲人的厌弃疏远,与季凌风之间的血海深仇,如今唯一能叫萧瑾萱,还感觉到一丝温暖的人,确实就只剩下周显御了。
她真的无法想象,若是没有了对方,那她的生活或许会再次失去所有的色彩。
伸手不禁也将周显御的腰身,紧紧的搂住了,接着她将头在对方的心窝处蹭了蹭,然后就充满依赖的说道:
“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别总是替我担心,那些人想害你不易,我萧瑾萱也没那么容易叫人算计了去,为了我们的将来,不必在这般危机重重,胆敢挡在路前面的人,我都要将他们一一铲除。”
萧瑾萱这杀气森森的样子,估计换个胆小些的男人,这会都得看上一眼,便胆战心惊的离开了。
可周显御就是喜欢对方这果决刚毅的样子,比起那些矫情做作,私底下却歹毒无比的女子,萧瑾萱这种另类的个性,却被他视若珍宝,迷恋的如痴如醉。
又过了少许的功夫后,马车就行驶到了帅府门前,周显御告诉萧瑾萱,自己再次回来估计就是六日后明帝的华诞之日了。
叫对方务必一切小心,两人这才依依惜别的分开了。
难得有一下午空闲的时间,萧瑾萱可算有时间去看望沈氏了,而因为她的到来,沈初云也确实欢喜不已。
而等到萧瑾萱陪着对方,说了好一会话,并将坠崖一事的始末,都耐心的和沈氏讲完后。
她忽然话锋一转,边帮这位二伯母揉着肩膀,边出言询问起对方另一件事。
“二伯母,瑾萱有一事想叫你帮我拿拿主意,你或许并不知道,其实在扬州我还有个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他叫文遥今年刚刚十岁,你说若是我将他接来帅府,可否要经过宗族的同意,而且最主要的是,我只想接这个弟弟回来,而我的生母杨氏,瑾萱却并不想叫她一并前来。”
闻听这话,沈氏先是一愣,并神情不解的看了萧瑾萱一眼,接着沉默了会,这才皱眉说道:
“按理说身为子女的,无论在哪里都该将母亲带在身边,何况你弟弟还那么年幼,正是离不开母亲的时候,瑾萱虽然我不知道你和杨氏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伯母都要规劝你一句,别让子欲养而亲不待这种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到时你一定会后悔今日所做的决定。”
萧瑾萱知道沈氏这番话确实是为了她好,但是她与杨氏之间的矛盾,却是这位二伯母不了解的。
但是无论杨氏做的多过分,因为对方毕竟是自己的母亲,萧瑾萱都不想在背后评判她一句。
所以她只能绕开沈氏的劝解,只是又问了一遍,,到底如何才能将萧文遥,单独接回来的事情。
眼见与此,沈氏知道自己是改变不了萧瑾萱心意的了,对于这个孩子,她不敢说自己,十足十的了解,但沈初云有一点可以肯定,对方绝不该是个不孝女。
毕竟对于她这么个没有血缘的伯母,眼前这孩子,都能向亲人般照顾她。
沈氏实在想不出,向萧瑾萱这样的人,会做出弃自己母亲不管的事情出来。
不过沈氏也知道,萧瑾萱不想说的事情,就是她再问也没用。
当即叹了口气,她也不在提杨氏的事情了,只是轻咳的回答道:
“其实想单独只接你弟弟回来也不难,更不用请示到宗亲那里,只要你父亲同意,而且老夫人,还有现在当家的你哪位大伯母,他们都应允的话,那你应该就可以接弟弟来京了,毕竟你生母并非是正室,孩子交由帅府养育,她独自留在扬州萧家,这也不算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萧瑾萱点了点头,既然如今知道该怎么做了,她便可以一步步的去实施了。
毕竟杨氏能为了那个义女,罚文遥一次,就绝对会有第二次,甚至在将来还会愈演愈烈,因此无论如何,她都得尽快将这个弟弟接过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