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几天里,繁忙、劳累、事故这些词都可以用在娄府里了。
边关也不知道到底战得如何了,频频听到有关打战的消息,不管结局是好是坏,只要战争不停,对于娄画脂而言,都还是坏消息。
晚上,父亲娄志诚回来了,本来就因为摄政王这无理取闹的事情搞得劳累与愤怒,回到家里,还不能好好休息,听说大女儿的事情,就是气得不打一处来。
以前父亲都不怎么喝酒的,这会儿,父亲喝着烈酒,嘴里不停的嚷嚷着,吃顿饭都能吃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换成在代的时间,是四个小时!
尽管娄画脂也很心累,但是看着父亲如此,自己也就没走开,而且,父亲还拽着自己唠叨着什么。
“小女儿啊,府中之事,看来还给让你多多上心了,你母亲她啊,不才,只懂得妇人之道,过去啊,也不是她持家,所以啊,现在发生这么多事情,还真是辛苦你了……”
娄画脂没怎么注意听父亲说的话,反正她也都明白父亲的意思,持家嘛,很早之前,娄画脂就已经明白这一点了。
终于,父亲吃得差不多了,被母亲寻宛竹催着去休息了,这一顿饭才得以结束。
夜,很深了吧,过去,娄画脂还会特别的感慨着这夜空的美丽,没有尘埃,可以一眼看尽天边,欣赏夜空中的繁星,看那皎洁的月光……
但是现在,娄画脂让下人去备洗澡水后,就没了洗澡的想法,遣下人离开了,就坐在石阶上看着天上的光光点点,思念悠长,愁闷浓浓。
看起来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但娄画脂的脑袋又何时停止过思考?
不知道过了多久,娄画脂有些困倦了,微微合上眼睛,却不晓得就要歇息一小会儿的时候,一个黑影闪过。
“有何贵干?”
娄画脂依旧闭着眼睛,她啊,已经不想理会什么事情了,反正,这会儿小锤子还在自己附近。
“来看看。”
那个刺客站在娄画脂前面,见娄画脂一点戒备的样子都没有,也不意外,毕竟,他是见识过娄画脂背后的暗卫的。
“有什么好看的,该发生什么,会发生什么,你们不是最清楚吗?”
娄画脂淡淡的说道,随后便感觉身边有一个人坐了下来,跟自己一起坐在石阶上,才睁开眼睛,看向那个刺客。
“不知道,只是猜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罢了。”
“不知道?哼,是不知道我大姐居然会自己割自己的脸吧。”
娄画脂没好气的说道。
“桑儿也没有想到娄大姑娘会如此。”
“算了吧,知道水涟草吗?要是知道的话,识相的就去弄来,否则,我大姐这脸就没法见人了。”
娄画脂冷冷的说道,也不看身边那刺客一眼。
“水涟草……那种草药确实难找……”
那刺客听了娄画脂的话,就一时皱了皱眉头。
“不过,说归说,难道你就不想问问我关于梦青的事情吗?”
那刺客思索了会儿,就换了一个话题。
梦青?
娄画脂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忽然精神了些,但是,她可不会让别人发现她的把柄,所以,并没有表现得很激动,但没有一句话不说。
“那,梦青在哪?”
娄画脂冷峻不禁的说着,侧着头。
“不知道,”那刺客立马回答道,顿时惹得娄画脂气得咬咬牙,“可是,或许桑儿会知道。”
“什么意思?”
“计划嘛,我可不是核心人物,否则,我能跑过来跟你说这些话?”
“哼!”娄画脂冷哼一声,“果然,你们暗卫队出叛逆分子了?”
“说不上是叛逆分子,但是嘛,需要的时候,还是要学会变通的。”
“什么意思?”
“楚晗宇,他必须离开南湘国。”
终于,那刺客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楚晗宇必须离开南湘国?
娄画脂没想到这刺客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搞得娄画脂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为什么?楚晗宇不是一个旅人吗?为什么不可以定居在南湘国?为什么必须要离开?
等等,北伊人说的,楚晗宇的真实身份……
为什么?
娄画脂很想问出这三个字,但是,话到嘴边,她就改了。
“凭什么?”
“嗯?”
刺客被娄画脂这三个字搞得一时愣愣,居然问他凭什么?
“就是要离开,若是不离开,那么你现在的生活将会持续。”
刺客合上眼皮,站起来后,就扔一句话:“楚晗宇,他不属于这里,他也不是一位普通的旅人,而且,放他在南湘国,那是屈才了。”
语毕,那刺客就走了。
留得娄画脂独自坐在石阶上,吹着夜里的阵阵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