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博楠没有想到的是,他才上楼,没等他走近,便见到他屋内的房门是开着的,不由皱了皱眉。他屋内的东西一向是张嫂打扫的,那是她母亲很早时候招的一个举目无亲的佣人,在家里一做就是这么多年。
因为细心与周到,所以他也就习惯了张嫂,毕竟他的东西都不喜欢别人触碰,房间更是要纤尘不染,而张嫂在这一点上做的很好,。
可张嫂不是一向在他离开不久就收拾吗?
但是现在时间已经这么晚了,怎么还在收拾?
宫博楠心中疑惑的同时,人也已经站在了门口,一进门就见到一道粉色倩影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这让他心中不爽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
骆阮沁没料到宫博楠回来了,一时间被身后清冷的嗓音吓了一跳,一转身就见到站在门口魂衫散发着冷气的宫博楠。
缩了缩脖子,骆阮沁强自扬起笑脸,然而她还没开口,就见宫博楠眼中冷意更甚,几乎快要化为实质的冰锥刺向她。
因为此时的宫博楠已经被骆阮沁手中拿着的东西给吸引了,直接大步上前,一把夺过手中的盒子,见里面的饼干似是少了一些,双眉拧得更深。
本来有些害怕的骆阮沁见到宫博楠第一次这么主动离她这么近,瞬间忘了心中胆怯:“博楠,这饼干”
“滚!”
“博,博楠,我只是想要帮你打扫房间”骆阮沁惊恐的看着面前满是厌恶的看着他的宫博楠,还不知道为什么宫博楠这么生气。
“管家!”
几乎在宫博楠话落,楼下便传来管家的声音,接着没等多久,管家便出现在门口,看着门内的宫博楠与骆阮沁二人,顿时面色一沉走近:“骆小姐,你怎么会在少爷的房中?”
“我,我,我只是想找博楠,然后帮他打扫”
管家眼神也犀利起来:“少爷的房间自有张嫂打扫,闲杂人等是不能进来的,请骆小姐尽快出去。”
骆阮沁听着管家这么不客气的话,不由将目光看向宫博楠,希望宫博楠会出口训斥管家。
可惜骆阮沁注定要失望了,宫博楠讨厌她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为他说话,于是骆阮沁面上一白,有些生气的跺了跺脚,就这么朝门口走去。
管家这才对宫博楠点了点头:“抱歉,少爷,是我管理不当,我现在就让张嫂进来再重新打扫。”
宫博楠却薄唇轻启:“换了。”
“那不知是什么东西被骆小姐碰过了?”
这话成功让还已站在门口的骆阮沁僵了僵身子,转过身不可置信的看着宫博楠与管家,只可惜屋内两人没一人有心情理会她。
“全部。”
“好。”
说完,骆阮沁只见管家拿出手机,很快就上来几个佣人将屋内的所有东西全部搬走,刚才还满是华贵的房间瞬间空荡荡的好似从来没有人住过一般。
宫博楠也已经去了书房中,管家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内,皱皱眉给装修公司打了个电话,又再次对着已经返回的佣人道:“等会装修公司回来,把窗户玻璃,还有这门给拆下来就可以了。”
看着进进出出忙碌不停得佣人,骆阮沁依旧呆呆的看着,管家也走到走廊上,骆阮沁这才呆愣的看着他:“管家,这那些窗户,还有床我没碰”
管家心中对骆阮沁也没有好感,这种胡乱闯进别人房间,平时见到少爷只会发花痴,见不到少爷就只会发脾气,自以为高高在上的看不起别人,难怪惹得少爷三天两头不回来。
但尽管如此,管家还是回答了:“骆小姐,少爷不喜欢任何人碰他的东西,这点你是知道的。”
意思就是说你知道了还闯进来,害的那些佣人这么平白在这做体力活,都是她一人弄出来的。
骆阮沁面色再度白了白,不知该说些什么。
管家也没空安慰她,他可是知道骆阮沁一个人在花园的时候可有好几次都在暗下骂他,别的佣人都偷偷告诉他了。
见佣人做的差不多了,管家皱了皱眉,总觉得还差了什么,随后问道一旁骆阮沁身上传来的香水味不由双眼一亮道:“张嫂,先烧点熏香除除臭,少爷最讨厌屋内出现一些乱七八糟的气味,等装修公司装修好了,测完了甲醛,记得再薰一熏。”
除臭?
骆阮沁后退一步,怒视着管家:“管家说的臭味是什么?”
“骆小姐难道没闻到?”
“你哼!”最终,骆阮沁还是不能拿管家有什么办法,只能悻悻回了屋,心中却是想着等宫岩泊回来,自己再把管家这行径好好‘诉苦’,就算不能赶走管家,但至少也要让宫岩泊对管家有个坏印象。
等到中午的时候,宫岩泊与聂思蓓回来了,只不过他们一回来就见到佣人正搬着家具准备上楼,不由叫住一人:“这是怎么回事?”
按理说家里没什么人,也不可能会有什么客人来住他不知道,那这些家具是给谁的?
佣人看看聂思蓓也在一旁,面色犹豫,让聂思蓓心中‘咯噔’一下,不由问出声:“是小心摔坏了家具吗?”
聂思蓓最担心的就是骆阮沁克制不住脾气,胡乱的摔东西,这是宫岩泊所不喜欢的。
谁知佣人飞快的摇了摇头:“不是,是少爷让换的。”
听到是宫博楠要换,聂思蓓心中又揪了起来,她作为宫博楠的心理医生这么多年,可是知道宫博楠的喜好,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记得上次还是因为宫家宴会的时候,有人想偷偷看看宫博楠的房间,结果刚打开门就被发现了。
后果自然是当场就让人把门和她踩过的地板给换了,顺便还点了熏香,说是除臭,让那个女孩当场难堪的被家人拉着赔礼后就灰溜溜的走了,只不过那时候骆阮沁在上学并不知道这事。
现在宫博楠又这么换,难不成是小沁?
聂思蓓这么担心不是没原因的,宫家上下都知道宫博楠的喜好,不除了张嫂,其他人都不敢进去,而这家中恐怕有这么大胆子的只有骆阮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