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散去,魏然大喊了一声让士兵在原地待着别乱走,便坐在一旁的石头上静静地等着大雾散去。
然而,刚静下来有那么两分钟,众人便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的移动,本就是大雾弥漫又刚刚见到人鱼,这个时候再来一种这么怪异的声音,让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进来。
“蛇!都是蛇!”
下方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蛇,密密麻麻的都是蛇!
谢非欢一下子站了起来,说了一句,“果然是造物主的宠儿,这种东西有别的东西护着它,看来刚开始的鲨鱼应该也是来保护它的。”
魏然捏住一条缠上他军靴的蛇拿到跟前看了一眼,“是普通的海蛇,无毒。”
只是,魏然刚说完这句话,脸色一变,除了手中的这一条,其他的五颜六色的全他妈的是毒蛇。
魏然一刀将手中的海蛇截断,扔到脚下,退了两步来到宋天争跟前,大雾之中根本看不到下面的士兵是什么状况,只能听到不间断的惨叫声,枪声,以及不停的滚入到海里的声音。
谢非欢拿着军刀不停地将近身的毒蛇斩杀掉,却有一种杀不完的感觉,所过之处,所见之处,全部都是毒蛇,宋天争被这个场景看的也有些头皮发麻,砰砰几枪将几条蛇杀掉,看着依旧浓密的大雾,皱了皱眉。
十分钟后,大雾开始消散,逐渐的能够看清下面的场景了,带来军队已经有一大半的人倒下了,谢非欢的脚下密密麻麻的堆着一小堆蛇的尸体。
小岛上依旧爬满了毒蛇,朝着最顶上的谢非欢三个人吐着蛇信子。
看到大雾开始消散,魏然喊了一句,“赶快离开!”
说着话,魏然率先开路,一路斩了过去,底下的士兵视线已经清楚了,也帮着魏然杀蛇,一行人快速的朝着下方的大船跑了过去。
看着依旧在身后紧追不舍的毒蛇,谢非欢猛地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蛇群,定定的站着,毒蛇看到站立不动的谢非欢,立刻将目标转向谢非欢,一拥而上。
两米,一米,不过几秒钟的功夫,毒蛇已经来到谢非欢的跟前,将谢非欢紧紧围住,宋天争在下面看的心里一震,刚准备命令士兵开火救谢非欢出来,便发现谢非欢拿着那条刺钩朝着下方扔了下来,勾住一块礁石。
谢非欢一拉刺钩,刺钩绷得紧紧地,谢非欢猛地一拽,借着这股力量从毒蛇群里跳了出来,稳稳地落在下方的礁石上。
而那边一扑没成的毒蛇已经层层叠叠的落在了一起。
谢非欢将手里的刺钩缠了几圈还给了魏然,魏然有些无语的接过刺钩,值钱的都被他扔了,就剩下一个最不值钱的。
谢非欢三个人快速的回到大船上,准备启程离开,而谢非欢望着远处的海面,念了一句,人鱼……。
谢非欢脱下身上满是血污的衣服在水里洗了一下,凑到宋天争的电脑跟前,“找到了吗?”
宋天争在电脑上点了几下,有一个不断跳动的红点出现在电脑屏幕上,只是,海上的信号似乎不太好,红点跳动了几下便消失了。
谢非欢有些着急了,“定位仪不会出啥问题吧。“
“不会,只是这会的信号不稳定,等一会……。“
宋天争不停地在电脑上敲着,信号依旧是若有若无的,不像是信号不稳定,倒像是有东西故意在干扰接收仪。
宋天争摸出手机,信号也是一闪一闪的,大雾又开始迷雾,这一次,却是自然环境的变化,夜里三点多钟,雾正浓。
而这时,船长走出来说道:“导航仪坏掉了,接收不到信号,再过三个小时就可以天亮了,我们要不要等等再出发?“
即便船长的经验老道,在经历了这几个小时之后,竟然战战兢兢的也不敢行走了,宋天争的眉眼带了一些冷厉,站起身看着船长,“立刻出发,来的时候不也是大雾弥漫!“
宋天争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却是不能停在这儿,三个小时的时间,鬼知道会发生事。
船长本来或许可以走出去的,但是心理上总是过不去,说什么也不愿意现在起航。
宋天争一步步的朝着船长走过去,身上的威压让人心惊,船长有些颤颤巍巍的后退了两步,宋天争手中的枪往前面一扔,落在船长面前,冷声道:“要命,还是开船,自己选一个!“
船长见到宋天争拿出枪的那一刻便已经冒出了一头的冷汗,立刻说道:“开船,开船,马上就起航。“
宋天争看着离开的船长,对魏然说道:“派人监视着他,一入海港,立刻杀了他,今天的事不可泄露!“
“明白。“
魏然点了点头,立刻转身去办了。
谢非欢趴在栏杆上,右手指尖逗着一只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黄色的小鸟。
小巧玲珑的小鸟亲昵的啄着谢非欢的指尖,时不时歪着头蹭蹭头上几根较长的翎羽。
一人一鸟玩的欢快,宋天争看了一眼也没有说话,大船缓缓启动,小黄鸟扑棱了两下子翅膀又落在谢非欢的肩膀上。
谢非欢走进船舱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小块面包,碾碎了放在手心里,小黄鸟在谢非欢的掌心跳着,将面包渣吃完,晃晃悠悠的飞走了。
“你很有动物缘。”
谢非欢扭头看着宋天争,“他们有灵性。”
宋天争没有赞同谢非欢的话,也没有否定他,在宋天争看来,这些东西都是没用的,他从来不为这些事费时间,就算是这只小鸟有灵性,宋天争也没有时间去调教。
大船行的很慢,谢非欢皱了皱眉,“宋天争,你有没有觉得现在船行走的路线和来的时候不是一条。”
宋天争眯了眯眼,不知道谢非欢的错觉,还是船长在搞别的事,宋天争右手啪的一声将电脑合上,转身去了船长室,谢非欢看到宋天争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也跟着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