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溪皱眉:“怎么说?”
大校看了她一眼,“名单与实物数量不符。”
“少将那边怎么说?”
“他能说什么!他不管这些事,早就把自己撇了个干净。”
白冰溪交上去的名单若是按照程序的话,要经过三步程序,大校、少将最后才能到了简中将那里。
但是,少将在这些分派中属于中立,不会去插手他们的事,所以,要让少将出面证明的话,不可能!
从没有问题里挑出问题,白冰溪这个亏吃定了。
名单第一次交上去,是到大校这里,若是有问题,大校就打回来了。
没有,那就是简中将那里负责的问题。
说白了,就是简中将的问题。
“大概是简甜的原因。”
大校:“报复?”
“话又说回来了,把简甜弄进警局,是你干的?”
他毫不怀疑,白冰溪有这个本事。
白冰溪没说话,她有自己的考量。
对于简甜和顾执的报复都是顾凉翎一手操办的,这些本来都是他在帮她,这后续的问题,白冰溪不能再丢给他。
看现在的情况,除了顾家,还没有人知道简甜和顾执的遭遇,是顾凉翎做的。
简中将也不知道,否则...他不可能这么急着来报复她。
简中将应该是以为是白冰溪把他女儿搞进警局去的。
可......
他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顾家的挑拨吗?
大概是的。
除了顾家,也没人知道了。
而且简中将应该还不知道她女儿做的好事呢!
拿着她爹的性命做赌注,来整她,不知道简中将知道了,会不会被气死?
大校见白冰溪沉默,只以为她不想说这些事,毕竟这些事说出来也不光彩,他可是听说,简甜的精神状态可不是很好啊。
“行了,你把假条去销了吧,我试着压了压那件事,结果,简中将抓着这件事情不放,估计简中将会找你的,或者……”大校笑了笑,“是在等你找他。”
“而且,简中将看样子要把这件事闹大,追究你的责任,可不只是普通的犯错了。”
“让他闹呗。”
大校笑着,“你是有对策了?”
白冰溪笑着拐了个弯,“您猜?”
“行吧,你随意,别闹得太大。”
“我有分寸。”
“嗯。”
白冰溪去销假之后,直接去了简中将的办公室。
主动出击总比被动的好。
去了却被告知,简中将不在,出去忙了。
不过,很快就会回来。
白冰溪倒是不介意多等你会儿。
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
白冰溪问了问简中将的助理,对方还是那一套说辞,再等一会儿,简中将就会回来了。
又一个小时过去。
白冰溪看着面前已经冷了三回的茶,垂眸笑了笑。
如果说简中将不在是偶然的话,那等上两个多小时可就不是那么恰巧了。
这是提前给她下马威?
白冰溪刚起身,她不打算等了。
果然……
想是要印证她的想法般的,助理忙看向她,“少校,简中将刚来了信息,大概十分钟之后,就能回来。”
“是吗?不好意思,我也有点事,急需要处理,可能没有时间再等了。”
“少校——”
助理还没说完,简中将便推门而入。
看了白冰溪一眼,沉着脸走到了办公桌前坐下。
白冰溪笑着,非得这样才出现么?
“白少校,听说你找我?”
“中将,我是来向您了解一下关于那批军用设备的情况的,不知道是哪种设备的数量少了?”
简中将看着白冰溪,眼中似有利剑:“少了什么,你还不清楚么?”
“中将,这您就说笑了,我递交名单的时候,经过反复检验,上递了两级都没有问题,”
白冰溪还没说完,简中将冷笑着插了一句,“你是想说,怎么传到了我这里,就出了问题了?”
白冰溪一脸茫然,忙喊冤:“没有啊,我没有这样说,原来简中将您是这样看我的。”
“这份名单是你负责的,追究责任不应该追究到你头上?”
“看来简中将人老了,没有听清楚我刚才说的,是我负责的没错,但是经了三个人的手都没有问题,我很有自信,也不怕您查,但是……”
白冰溪顿了顿,掀起眼皮,直视着简中将,冷意明显,“还没查清楚,您就发出通告,这是不是有违章法,这也是对我的不尊重,对我的名誉造成的伤害,简中将有想过吗?”
简中将被这个女娃子的眼色盯着心里一惊,面上却稳着心神,只是脸色更差了。
简中将这些表现对于专业学过面部微表情心理学的白冰溪来说,根本隐藏不了。
白冰溪继续加大火力,“您这样做,不仅是对我能力的否定,也是对大校和少将的怀疑,三个人,你觉得我们三个人都是没有责任心,把国家军用设备当做儿戏的人么?”
“既然,您有这种想法,不然就及时跟上将提建议,以后,这军火设备的名单制作,有您来做,本来,这件事,就是不属于我分内的事情,若不是上次简中将您说,您这边手头的事多,我们这边才接了这个事情。”
“本应该是您做的事情,我们帮您做了,您还没事找事,这就过分了吧?”
“好你个女娃子,嘴皮子功夫倒是好的很,到头来却是我没事找事?”
“那证据明晃晃的摆在那里,你当做是什么?”
白冰溪冷笑,“简中将,事情是怎么样的,你最是清楚不过,我不介意帮您好好查一查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毕竟……”
“这可是三个人都没有查出来的问题,很怪异的呢!”
简中将面上隐隐有点抽动,心中不禁暗想,这女娃子该不会真是查出什么了吧?
不然哪这么有底气。
简中将想了一会儿,挥手让助理出去。
白冰溪知道,重头戏来了。
这才是简中将真正想说的。
助理一走,办公室只剩下两个人。
白冰溪的茶水已经又重新添满了。
徐徐冒着热气。
茶香四溢,在鼻尖萦绕。
白冰溪端起,轻轻抿了一小口。
现在局势早已经反转了,她并不着急,该着急的是简中将。
果然……
简中将也是个直来直去的人,没有拐弯抹角:“白少校,我不知道我家简甜得罪了你什么,你这么看她不顺眼。”
白冰溪笑着,“不知道简中将这是什么意思,请您明示。”
“那天的警察是你叫来的吧?”
“什么警察?”
“你还装?那天只有你不在,你在军区里和简甜处处争对。”
白冰溪并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这警察应该就是抓走简甜的警察,不过,名头是什么?
“我不在就是我干的?那天还有许多人不在呢,您将他们置于何地?”
“还有,请您注意用词,不是我和简甜争对,而是您女儿一直看我不顺眼,处处给我使绊子。”
“我都没计较什么,您反倒来质问我来了?”
见简中将仍旧不信,坚持己见的样子,白冰溪猜这位简中将大概也是被他亲生女儿利用了,好心道,“你最后查查您女儿,这些年到底做过什么,而不是听信她的一人之词,就和她联手对付我。”
简中将听后一愣,白冰溪既然敢说出来,就说明,她说的根本不怕查。
一般,简中将自问,也的确和女儿一起针对过白冰溪。
因为女儿经常在他面前说白冰溪的人品的各种问题,如何设计别人等等琐事,还有白冰溪的各种能力不行。
他心里一直给白冰溪贴着一个标签——品性不好。
所以,觉得她做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更不应该坐在这个位置。
白冰溪这样说,简中将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心里一直朝着女儿偏的天平好像在慢慢掰正。
“你也是一面之词。”
“随便您。以往的事情,您不愿意查也没什么,但今天您这么直接说,是我喊了警察,那您有没有想过,您女儿为什么会被警察带走呢?”
“她那是被陷害的!”
“陷害的?”白冰溪心中好像有了猜测。
“那是她咎由自取,自作自受,您信不信?”
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哪个女孩子会拿着自己的清白去开玩笑?”
清白!
果然……
和她猜想的一模一样,顾凉翎是将计就计,把她救走之后,并没有声张,把简甜抓到,丢进了那间休息室。
和顾执过了一晚。
警察也就是——扫~黄的?
不过,只是因为和顾执在同一间房内做了事,也不会被拘在警察局里出不来。
“简中将,我先在这儿声明,我并没有喊什么警察,在场的人那么多,每个人都有可能。而且是谁告诉您是我喊警察的?”
简中将沉着脸不说话,白冰溪试探问道,“顾家?”
简中将依旧没说话。
“哈!那就是了。”
白冰溪想,若是单单是叫来警察这件事,应该也不会让简中将对她怨念那么深,直接动手安排了个犯错的名头给她。
还有其他原因,简中将也认为是她做的。
“简甜和顾执在一起,做那种事,也不犯法吧?他们都订婚了,也没有什么吃亏不吃亏之说,反正之后,该做的都是要做了的,简中将,您说,是不是?”
“怎么没吃亏?!!”简中将火气很足,说完之后,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了。
白冰溪说的的确没有错,若是订婚了,那是不久之后,就是要结婚的。
也并不犯法。
但是……
简甜和顾执只是想要演一场戏而已啊!
“那没结婚,总是对女孩子有些影响的,你也是个女娃子,你能接受了这种事情?”
白冰溪故意道,“那也许就是人家简甜自己愿意的呢?两情相悦,有什么不对?”
“两情相悦个屁!!!你别混淆视听,我今天就直接问你了,整个局是不是你布置的?就是为了报复简甜?”
“整个局?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啊?简中将,把您的认为的可以说给我听吗?我听听到底别人是怎么编排我的?”
“简甜的药是不是你下的?你安排了一个女人,把顾执灌了药,之后,把中了药的简甜关进顾执在的地方。”
“之后,又造谣简甜是给那个女人和顾执下了药,诱~huo顾执***那个女人。”
白冰溪笑了,“我去哪里造谣?”
“警察局。”
“行,那简中将有没有查到安排的那个女人是谁?”
“你承认是你安排的了?”
“我没有说,我问您查到了吗?”见简中将沉默的样子,白冰溪笑了,“这么大的漏洞,简中将还自以为是?”
“我也不怕告诉您,那天晚上是我。”
想起那天晚上,白冰溪面色阴冷:“简中将,你也不会不知道,我这几天请了病假,我一个常年在训练场泡着的人,生的哪门子病?”
“是我中药了,而下药的就是您那位宝贝女儿。否则,我为何会说简甜是咎由自取?”
“你也可以不信,我给您提供一个人,她也是参与者之一,把我弄到顾执房间的那个人,也是与您女儿密谋的人,您可以查查,我和她的关系并不好,所以,您可以放心去查,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相信您有手段让她说实话。”
简中将现在并不知道自己女儿因为诱~huo顾执***~女人进了警察局的证据到底是什么,警方也不允许他看,现在也只靠顾家的一套说辞,和简甜与白冰溪平时关系上推理,觉得多半就是白冰溪。
毕竟,顾家的那个儿子也进去了,顾家没有必要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所以,顾家说是白冰溪,他也对白冰溪多了一些怀疑,对顾家的疑虑也少了些。
“真相是什么,查过了之后,再说。您的这个女儿,是不是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单纯,也是查清楚之后再说。今天,我仅限于跟您说这么多,我希望,军火设备出问题的事情,我出了这个办公室之后,不会再听到任何一句损害我名誉的话。”
白冰溪看着陷入沉思的简中将,扯唇笑了笑,离开了。
白冰溪回了办公室,处理了一下午工作,这些日子堆积下的工作,并没有有所减少,反而刘枫还在不断往她这边搬。
白冰溪皱眉,她离开之后,军区里的那些人都是不做事的吗?
堆了这么多?
不过...
在晚上八点之前,白冰溪还是放下了工作,回了公寓。
小忆还在她家里住着,昨天喝了酒,心里估计有事儿。
别看她没心没肺,一脸嘻嘻哈哈的样子,现在一心情肯定不怎么好。
白冰溪今天在办公室坐了一下午,身体有些僵硬,打算走走。
停好车后,便没坐电梯,而是走出来,打算步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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