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德拉瓦莱非常绅士的把其中一杯递给了宁畅。
宁畅喜滋滋的接过来道了声:“谢谢。”
“大姐你行吗?别又尿......”林寒想到宁畅在东山公园的那次黑历史,用家乡话小声提醒道。
“闭嘴!”宁畅用汉语立刻打断了林寒,然后很淑女的笑了笑。
德拉瓦莱用英语对林寒说道:“原谅我,不能把带酒精的饮料给球员喝。”
“没关系,我有蓝莓汁。”林寒说着举起手边的一大杯蓝莓汁。
三个人那杯子碰了一下,都喝了一口。
“我看了对亚特兰大那场比赛,真是棒呆了,你们把那些童子军们打得屁滚尿流。”德拉瓦莱不吝自己的赞美。
“那场比赛他们也是太急躁了,斯帕莱蒂先生看出了这些,才让我打前腰,事实证明,这效果还不错。”林寒谦虚的说道。
“他是个非常不错的教练。”德拉瓦莱看了斯帕莱蒂一眼,又转过了头,看着周围的景色。
“林,你知道吗?在离这15英里处,有一块风景秀丽的地方,有山泉和草地,说实话,我很喜欢那里。”
“嗯......听起来不错。”
“前些日子我把它买了下来,并在那里建了一栋漂亮的别墅。”
“别墅,好耶,有空我们一起去你那里玩。”宁畅天真的说道。
“呃......”德拉瓦莱笑了笑:“我想,应该是我去你们那里玩才对。”
“这是什么意思啊?”宁畅问。
“我哥哥认为家人应该离得近一些,所以他不希望我住那个地方。”
“你哥哥管的闲事也真多啊!”宁畅鄙视的看了一眼正在和他爸聊天的迭戈德拉瓦莱。
“所以,我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那就是......把那栋别墅送给你们!”德拉瓦莱笑着拎出一串钥匙,“别墅共两层,四室两厅两卫,居住面积有3250平方英尺,配有私人花园,泳池,两个车库。还配有按摩......”
“那多不好意思啊,我要别墅就让我爸给我买了。”宁畅不客气的拿过钥匙看看,觉得钥匙上的挂饰不怎么好看,又把钥匙还给了安德烈德拉瓦莱。
安德烈德拉瓦莱的眼角抽动了两下。
是的,满心的诚意就这么被赤裸裸的拒绝了。
可问题是......这也不是要给你的啊!
他本意是要给林寒的,错就错在说了那个带着撮合意味的“你们”。
所以也是“你们”中一员的宁畅自然有资格把这个礼物拒绝掉了。
事已至此,他只能苦笑着实话实说:“其实,这是特地为林寒准备的,坦率的说,单身公寓对他来说太寒酸了。他为我们球队做了很大的贡献,理当获得这样的奖励。”
这下宁畅立刻释怀了。
她高兴的一拍林寒的肩膀:“哎,这倒是件好事啊!天天,你有大房子啦,还不快谢谢德拉瓦莱叔叔!”
最后的那句话是宁海涛经常跟宁畅说的,如今让她学以致用,让林寒去说。
林寒侧目看了看洋洋得意的宁畅。
宁畅把德拉瓦莱手里的钥匙又抢了过来,递向林寒。
“你要嫌钥匙上的挂饰不好看,明天我给你换一个。”宁畅悠悠的说。
德拉瓦莱吐血,花了那么多钱,怎么搞得像她送出去的一样。
林寒不傻,立刻明白了德拉瓦莱的用意。
对于现在的佛罗伦萨来说,自己的地位的确是越来越重要了。
德拉瓦莱兄弟担心自己被别的球队撬走,所以赶紧安抚住他再说。
你还别说,当个被重视的球员还真是舒坦。
林寒想了想自己目前的状况,暂时也不会转向别的球会,收下也好,自己过得舒坦一点也让德拉瓦莱能睡个好觉。
“那多谢你了,德拉瓦莱先生。”林寒接过了钥匙。
“看我家天天多有礼貌!”宁大小姐夸赞道。
“想必最近一定有很多球会的球探找过你吧?”德拉瓦莱问道。
林寒收下了他的馈赠,他也可以更放心说出自己心中的顾虑。
可没想到,没等林寒说话,宁畅立刻接过了话茬。
“我跟你说,安德烈叔叔,找他的正经还不少呢,一共有七支球队,四支意甲球队,分别是AC米兰、尤文图斯、拉齐奥和帕尔马。两支德甲球队是勒沃库森和多特蒙德,还有一支英超球队是叫什么利什么联来着?”宁畅抢过话头,掰开手指头数着说道。
“呃......啊?”德拉瓦莱把眼睛瞪得像灯泡,心中却再次震惊。
他震惊的不是有多少球会找过林寒。
而是宁畅竟然能如数家珍般的把每一支球队都说出来。
原以为宁大小姐如闲云野鹤一般,球会大大小小的事都不管,没想到他不仅找来了加图索,竟然连有几支球会找到了林寒她都清楚。
敢情人家玩玩闹闹说说笑笑的竟然把球会最艰巨最重要的事给干了。
而且还干出了成效。
而自己呢?成天思考着如何留住林寒,却连哪支球队找过他都不知道。
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和自己的团队两个月来的辛苦努力就像喂了狗。
他当然不知道,在这之前林寒已经把这件事告诉她了。
“那你......有没有......”德拉瓦莱想问林寒那你有没有同意,但又一时想不出怎么表达这句话才不算唐突。
“哎呀你放心吧!”宁畅拍拍他的肩膀:“他不会的。”
“宁小姐,您这么清楚?”
“当然。”宁畅拿过一块点心扔到嘴里说:“莫吉跑到他家去找他都被咱们撵走了。”
当然,她这也是听林寒说的,只是大言不惭的把自己也加了进去。
而且加了个动词“撵”来渲染下效果。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这个效果有些让人出乎意料。
嘡啷!
德拉瓦莱手中的香槟滑落,掉在地上摔个粉碎。
沉默,良久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他才接过服务生递过的白毛巾,弯腰去擦裤脚的酒渍。
“安德烈叔叔?”宁畅询问道。
“哦,抱歉。”他仓促起了身,望着眼前深不可测的两个人,曾经的自信被打击得一点不剩。
他明白,以后站在宁海涛会长的面前,一定要多带着一些敬意。
安德烈德拉瓦莱长出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是确定了一件事。
林寒是确定留下了。
他忽然感觉,这两个月以他除了送出去一栋别墅,似乎什么有意义的事都没做。
那话说回来,这个别墅送得就有意义吗?
看宁大小姐和林大少爷的意思,人家走不走,似乎跟这别墅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