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上撕扯般的疼痛袭来,靳橘沫意识恍惚,心呼,完了!
充满惩罚粗鲁的‘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靳橘沫感觉自己的嘴‘唇’都快被他暴虐的撕破,他才喘着重气停了下来。
靳橘沫痛得轻轻‘抽’吸,双眼敢怒不敢言的看着他洽。
“你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容太太,‘乱’七八糟的电话不准接!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容墨琛说着,狠狠将早已挂断的手机塞到了她手心里,满面戾气的盯着她。
“你太霸道了。”靳橘沫小声控诉钤。
容墨琛蹙眉,凝着靳橘沫委屈幽怨的小脸看了会儿,凉幽幽说,“你是今天才知道我霸道吗?”
“”靳橘沫不满的瞪他,把握着手机的手举到他面前,“你自己看。”
容墨琛绷直薄‘唇’,垂眸扫了眼靳橘沫虎口的位置,才见原本细腻的肌肤此时已经一片通红,隐见血丝。
眉心的皱褶加深,容墨琛却是什么都没说,也没像平时那般紧张她,心疼她。
眼角余光都没给靳橘沫一个,冷着脸转身走出了卧室。
靳橘沫怔住,瞪着他‘挺’括萧寒的背脊。
此刻,靳橘沫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她怎么会喜欢如此拧巴的一个人!分分钟开启自虐模式好不好?
容墨琛离开卧室后,靳橘沫握着手机站在阳台纠结了会儿,到底没再给应景尧回一通电话。
今天是两人领证的第一天,他放着公司这几日堆积的工作不处理,专程留下来陪她,虽然他嘴上不说,可她却是明白的。
刚才她本就已经惹他不悦,现在,她‘私’心里不想再让他有任何的不快。
这么一想,靳橘沫轻吸了口气,转身走出了卧室,去了隔壁书房。
令她意外的是,容墨琛并不在书房。
靳橘沫心头微微往下沉了沉,难道他离开别墅去了公司?
靳橘沫深呼吸,快速从书房出来,朝楼下走,“谭阿姨,容先生呢?”
谭‘玉’正在厨房煲汤,听到靳橘沫急急火火的声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忙从厨房出来,看着快步往楼梯下走的靳橘沫,立刻紧张的上前,“小姐,你可小心些,现在是特殊时期,你不能这么莽莽撞撞的,伤着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得了。”
谭‘玉’在靳橘沫走下楼梯的一刻,紧忙扶住了靳橘沫的胳膊,焦心的看着她。
“容先生呢?他出‘门’了么?走多久了?”靳橘沫急急忙忙的问。
“”谭‘玉’一愣,奇怪的盯着靳橘沫看了会儿,纠结的目光这才微微朝靳橘沫肩后看了过去。
靳橘沫眉心跳了跳,长睫轻闪,回身朝身后的客厅看去。
她着急忙慌找的男人,此时就站在客厅沙发前,沉镌的面庞轻绷着,黑眸沉沉的盯着她。
靳橘沫紧缩的心脏瞬间舒缓,暗吐着气,没有犹豫朝客厅的某人走了过去。
谭‘玉’‘摸’不着头脑的看了看靳橘沫,又看了眼容墨琛,费解的摇摇头,重新折回了厨房。
“我还以为你去公司了。”靳橘沫站在容墨琛面前,红着脸小心去拉他的大手,刻意发软声音说。
容墨琛拧眉,反手不轻不重的捏了下她的手便松开了,声音严肃,“你现在是孕‘妇’,要有孕‘妇’的样子!”
刚才见她不知轻重的从楼上快步走下来,他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靳橘沫立刻捉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厚着脸皮去抱他的腰,仰着脑袋,像一只对主人赖皮的小猫,嗓音软绵温驯,“嗯嗯,我听你的,下次一定不这样粗枝大叶的惹你担心。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刚才下楼的时候走得太急了,我现在感觉有点心慌。”
“心慌?”容墨琛果然紧张起来,拢紧长眉,反手勾住靳橘沫的腰,垂眸,焦灼的看靳橘沫的心口。
靳橘沫看着他眼底浓烈的担忧,心尖一‘抽’,忽然自责。
她不该这样吓唬他的!
尽管她只是不想他继续不理她,继续生他的气。
靳橘沫赶紧抱住他,双手搂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胸’口,“没事,你别担心,就是走的太急了,心跳有点快,你让我靠着休息会儿就好了。”
“真的没事?”容墨琛却不放心,掌心贴向她的心口,边顺抚,边在她耳边紧声问
“嗯。”靳橘沫抿紧‘唇’,将整张脸都埋在他沉稳跳动的左‘胸’膛。
容墨琛垂眸看了眼靳橘沫,却是微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靳橘沫脸依旧贴在他‘胸’口,只是双手抬起,抱住了他的脖子。
容墨琛轻挑眉,抱着她坐在了沙发上,靳橘沫则坐在他‘腿’上。
隔了会儿,靳橘沫慢慢把脸往上蹭,窝进了他温热的颈窝。
她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的洒在他颈部肌肤,容墨琛开始只是觉得脖子痒,后来心也开始痒了。
喉结滚了下,容墨琛转过薄‘唇’,在她透明的耳朵上轻轻的啄动。
靳橘沫闪躲了下,心跳的频率逐渐失控,搂着他脖子的双臂越来越紧。
容墨琛‘吻’着‘吻’着便有些失控,捏着她的下巴抬高她早已面红耳赤的脸,猛地‘吮’住了她微翘的嘴‘唇’。
靳橘沫低低呼吸,张开双‘唇’迎接他的进入,“容墨琛。”
“嗯。”容墨琛哑声应,‘吻’着她的力度骤然加重。
心跳彻底失去控制前,靳橘沫蹙眉,有些急切的握住他一只大手贴在她‘胸’口。
掌心下她的心跳,似是要透过皮肤表层蹦到他手心来一般。
容墨琛心惊,蓦地退开薄‘唇’,黑眸缩紧,紧张的盯着靳橘沫。
靳橘沫张着‘唇’大口呼吸,脸到耳朵,再到脖子,通红通红的,像是要烧起来了似的。
“还好么?”容墨琛声音紧绷,嵌入了些许懊恼。
“没,没事。”靳橘沫眉‘毛’尖儿都染上了羞意,脸微微转到他‘胸’口,小声道。
容墨琛看着她红彤彤的耳朵,心尖那股酥麻又细细密密的涌上了喉咙口,黑眸晕过几缕暗红,解渴似的在她耳朵上亲了亲。
靳橘沫立刻敏感的抬头看他,眼睛也是红红的。
容墨琛却是突然伸手掩住了她的双眼,哑声道,“不准用这种眼神儿看我。”
“”靳橘沫懵!
她什么眼神儿?如狼似虎?还是如饥似渴?(′Д`)
容墨琛就‘蒙’着靳橘沫双眼的姿势至少五分钟,才慢慢拿开的大。
黑眸仍是深沉的盯着靳橘沫,声音里突然塞进了几分狠戾,“你再惹我试试看!”
靳橘沫以为他说的是刚才她接了应景尧电话的事,理亏的伸手拉了拉他冰冷的袖口,“今天是我不好,我不该在今天这样的日子做你不高兴的事,惹你生气。都说一孕傻三年,你看在我现在孕期的份上,就不要跟我计较了行么?”
靳橘沫心想,她这也是蛮拼的,连一孕傻三年这种类似说自己蠢的话都说出口了!
容墨琛听话,凡是怔了下,随即凝着靳橘沫低声说,“知错了?”
靳橘沫垂着脑袋,认命的点头。
“以后还这样么?”容墨琛挑眉。
靳橘沫乖乖摇头。
容墨琛黑眸一软,语气也柔和了许多,甚至还有了几许浅笑,“仅限你怀孕期间。”
“”啥?
靳橘沫‘迷’‘惑’的看着他。
不明白啥叫仅限她怀孕期间?
容墨琛嘴角微卷,丰神隽朗的容颜靠近她,声线‘性’感开口,“生完孩子后,再解放你的天‘性’也不迟。”
靳橘沫清亮的眸子愣了一秒,骤然瞪大,羞窘得刚散去的红晕再次爬上了她的脸颊!
说了半天,敢情两人压根不在一个频道上啊!
微微拉下眼角,靳橘沫自然也不会笨到去纠正他,抿着嘴角红着脸的样子像是默认了般。
容墨琛却是心情大好,‘胸’腔一片柔软,搂着她往怀里爱怜的‘揉’了又‘揉’。
直到晚餐后两人回到卧室,谁都没有主动再提及应景尧。
就好似,应景尧根本没有打过电话来一般。
容墨琛去洗浴室冲洗,靳橘沫拿起被她放在楼上一直没拿下去的手机,解锁。
当看到屏幕显示有三十几通未接来电,且每通都是应景尧打来的时,靳橘沫眉心不可避免的皱紧。
捏着手机微微犹豫后,靳橘沫并没有打过去,而是给应景尧发了一条手机短信:明天我有时间,我们明天见吧。
靳橘沫刚将信息发送出去,容墨琛便从洗浴室走了出来。
见靳橘沫握着手机,容墨琛黑眸微不可见的缩动了下,将擦短发的干‘毛’巾挂在脖子上,朝靳橘沫走了过去。
靳橘沫眼角瞥见手机屏幕暗下,抬眸笑盈盈的看着容墨琛,“你洗好啦。”
容墨琛挑了下眼角,算是应了。
靳橘沫在他走近时,踮起脚尖在他侧脸亲了下,说,“那我去洗了。”
说着,靳橘沫从他身侧擦过,便要往洗浴室走。
“你确定要把手机拿进洗浴室?”容墨琛微转头,眼瞳高深莫测的盯着靳橘沫的背部。
靳橘沫脚步没停,很自然的回,“我今天突然想边听歌边洗澡。”
容墨琛也跟平时一样,“别洗太久。”
“嗯,我知道。”
看着靳橘沫走进洗浴室,洗浴室的房‘门’随之在他面前关闭。
容墨琛静淡的黑眸蓦然幽深,犹如一口百年古井,凝着那扇洗浴室房‘门’。
靳橘沫洗了差不多半小时才从洗浴室出来。
容墨琛已经上‘床’,慵懒的靠在‘床’头,左手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黑眸半眯的朝她睨来。
靳橘沫不知怎么,莫名的不敢直视他的双眸,下意识的眼神儿闪躲。
将手机放到‘床’头桌上,默默的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像往常一样,窝进他怀里。
容墨琛右手环着她的腰身,低头在她眉头‘吻’了下,将烟放到‘床’头桌上,拿起遥控器关了灯,也躺了下来。
房间瞬间暗了下来,周围的声音也突然变得格外轻易的便能捕捉和感受到。
比如两人靠近的呼吸声。
两人像平常一样相拥着,心脏的位置都在离彼此最近的距离。
什么都跟平时一样,可靳橘沫却感到一丝窒息和不安。
皱紧眉,靳橘沫忽然从他‘胸’膛抬起头,开始亲‘吻’他带着粗粗胡渣的下巴,柔软的小手也从他睡袍里钻了进去,径直往下,猛地握住了那抹炙烫的木艮源。
“”容墨琛呼吸陡沉,绷着脸垂眸盯着靳橘沫,声音嘶哑,“别闹!”
靳橘沫手腕扭动,慢慢的,‘唇’滑到他的嘴角,含羞咕哝,“今天是我们第一天领证,相当于我们的新婚夜,不做点什么就太‘浪’费了。”
容墨琛眼皮‘激’跳,理智上他知道自己该立刻阻止她,可情感和生理上,他却只希望她快点,亦或是重点。
而最后到底也是情感上占据了先锋。
容墨琛暗咒了声,‘精’准的‘吻’住了靳橘沫的‘唇’,一只手直接撕开了靳橘沫身上的睡衣,探了进去。
足足半个小时,室内才重归宁静。
靳橘沫在他身边靠了会儿,才掀开被子下了‘床’,朝洗浴室走了去。
容墨琛黑眸亮得惊人,看着靳橘沫走进去。
洗浴室传来的水流声持续了两三分钟。
随后,靳橘沫才从里走了出来。
靳橘沫上‘床’,重新将自己塞进了他温热的‘胸’膛。
容墨琛半搂紧她,高‘挺’的鼻翼在她耳畔缠磨了会儿,哑声说,“睡吧。”
靳橘沫睫‘毛’一颤。
她以为他至少应该说点什么的靳橘沫心里说不上失落还是意外,只是,往下沉了沉。
他那么说以后,便不再开口说话,连呼吸都浅了几分,似是真的已经睡着了。
靳橘沫孕期嗜睡,饶是心思重重也没妨碍分毫,强撑了十几分钟,便控制不住闭上眼,陷入了沉睡状态。
靳橘沫熟睡大约一刻钟。
原本合紧双眸的男人却突然睁开了双眼,浅蹙着眉盯着靳橘沫靠在他身上的睡颜一阵,随后动作轻柔的将靳橘沫从他身上拉开,掀开被子起身。
下‘床’,容墨琛绕过‘床’尾,走到靳橘沫一侧的‘床’头桌,拿起桌面上的手机,打开,熟练的解锁,点出短信。
“我明天有时间,我们明天见。”
容墨琛在夜‘色’昏暗下凝着散发着微弱光芒的手机屏幕,漆黑的眼潭犹如子夜寒星闪烁着幽冷的光晕。
第二天,靳橘沫醒来时,容墨琛已经离开别墅,去了公司。
靳橘沫从‘床’上坐起身,目光略显怔忪的扫视了遍在此刻让她尤觉空‘荡’的房间。
呆坐了差不多二十分钟,靳橘沫才起身洗漱换衣。
“不用了,我知道那儿,我这就过来。”
正在和几个丫头打扫别墅客厅的谭‘玉’听到靳橘沫的声音从二楼传下,抬头望了上去。
见靳橘沫换上了出行的服装,谭‘玉’疑‘惑’的朝楼梯口走,看着靳橘沫从二楼下来,“小姐,您要出‘门’吗?”
“嗯。有点事得出去一趟。不过我很快就回来。”靳橘沫走下楼,站在谭‘玉’面前,“容先生中午有说要回来吃饭么?”
“哦,容先生说今天中午不回来,有应酬,让您不用等她。”谭‘玉’道。
不回来?
靳橘沫沉默了几秒,点头,“我知道了,那我出‘门’了。”
“小姐,您不吃早餐就出去?”谭‘玉’跟在靳橘沫身后,关心道。
“我出去吃吧。”靳橘沫说。
谭‘玉’顿下步子,看着靳橘沫的背影提醒,“您让司机开慢点,路上千万小心。”
“好。”
直到靳橘沫的身影在眼前彻底消失,谭‘玉’双眼微微一闪,转身快步上楼,走到书房‘门’口,正要抬手敲‘门’,房‘门’却突地在她面前从里打开了。
谭‘玉’怔了下,几乎立刻缩回了手,面对眼前这个浑身上下散发着与生俱来的矜贵和王者之气的男人,做不到不紧张忐忑,“容先生,小姐已经出‘门’了。”
容墨琛遂然的黑眸通过谭‘玉’看向楼下别墅的‘门’口,声音冷得结冰,“我知道。”
谭‘玉’点头,转身便朝楼下走去。
尽管她也很好奇,为什么他明明没有去公司,却还要她告知靳橘沫,他去公司的原因?
但她不敢问!
同时也没资格过问。
一间环境清雅,处处透着书香气的休闲的书吧里,靳橘沫和应景尧面对着坐在书吧最角落的位置。
靳橘沫垂着眼睛,看着面前散发着袅袅茶香的茶壶,气息淡然,跟这间书吧的娴静优雅倒是很搭。
应景尧目光小心压着贪恋,骨节分明的双手放在书桌上轻轻‘交’握着,隽雅的面庞有些拘谨和无措,“沫沫,谢谢你肯出来见我。”
靳橘沫闻言,轻轻抬起头,双眼恬静的看着他,“不管怎么样,你都是兮兮和寒寒的应叔叔,我们像普通朋友一样见面而已,没有肯不肯的。”
“普通朋友?”应景尧清润的眼眸浮现一丝痛楚,盯着靳橘沫喃喃重复她说的话。
“景尧,我依然感谢在过去的几年,你对兮兮和寒寒的用心和关爱。如果没有你,我这几年一定过得更加艰难。我对你的感‘激’会一直存在心底里,永远都不会忘,也希望你不要破坏这份感‘激’。”
靳橘沫皱了下眉,很快又舒展开,淡‘色’的嘴角轻扯,桃‘花’眼里闪烁的浓浓幸福感,灼痛了应景尧的双眼,她轻声说,“景尧,我现在很幸福,我也希望你能得到幸福。真的。”---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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