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学)
夜阎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接近正午了,她迷茫地看着四周,依然是昨天的环境,小巷中她所在的空地被两堵石墙隔绝,只不过因为天亮,看清了周围的一切。
身边空无一人,连条爬过的虫子都没有,似乎真的与外界隔绝,没了联系。
突然夜阎想起了什么,慌乱地马上低头看自己的身体,锁骨上密密麻麻的吻痕触目惊心,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难以抹去的一切。
而且,浑身酸痛,连动一下都困难。夜阎艰难地用手撑着地面好不容易才爬起来,软软地靠在石墙上,地面上的一滩血迹,红得耀眼,一下子进入她的眼帘。
倚着石墙无力地靠在地上,怎么会这样,她答应过冷亦冥只会让他碰,可是昨晚却连那男人是谁都不知道,找他算账都不知方向!她的世界,仿佛猛然崩塌。
无措地望着那摊血迹,她动也懒得动,竖起耳朵听见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近了,清脆地落入她的听觉范围内,那是昨晚那个男人。
夜阎稍微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没走远,那样她至少还可以问出个究竟,好等着以后狠狠报复他。
男人又戴上了那阳光下闪闪发亮的银色面具,手在墙壁上的机关一按,进入那片空地的通道立刻打开,他走进去几步以后又马上合拢。
夜阎撑了撑眼,有些无力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他负着双手立在那里,一言不发,从天空射过来的亮光恰到好处地掩盖住了他眼底的神色,看不清他内心所想。
“动了我,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夜阎虚弱地问道。
男人俯下身,微笑,像是胜利者的姿态又仿佛对嘴里的猎物不舍:“好处很多呢。”
“你到底是谁?”夜阎再一次轻启朱唇从嘴里吐出这个问题。
男人走到她身边,想要把她拥住,夜阎却闪身躲开:“别碰我,谁知道你的身子多脏,碰过多少个女人。”
男子显然愣了一下,一丝情绪淡淡流露在脸上,问:“你真的那么想知道我的身份?好。”
说完就在夜阎面前,摘掉那张银色面具,面具下的脸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夜阎面前,他是——
果然是左梓痕!夜阎只感觉自己的心疼得不能呼吸,像失去了什么东西,被掏空了一般。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顾不得浑身的酸疼,猛然站起,然而左梓痕却只是微微一笑,“别急,阎儿,这上面还有一层没揭掉。”
阎儿……夜阎看着他的手轻轻捻着最后的一层薄面具,愣在原地,她到底是在等待什么?
卖关子似的,男人以一种乌龟速不慌不忙揭下那层面具,日光照得他的整张脸都有了光泽,带着天生的魅惑,妖精的资本。
冷亦冥!他是冷亦冥!
他没死,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左梓痕的身份!
夜阎的喉咙口如同塞了一只大肉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两只手垂下,风中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冷亦冥注视着夜阎,这就是他的王妃,他日思夜想的阎儿,如今看着她如此无助,自己也有种喘不过气的心疼。
扯下自己外面的一件披风,将夜阎整个人包裹住,紧紧拥在自己怀里:“阎儿,对不起……”
夜阎伸手环住冷亦冥的腰,再不放开,一直沉默,沉默,空气,几近凝固。
大概在她眼里过了几个世纪的功夫,才埋在冷亦冥怀里含糊不清地说:“回来了?”
“……我回来了。”冷亦冥原本以为她会责怪自己,或是大哭一场什么的,没想到却是异乎寻常的平静,平静地如什么都没发生过。
夜阎笑了,这是这么多天,她第一次如此痛快舒心地笑过,一切都没事了,她的冷亦冥回来了,就好。
冷亦冥轻轻抱她坐下,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
夜阎自从皇家狩猎之后一个人受了多少苦,他全都知道,这双肩膀,为他承受太多了。说过要保护她一辈子,棋局开始以后却一时间不能完成。
“你算计的,都在进行时了?”夜阎没有抬头。
“嗯。”大手穿过她滑如丝绸的发丝,嗅着属于她的一股淡淡的香气,心满意足。
夜阎噎了噎,又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反倒是冷亦冥抬起她的左臂再看一眼,那时为她点上的守宫砂此刻已经完全消失,连影子都不留。眼睛深深地眯了起来,露出难得的坏坏的神色。
夜阎吃了一惊,浑身被他看得不自在,脑袋更往他怀里埋了埋:“干什么?”
“阎儿……你是我的人了。”落地有声的宣告,宣告着他对夜阎的占有。
“你——”夜阎拖长了声音,“那么急,不慢点就不好受吗,何必大露天的就……”
“是等不及了。”冷亦冥逗着她,“再不赶紧要了阎儿,就要被别人抢去了。你说,我不行动快点能吗?”
这倒还成借口了?夜阎不禁撇嘴,不过,只要是他,不是别人,她怎么样都不会真的发飙的。
假意瞪着他:“痛死了!你也不体谅体谅女人。”
“哪儿痛?”冷亦冥不知是计,此刻完全慌了,夸张地检查她的整个身体,看看有没有外伤。
“浑身都痛,还酸。”夜阎动了动胳膊,抱怨道,却换来冷亦冥的一阵笑声,“浑身都酸疼啊?那没事,休息上一时半会儿的就好了。”
夜阎想开口说,大露天的,地面还那么凉,能休息得好吗!
冷亦冥仿佛就猜透了她的心思:“别急,我带你去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今日,就不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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