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叽,叭叽……”泥泞的道路,四处脏淅淅帐篷。无数面黄肌瘦、目光呆置的百姓们天天坐在帐篷里发着呆。这便是码头边到台门小村之间这几百米的距离内的唯一景色。罗承续与石氏兄弟几人走在其中心情特别的沉重,虽然是在观察着周边的商会的每一个人员的相关工作。但是罗承续更多感到他是在体验这个时代农民对物灾难的脆弱的防御能力。及他们一但碰上了灾难之后的惨状。
五月一日一场暴风雨不期而至。处于小岛之上罗承续第一次体会到了灾难的力量。虽然之前张达潮等人便已经给那些小船加上了足够多的固定物。但是依然有许多小船被打坏;许多的新建的小屋由于来不及进行加固所以也是被风吹倒了不少。好在整个山寨在经过了罗承续的不断加固之后没有出现大的问题,但是由于没有大量使用石头或是青砖来进行加固,所以居部的小滑波也是有所出现,这引了他的高度重视。
大船坞的周边也形成了滑坡,结果好不容易打出来的一点点地方又被打回了原形。所以罗承续只好在与吴庞等人谈过之后暂停了大船坞的建造,改为先造一个小船坞。但是小船坞现在也不可能造,因为没有人手,现在先修复那些破坏了的住屋才是重中之重。
据章成说因为台风所以许多地方多少都受了些灾害,现在难民变得更加的多了起来。结果他们又新开了许多粥厂和药厂来,结果又有不少吃不上饭的人被章成送到了岛上来。好在岛上现在银子不少,所以大家也都没有什么意见。
于是岛上很快就破了三千人的大关,继续向着四千人发展着。结果山寨的脚下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帐篷。周清云、王耀袓等人现在一天二十四小时转,也不过是勉强的让他们暂时的稳定下来,没有爆发大的疫病。光是卫生,吃饭等问题就让他们忙得头晕脑热的,根本没有时间为这些人安排相应的工作。所以为了缓解这些人的心情,罗承续便将后世的许多小玩具发明了出来,比如沙包、毽子、跳棋等来改变下面那些百姓的生活。
但是在这样的视查当中他依然是感到触目惊心的。
“快快,你快些过来。对助我打开这些帐篷。还有你,还有你。对去使一些木桩子过来。越多越好。可有明白?……”
几人走着走着突然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男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只见他随意的指挥着周边的难民来搭建自己帐篷,分给开水给周边的人,帮助送药的人员整理好难民的队伍。显然这样一个人实在过于出色,以至于吸引到了罗承续的注意。
“此为何人?”罗承续问道。身边的石锁应道。
“二公了,此人乃是张达潮前日里从海里救出之溺水者。”
“哦,你们如何知道?”
“此人已不是第一天如此了。好象他之前也算是大富之家。所以使唤贯了他人。故来到了这里也象是一个管家一样指挥着大家做这做那的。”石锁好象对于此人不以为然。
“原来如此,那晚上便让他到我办公室里来吧。”罗承续惊讶于这些人居然救了一个可能有些管理能力的人回来。要知道目前这种人可是商会奇缺的啊。
……
“在下黄佩生,见过这位小友。”见到了罗承续端坐在眼前的黄佩生显然有些惊讶。毕近刚才将他带来的人告诉过他,所谓二公子在商会里的地位。而如果是这样一个人端坐于这样庞大的组织的最顶端那是难以让人相信的。
“怎么,见到承续很奇怪。”罗承续有意说出他的想法倒是让此人有些不适。罗承续见这个人一身灰布长衫,头戴一顶东波巾做文士打扮的样子原以为他是个文士。没有想到却是称自己为在下。这让罗承续有些惊讶,因为明代的那些文士之间第一次见面都往往称自己为学生更多,表面上是谦虚实际是表示自己高人一等的身份。
再看此人虽是刚刚吃饭,却是面有疲惫。显然他今天一天下来与商会那些人一起做了不少的事情。可见也算是一个有负责感的人,不象那些麻木仁的百姓。
“哪里哪里。你就是那二公子?”黄佩生居然还要证实一下。看来是真对罗承续的年纪有所怀疑了。
“您觉得此地还有他人吗?”罗承续微笑着与他开着玩笑。
“啊,在下唐突了。不知二公子找在下过来可有何事指教。”
“指教不敢,承续见先生在下面指挥若定,见先生乃是大才。故而想结识一二。”
“原来如此。在下不敢当了。”
“不知先生哪里人,为何被落于海中呢?”
“在下乃是苏州人士。平日里在家经营一些锦布生意。怎耐前段时间倭寇入侵竟使松江的大量绵田破坏了,故近来生计困难,只好典当了家产,租了只船想要下到闽地做些生意。怎奈时运不际。居然破上的大风,船被破坏。幸得众位相救。方能逃得性命。”
罗承续见这黄佩生虽是说自己家的不幸,但是却是侃侃而谈。并不是急切之至,也没有痛苦不以。可见也是一个很看得开的人,这让罗承续对他好感顿生。
“未想到这倭寇入侵竟使众位困难于此!”罗承续随意道。
“不然,之前倭寇不过抢些东西而以。却未发此次一样。在下家中几十年来也常听倭寇入侵,却是从未象这次一般难受。”黄佩生的话却引起了罗承续的警觉。
“先生是说,这次倭寇……”
“在下也未知其详。只是觉得此次之倭寇有些与众不同耳。”黄佩生的话引起了罗承续的想法。确实他在历史书上少见倭寇会烧绵田的。
“那先生有何打调算否?”
“哪有何打算。先回去,待变卖了家产还去银子再说吧。”这个时代的人毕近没有太多的经济手段。所以应付经济困难的能力非常一般。
“先生可会帐务、抄写一类?”罗承续突然一个想法从家脑子里飞快的闪现。
“当然,若不会这些如何经营。”罗承续的问题让黄佩生感到不快。
“那好,先生也知道岛上这里生活许多困苦之人。故而承续也是极为困难。便组织其做些生活之用。现在生产有些过剩,便想将这些物什拿到杭州,苏州等地开一店面销售。只是苦力没有好的掌柜之人。若是先生不弃,便想请先生代劳。”
“这……”黄佩生犹豫了。他没有想到居然在这样的一个小岛上能够找到一份工作。但是他也不是轻率之人,罗承续等人居于海岛已经与大明禁海令相抵触了,现在领导人又是一个几岁小孩子,更是让黄佩生感到难以接受。虽然看罗承续的说话非常得体,不象是一个小孩子能够说出来的,但是他有依然有些矛盾。
“先生可是信不过承续。”
“这,未有,未有。不过……”
“不过先生刚来,还不了解岛上的生活。不台便请先生在岛上盘桓数日,再做定夺如何?”罗承续的话让黄佩生有些脸红。毕近自己一个大人,却说起话来没有一个小孩子大气。
“也好,那便拷扰公子了。”
“无防。”
……
“二,二公子。你终于来了。”麻哈麻见到了罗承续过来兴奋的说道。他的玻璃厂被罗承续建在盐田的周边。这样能够让最少的人去接触到这里。才能够让罗承续放心。毕近在这个时代里可没有技术保密一说。所有在这里工作的工匠们都是有相应的家属的。而他们都在罗承续的周边。
“嗯,麻哈麻,上一次我让你制作的那些平板玻璃制好了吗?”罗承续兴致饽饽的问道。
“看您说的。我麻哈麻怎么会连这点小东西都做不好呢。请二公子跟我来吧。”麻哈麻说着带着罗承续向着新建的玻璃厂前进。在新建的仓库里罗承续看到了那些平板装的玻璃。这些由麻哈麻制作出来的玻璃虽然不象是后世的玻璃那样的透明晶亮,而且带有明显的绿色,有时还有一定的气泡,但是相对来说已经是东亚民间能够找到的不错的玻璃部品了。
“二公子,您制作这些玻璃有何用呢?他们一点都不好看!”
“是啊,一点都不好看。但是却民为不错的产品。”罗承续看完了满意的说道。
“将那些东西拉进来。”罗承续说道。
麻哈麻惊讶的看着一辆独轮车被推了进来。只见上面装着一个小瓷坛子,和一个木箱子。这让麻哈麻非常的好奇。
“二公子。这是。”
“不知道了吧。看着吧。这可是好东西。”罗承续微笑着示意着他身后跟着的一个道士。只见此人慢慢的走到了罗承续面前。
“徐清道,你可是奇怪我为何让你准备这些丹吧?”
“这,在下实在好奇?”道士回道。
“现在便让你明白。”罗承续说道。说着他指挥着下面的人将木箱里的东西拿出来。原来里边的东西是一张张超薄的锡箔。
“二公子。这是?”道士与麻哈麻都惊讶的看着这些东西迷惑不解的看着。
“麻哈麻,将这锡箔粘到那些玻璃上去吧。”
……
于是在麻哈麻花去一些时间将那锡箔粘到了一块平板玻璃之上。然后罗承续对着那个道士道:“便请徐师傅将那些丹倒在那些锡箔上面吧!”
“二公子是要制作锡丹?”道士没有想到罗承续这种从来没有与练单接确过的人居然知道一些他们这个行业的秘密。
“正是。”罗承续面带高深的微笑点着头道。
其实中国古代的丹便是指硫化汞和四氧化三铅,炼丹就是把硫化汞等炼制出长生不老药。但是,除了个别的例子(例如我国商代曾经利用汞的化合物治疗癞疾)之外,很少有记载金丹能治好疾病的例证。相反,汞及其化合物的毒性能药死人的传说倒是颇为有名的。但是迷信之所以是迷信就是因为这个东西让你迷迷糊糊就信了,完全没有理性可言。
而所谓的锡丹便是化学里的锡汞齐而以。而罗承续今天便是要例用贡齐法来制作一面镜子。
……
“啊!”
“啧啧……”
“嘶……”
一阵各种各样的惊讶的声音传了出来。显然周边的所有制作玻璃的工匠们在看到了那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都有些无法接受那比铜镜更为清淅的一个一个人影。
而罗承续则是坐在一边偷偷笑着。现在他又为商会找到了一个发大财的产品了。发何能够让他不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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