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平是谁?这个名字后世许多中国人都不知道。但是在大明,那可是可以让皇帝睡觉都睡不踏实的人物;是能够聚集起数万海盗攻打某一个城市的人物;是能够让俞大猷等名将们头痛不以的人物;这就是嘉靖末年中国最大的倭寇团伙的首领。
不过罗承续在前一世玩游戏的时候只是看过吴平的一些相关简单资料而以,并且此人原本在资里是说明在嘉靖末年便已被杀了。怎么居然到了现在还沒有死。而且看來在这越南也算是活得不错了。
那么这个吴平是那个大倭寇、大海盗头子吴平吗?罗承续思索着。
就在罗承续正在猜测的时候,另一边一间中式的小院里几个猥琐的汉子正在跪在地上不断的一边干嚎一边磕着头。他们就是刚才被陆战队给教训了一下的那四十几个汉子里逃出去了的几个之一。
“嚎啥嚎!爷还沒死哪。”一个年青清壮的后生从远处的走廊里快步的走了过來。看着几人便來火,于是直接过去拿踢了起來。
“吴广!”一声中气十足的叫声之后那个刚來的后生便安静了下來。只见走廊里一个中年汉子慢慢的走了过來。此人生得矮小精悍,一张国字脸上棱角分明。虽是年过四十却是精气十足,微闭双目却不怒自威。
“爷。这些沒用的东西……”见到此人过來那后生还想说什么,却是被中年汉子打断。
“好了。”中年汉子走到了几人有脸前,却沒有想到那几人偈是战战兢兢的样子:“吴四呢?”
“已派人去找了!”后生回道。
“那些人是何人可知道。”
“听说是昨天來的那只船队的人。他们的旗号也是未听过的,叫和丰行。”
“和丰行?”中年汉子念叨道:“都起來回话吧。”
于是几个汉子这才敢站了起來。
“和丰行?”几个下人动作飞快的在小院当中摆下躺椅、小桌,并置上青花茶杯与水果。这中年汉子见到便坐了下來。
“可知道底细。”
“未听说过。”后生尴尬的说道。中年汉子看了他一眼便沉思起來:“事情是怎么起來的。”
一听到中年汉子的问題几人都是地喜,但是又都怕说错,所以你看我我看你的,都不想第一个说。
“你倒是给我说啊,刚才的劲都哪去了。”后生看不过便踢了一脚。其中一个人好说了起來。
“回爷,我等几个今天早上与那吴四在一起赌钱……”
“赌钱!爷是怎么教你们的!”后生一听便又要踢他们,被中年汉子白了一眼才悻悻然放下。几个人在中年汉子的眼神下继续说了起來。
“结果吴四输了一早上,便让我等赊着。后來他越输越多,我等便不愿再赊了。于是他便与我等吵了起來。后來吴四还与我等厮打。见打不过便逃走。等我等追出时只见他却被人制住。我等欲上前捉于他,却不想那些人便出手打我等。我等皆不是对手。后來便将此事告知于刘头领。结果刘头领便带了兄弟们去找回场子。却不想那些个怪人的家伙好生厉害,刘头领还沒有看清楚便中了两箭。后來又有那黑石头扔到我等身边,炸开便满是石灰。我等皆被吓得厉害。也知不敌,便逃了出來。现在刘头领还被那些人给捉去了。请大当家的给我等做主啊。”
“饭桶。一帮沒用的东西。就知道來找爷。”后生听完更是怒极。又用脚踢了他们几脚。
“好了,吴广。去看看吴四带回來沒有。有见到便让他來找我。”后生一听虽不高兴却也只能离开。
见后生离开中年汉子道:“说说他们的武器怎生个历害法子。”
……
看着几个汉子被带了出去中年汉子陷入了深思当中。过了一会儿后生又來到了小院当中。见中年汉子在沉思道:“爷,要不要我去让兄弟们将码头围住。”
“那帮人武器精良,非那些三脚猫可比。阿广,坐下。”随着中年汉子一声令下,于是下人们马上又搬了一个小凳放在了后生的面前。后生便侧着身子坐在了老人身边。
“那爷,这如何是好啊。那些人光天化日之下扣着咱的人。这传扬了出去。那我等还如何在此立足啊。”
“不急,不急。那些人不一般哪,便是我等把东京的兄弟们都集中起來怕也不是对手。此事不可急切。”
“那爷认为当如何处置。”
“我看那些人也给咱留了后路。阿广你想想。若是那些人要杀这几个三脚猫可有何难?但是其未有杀过一人。可见也是留有后路。捉着我等的人不过是因为不知我等底细。以为人质而以。”中年汉子慢慢的说道。
“那我便去会会那些人?”后生问道。
“不急。先把吴四找來。此事的关键还在他身上。另外再去找人打听打听那些人的來路。这样强捍的船队不会一点消息都沒有的。便是晚了些总也会有。”
“是,那码头那边?”
“码头上便派些人过去压住场子便是,无大碍的。”
“是。那广便去了。”
“等等。阿广。记住,切勿主动生事。”
“是。”说着后生便快速走了出去。
……
“你是说吴平而今乃是这莫朝的水师统领?”罗承续惊奇的睁大了双眼。
“那是,怕了吧。还不……”被捉來的小头目刘安刚想得意一下便被站战队的战队一拳揍到了甲板上。
罗承续实在沒有想到这吴平居然有这本一居然能够忽悠着这越南的其中一个监国來让他当水师的统领。显然是带上了政治背影了。尽管看起來这背影好象沒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但是毕近自己是在人家地盘上,陆战队虽然够猛,但是难不成还能架得住人家一国的人吗?
所以这让罗承续开始有些后悔了,他沒有想到这些看起來象是小流氓一样的家伙居然有可能是人家国家的水师,这真让罗承续满头黑线。这倒是罗承续看多了后世的大片了,其实这个时代全世界的水师或是海军都这德性,便是欧洲的英国、西班牙等国的海军也很难确切的说清楚他们是强盗还是海军。
那么现在捉了人家的人,必然会引來人家的报复。这事情怎么抚平呢?罗承续头痛了起來。他不知道吴平是一个什么人,只知道他很厉害。那么现在吴平会怎么做呢,带兵來攻打他们吗?很有可能。
那么怎么样才能够通过和平的方式來解决呢。首先冒一定的危险是一样的,然后吃一点亏也是一定的。然后呢,然后用什么方法呢,派一个俘虏将自己的心意转给吴平?
就在罗承续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外來传來消息:“二公子。码头边有警!”
罗承续马上上到了甲板上。只见码头边上开始出现一些三三两两的汉子,他们或站或蹲。完全沒有任何阵形,不过其中大部分都带着武器。而不远处的上游水面还出现一些小的划桨船。在离他们很远的地方停了下來。这让船队的人开始紧张了起來。虽然他们并不怕这些实力可能与那些倭寇相差不大的敌人。但是危险依然存在。万一对方不顾一切的话他们也是非常的脆弱的。
怎么办,是委屈求全的与人认个错,还是马上乘对方还沒有准备好便开溜,或是便这样大摇大摆的在这里等着。罗承续的脑子里不断的进行着和种纠缠。
“二公子,不如先走吧。这安南其他地方也有港口一样能够卖到粮食。”张达潮果然是一个稳妥的人。说出來的方法也是最为稳妥的方法。
“也好,去通知船队准备出发。”罗承续最终做出了决定。
就在商会船队各船开始准备出发的时候突然码头边一只小船过慢慢的摇了过來,外围的战船很快将之拦住,并与之进行了些对话。然后只见旗语里说:“望见舶主,有意和谈。”
这个好消息很快让罗承续喜出望外。
“二公子,恐有诈。”苏方震说道。
“嗯,先看看再说。”
过了一会儿对方的小船便往这边靠了上來。一个后生押着一个混身被绑成了粽子的男人与两个身着倭国武士服,并留着地中海发形的倭子登了出來。这两倭子很快引起了全船人的紧张。但是罗承续却知道当年那些大倭寇头子的队伍里都有一些利害的倭子武士做为近待,一是因为其身手不错,二是因为其脑子简单。
“哪位是和丰行的舶主。”
“在下便是。”苏方震走了过去道。
“在下吴广,见过这位舶主。”后生很快与苏方震互报了姓名。并进行了一些客气。然后便直奔主題。
“今日之事吴将军认为乃是误会。都是此人一手造成。”说着将那被绳子绑着的人一脚踢到了中间。罗承续一看,果然是当时那第一个从小店里跑出來之人。
“将军大量,实乃是我等幸事。天下幸事。”苏方震自己都不知道吴平大量与天下有什么关系:“这些小事实无需卦怀。”
罗承续见对方这样说便让人将那十几个人从仓里带了出來。他们除去每人身上都有手拷给限制自由之外并沒有什么其他的情况,而且刘安还得到了很好的包扎这让后生放下心來。也对眼前的这些人好了些好感。
两人又说了一些官面上的沒有意义的话之后突然那后生说出了一个让人无法决断的话出來。只见那后生道:“吴将军在舍下准备了一些薄酒,希望能够给舶主压压惊。”
后生的话让眼前这些人有些惊讶。如果这吴平不安好心的话,那不是让自投罗网。这种事情一般人一定不会答应。所以苏方震一时犹豫了。但是一阵细小的声音却传入了他的耳朵里。于是苏方震想了想最终还是点头道:“那便打扰了。”
“哪里的话。这正是吴将军求之不得的好事情。请!”
“请!”
待苏方震与几个陆战队的战士下了船之后几个船队的高管都惊讶的围着罗承续來了解他为何会做这样不合理的决定。
“二公子。这,这显然乃是那吴平的奸计,不但一下子把我们的人质给骗走了,还让苏公子深入危险。万一他要翻脸的话那苏公子不是危险了。”张达潮几乎所有事都会往最坏的方面去想。
“二公子。不如让我再派几人到那吴庞的宅子周边去准备准备。万一……”丘大志显然也是同意张达潮的想法的。但是他们还包括林施恩等人都被罗承续给制止了。他们都不了解吴平。所以无法对吴平做出任何评断。罗承续也不了解,所以在也在赌。赌后世的那些资料是正确的。
因为他前一世已看过吴平此人的评价是。。甚有智谋。所以嘉靖的末年他才能够得到当时许朝光、林道乾、曾一本等海寇集团的推崇。“平亦偃然居群贼上”,成为当时闽广海寇集团的总首领。
罗承续相信封建时代的中国人才与德乃是服人的两个基础的条件。如果吴平要让那三个大海盗信服自己,除去能力之外,容人之量必是其中考量之一。罗承续相信就算吴平不是一个大肚的人,在他的地位上也需要装出大量來。这才是一个象吴平这样成功的厚黑专家的真实能力。基于这些考量他才敢去赌。
杀了他们这些人吴平不过得到几只船一些钱而以。而留下他们则会有一股外來的助力。身处于越南这样一个乱局当中的吴平难道不会这自己多考虑一下吗。多个朋友多条路,这才应当是吴平屡次被大明追得走股无路,却屡次活了下來的原因吧。但是罗承续也不确定这是不是真是的吴平会这样做的原因。
但是这真的是吴平的原因吗?
……
“原因?”中年汉子笑了起來:“原因便是好奇!”
在罗承续不断的进行猜测之前,引起了他的猜测的主人却在小院里耐心的说服他的左右手去将对方请來。
“好奇。爷只是好奇!”后生沒有想到眼前的大枭雄居然会说出这样象是孩子的随性之言一样的话出來。
“难道不是吗,奇怪的武器、强大的实力。这样的一股势力目前却丝毫沒有消息。但是那些从吴地过來的商人也未听说过和丰行这个商行。为何我会不好奇呢?”
“但是他们也有可能是打着商号的晃子行那无本之事的人啊。”后生争辩道。
“为何这样认为呢?”中年汉子微笑着问道。
“爷可知道,他们來安南是來买粮食的。若他们是大明普通的商行为何來此买粮食。只要有银子大明何处沒有粮食。定是做是无本生意正被大明通辑,才不得以來到这里买粮食。”
“阿广说得好。当初老夫也是如此考虑。只是有些事情却解释不通。”
“爷是说。”
“阿广啊,你也知道,老夫当年也是在海上做那些无本的生意之人,深知此辈之习性。皆好勇斗狠之辈,虽名声巨大,却为此所累。行为也多一时而定,无甚计划。一时能抢便抢,何时想过远航他国寻粮的。”
“这爷是说。”
“此帮人名声不显、行事低调。然临机却有决断;而行事有章法可寻。不象那些做无本生意之人,更象是那些海商世家。”
“海商世家?”
“正是,我大明的海商沒有一万也有八千。然不见经传者车载斗量。此辈行事低调不喜生事,然其中不乏有远见者。今日看來这和丰行确是象是此辈行事风格。只是便是此辈之人也往往早已被其他同地域之海商所熟知。而象今日之海商说的大多是吴浓之语,却无一吴地海商所熟知。可见其中必人蹊跷。故而便是老夫也有些好奇了。”
“那便是我们去请他们,万一其胆小不胆过來当如何。”
“那便算了。只需要回那些人,此事便如此吧。”
“爷,这便算了。”后生显然不能理解中年汉子的话。
“与人和善,必收和善。切记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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