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丫头,你怀孕了吗?”
“咳咳……”
舒愉呆了,而江铭直接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不明所以。
舒愉是否怀孕和江正的危机有半毛钱关系吗?
回过神来的舒愉尴尬的看向江铭,然后尴尬的摇了摇头:“还没有……”
“要抓紧啊!”江老爷子道。
舒愉再度和江铭交换了一下目光,点点头:“好!”
“江家的将来就靠你了!”江老爷子叹息一声,自顾自的上楼去了。
争论了一早上的事,好像都和他没有关系。他既不管江正死活,也不提夏雨薇的事。这个结果让大家都很意外。
他只关心舒愉什么时候让他抱上曾孙子。言下之意,莫不是已经放弃了其他儿子、孙子?
江峰三兄弟面面相视,脸色都很精彩。
“爸这是不让我们活的意思吗?”江峰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站起来,他阴沉沉的瞪着江铭,“江铭,为了一个女人,你真不顾手足情了吗?”
“你们顾过手足情吗?”江铭冷声反问,黑眸里藏着太多的情绪,深邃如黑潭,让人沦陷。
陈碧华不断的抹眼泪,竟然给舒愉跪了下去:“舒愉,大伯母给你跪下了,大伯母求你放过江正这一回好不好?我保证他以后不再惹事,等出来我就把他送出国去,再不回来碍你们的眼好不好?”
可怜天下父母心,面对陈碧华的请求,舒愉也不是没有动摇,但只要一想到江正的变态行为,她就心有余悸。
事实已经证明宽容和原谅并不是最好的词眼。因为有些人,根本就不值得原谅!
当年的秋林如此,今日的江正比秋林还要恐怖。那样的变态,当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大伯母,法律不外乎人情,江正罪不至死,让他在牢里接受几年教育也是好的。”舒愉抬手,硬生生把陈碧华给托了起来,“只是坐牢而已,你们也不用太担心了。若换了其他人,绝不只是坐牢这么简单。”
感受到她强大的力量,陈碧华的眼睛蓦的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舒愉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力气?
连下跪都不能改变结局。江峰气得脸都白了。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好,很好!这一次是江正罪有因得,但是,我也会让你付出代价!”
说罢,江峰便扯着陈碧华欲走。
江涛急了:“大哥……”
“我们走!”
江峰挥袖离去,江涛和江林看了看彼此,也摇摇头跟着走了。
不管怎们他们三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们折掉了江正和江阳。但比起江正和江阳更重要的是当年的真相!入狱还有出狱之日,病了的可以慢慢治。但若江铭把他们密谋害死夏雨薇的事给抖出来,他们才是真正完蛋!
离开江宅后,弟兄三人便各自散了,甚至没有再聚头商量下一步的走势。因为不用讨论他们也各自心里有数,江铭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这样狠绝的对待他们!
太阳已经高升,明媚的阳光照拂着大地。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江铭和舒愉。
两人都没有说话。
这一次爷爷竟然还是维护了他们,完全不管江氏三兄弟的死活。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站了好一会儿,江铭才打破沉默道:“老婆,我们休息吧!你还受着伤呢!”
“是啊,自从你回来我就一直在受伤!”舒愉苦笑,抬手摸了摸头,咕哝着,“这旧伤疤还没完全去掉呢,新伤又来了,难道注定我要破相?”
“没关系,破相了我也爱你。”江铭轻笑,拉下她的手握在自己手掌里,“你累了。”
夫妻二人回房,江铭去洗澡,舒愉想想还是不放心,轻手轻脚的去三楼看江老爷子。
舒愉惟一擅长的就是轻功,想要偷窥时行走无声。三楼大卧室里,江老爷子坐在窗前背对着门,并没有发现她。他打开抽屉拿出一个七寸大的相框,相上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女生,穿着高中制服,笑容明媚如朝阳。正是年轻时候的青鸾。江老爷子看着相框里的少女,苦涩的动了动唇:“沈青,你把她送到江家来,就是为了替老三讨公道吗?”
书房外舒愉愣了愣,沈青是青鸾姑姑在这个世界的名字。
“沈青,是舅舅错了!但你一定要这么狠吗?”江老爷子低低的叹了口气,那般无奈,那般难过,“养不教父之过啊……”
原来江老爷子早就知道了……舒愉轻轻咬住了下唇。来到江家只是因缘巧合,她从来没有听青鸾姑姑说过江家的恩怨,也从没有想过要把江家搅得鸡犬不宁。事情发现到现在,她也好无奈啊!
但江老爷子却是因为沈青,才一直纵容着她、维护着她……心里酸酸的好难受,她轻声轻脚的离开,仰头望着天上的太阳,努力把泪水吞回肚子里。
青鸾姑姑,我是对的吗?
回到房间,江铭还在洗澡,舒愉便在床边坐下来,心事重重。
身旁忽然有光亮了一下,是江铭的手机有短信进来,江铭还在浴室,舒愉便把手机划开看短信。
“。”
舒愉脸色大变,下意识的直向浴室。正巧江铭拉开门围着浴巾出来:“有我的电话吗?”
“是短信。”舒愉把手机递给他。
江铭扫了一眼短信,登时脸色大变。
“是因为江正吗?”舒愉轻声问。
江铭看了她一眼,知道瞒不过,遂轻轻点头:“是。”
“很严重?”舒愉再问。
“江正攀上了卡洛琳这棵大树。要想永绝后患,我必须回美国一趟。”江铭道。
只是去一趟这么简单吗?舒愉伸手握住他的手:“美国啊?我还没有去过呢,我陪你一起去吧!”
“你……不怕?”江铭愣住了,黑暗教父之所以能成为最强者,因为他本身是个没有感情的人,对手下的手段极其残忍!
“不是有你吗?”舒愉鼓励的冲他一笑,“我们是夫妻,应同生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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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琅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