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斌合上手中的书籍,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乱了,沈斌有些心绪不宁,李畋生于唐武德四年湘赣交界的浏阳醴陵上栗交界处的麻石村,如今是沈斌等人处于贞观四年年末,马即将进入贞观五年,可是按照历史记载,花炮祖师李畋现如今应该在麻石村,年龄才刚刚九岁左右,如今他们遇到的李畋年龄已经二十左右,所处地点也不同,东突厥碛石,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沈斌顿时思绪万千,时阳提醒了自己会出乱子,可是事实证明已经出了乱子,为什么时阳这次没有让他们拨乱反正?或者说,这是冥冥之中注定的,有人在安排,他们的到来就是为了整顿历史,又或许说,此李畋难道非彼李畋。
一时间心乱如麻,拿不定了注意,如果这个李畋不是历史上的花炮祖师,那他又是谁?难不成还要自己了解了他不成?
不行,不行!这样绝对不行,虽然沈斌可以行使自己总管的权利,让他人去执行,可那毕竟是夺人性命的事情,他做不出来,李畋没有犯任何的过错,为人敦厚,只单单是因为他不是花炮祖师,不能出现在这个时代,沈斌做不出来。
“哎呦!”
听到一声痛苦的嚎叫声,沈斌望程若愚的方向看去,原来程若愚多次尝试使用禁书坐上太师椅,致使太师椅忽明忽暗的出现,导致太师椅上出现了神秘的禁制,程若愚刚刚坐上太师椅就被禁制强制坐在太师椅上看书,一动不动,仿佛是牵线木偶。
“历史不是后人记的吗?我们让史官改改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这么痛苦的去学历史,再去按照历史的脚步走呢?”
程若愚眼睛被禁锢的看着书页上的文字,嘴里还不停的叨叨着。
“对啊,历史是后人记载的,我可以让人抹去关于这个李畋的所有记录,至于那个李畋,估计会如历史发展的那样出现吧!在现代看电视剧的时候不是也出现过李代桃僵的办法吗!”
想到解决的办法后,沈斌顿时觉得犹如拨开浓雾见月明的感觉,立刻又去寻找关于李靖贞观五年的历史书籍观看,说来也怪,理论上来讲,时阳可以穿梭于无尽时空,历史书籍应该应有尽有,可是沈斌能找到的书籍确是寥寥无几,难道历史真的只是后人杜撰,只要大方向不变,一切还要靠自己?
或许李畋的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大概了解了一下跟自己相关的知识,沈斌放回了手中的书籍。
应该是时候回去了吧!沈斌心里想着。
郭仪还在挠着头记着历史事件,一头雾水,秦侑到时比较稳重一些,沈斌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环境造就秦侑的性格,对于家人秦侑好像也从不聊起。
“老大,我不想看了,我能回现代好好的毕个业吗?我们家里也不缺钱啊!我来上学只是混个时间而已,没必要这样吧!”
看着程若愚的样子,沈斌也觉得好像,动又动不得,连眼睛都被一种特殊的文字符号禁锢的无法闭上,当真是有苦难言。可是沈斌也帮不了他,只能无奈的摊摊手,摇摇头,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程若愚。
总管大人、总管大人……
李都督、李都督……
薛将军、薛将军……
张都督、张都督……
不同的呼叫声忽然从四面八方传来,甚是急切,沈斌有些疑惑,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呼喊声在璀璨的星空之中时远时近,飘忽不定,随着声音急切的传来,沈斌四人的身体也变得扭曲起来,仿佛电视受到了信号干扰一般,时隐时现。
转眼间,在这星空点缀的空间书房之中不见了四人的身形,只剩下空荡荡的空间,仿佛从来没有人来过。
“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幽灵时阳的声音在虚空之中缥缈的回荡着。
沈斌瞬间从床榻上惊醒,门外急切的敲门声还在佟佟的响着,“李总管,急报。”
沈斌来不及穿好身上的袍子,急忙穿上靴子,打开了房门,一股刺骨的寒风瞬间如同电流一般,袭击了沈斌的全身,沈斌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似乎预示着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禀报李总管,颉利派人由东门而入,夜袭碛石,直奔粮草库,一路烧杀抢掠,死伤无数。”
沈斌顿时感觉到了危机的存在,为什么颉利会知道碛石东门防守最弱,而且杀入碛石如入无人之境,莫非自己的队伍里出现了内奸?
“守城将士呢?”
“回李总管,等大军赶到时,东城守卫已全军覆没。”
“带我去看看!”
不容多想,沈斌立刻回身穿好了盔甲,准备去事发地查看详情,程若愚、郭仪和秦侑也同时赶来,和沈斌汇聚在一起。
等沈斌行至事发街道时,满城的鲜血,触目惊心,横七竖八的尸体躺在街道的每一个角落,有的人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穿全,就这么衣衫不整的去了,干硬的尸体已经冻成了紫色,尸体之中不乏老人和小孩。
老人抱着黑发人的尸体,黑发人抱着小孩的尸体,小孩抱着已经凉透的父母,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碛石的上空之中久久不散,似是在怒斥着着惨无人道的行为,一幕幕揪着人的心的惨状在沈斌等人的脑海中久久挥散不去。
这就是战争吗?
“颉利劫的不是我们的粮草吗?屠杀这些百姓干什么?”
沈斌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天怒火,言辞异常恼怒,夹杂着不可置疑的威严,吓得随身的侍卫猛地一惊。
“回总管,他们是为了抢夺这些百姓家中的口粮和钱财!”侍从几乎是带着恐惧不安的语气说道,生怕惹怒了眼前的行军道总管,自己也不好过。
“可恶。”
沈斌现在恨不得立刻杀了颉利,东城门守卫的将士无一幸存,尸体全部倒在城门的各处,沈斌看了他们的致命伤口,由此看的出来,多数人连挣扎的时间都没有,便被抹了脖子。
“他们是如何进来的,查。”沈斌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若是现在颉利在沈斌面前,恐怕沈斌早已忘记自己是现代人,而是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杀神,然后将颉利碎尸万段,以消除他此刻心中的冲天怒火。
“哇……”
一声孩童的啼哭声将沈斌陷入怒火之中的思绪拉了回来,郭仪手中牵着一个大约八九岁的男孩走了过来,男孩许是受到了惊吓,啼哭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