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林羽凡的话,林羽凡曾经开玩笑般的说过:它日你若看上哪家姑娘,告诉我我帮你提亲,她若不允我屠她满门,她若答应我便只杀她一人。林强以前只当他是开玩笑,也没有在意,可是现在想来,这个人真是阴险至极,也不知道他是见不得自己好,还是只是想要夺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成功的引起了林强的注意,而这仇也是结下了,估计这辈子也解不了。
回想起当时,他狞笑不止,真是可怕,只是没有想到他真的会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来。
林强不想走,他要在她最痛苦、最悲伤的时候陪着她,唱首歌给他听,而且是他自己才有的情歌。他又不得不走,他要去杀了林羽凡这厮,他可不能白白的吃了这个亏,这哑巴亏他可吞不下。
可是林羽凡做了那事后,知道林强会来找到,他们两个人本事差不多,要是真是打起来,估计只能是两败俱伤。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也就先离开了,他过几日,事情平息后,等林强的气消了,他再回来。他很清楚这个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做了这样的事后,他也挺后悔的,这事确也可耻。他自然没有想到会如此的轻易的得手,而且还跟刘寡妇缠绵了一夜,他更是觉得自己无耻。
他真不是无耻的人,可是却做了无耻的事,这是不是很可笑,有词云:“造化小儿无定据,翻来覆去,倒横直竖,眼见都如许。”林羽凡心想也许这就是自己的造化,天意弄人,他以为自己绝顶优秀,可以做到绝情绝爱绝杀,成为林氏最优秀的人。在他的眼里,村长的儿子,这个其貌不扬林强却成了他最大的强敌,并不是因为他是村长的儿子,他才对他是刮目相看,而是因为他固执与不服输的精神。
有词云:“蜗角虚名,蝇头微利,算来着甚干忙?事皆前定,谁弱又谁强?”而男人就是在意这个,就想要证明孰强孰弱,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不惜是以身犯险,落入到万劫不复的地狱里。
说来说去人总是无法逃过这名利二字,追逐虚名成为男人的宿命,如古语云:“万事分已定,浮生空自忙。”林羽凡为了证明自己比别人优秀,却把对方喜欢的女人拿来当成是比较的一个方面,说起来真是可笑,刘寡妇不知不觉中就成了他们之间竞争的牺牲品。
林强不懂得林羽凡为何要竞争,他也不知道虚名有何意义,他们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名,也不知道这虚名有何意义。
话说回来,做为一个普通人,不须能文善武,懒惰的也只消天掉下前程;不须经商立业,败坏的也只消天挣与家缘。本就是无用的人,也不会在意所谓的前程与运势,想要经商却没有本钱,想要立业却下不了这个决心,注定只能做一个无用的人,一个可怜的人。所以就如那些高贵的明星所说“穷人家生出的人,常常只能是懒惰的人,也就是命中该贱;出了败坏的人,也就是命中该穷”。
难怪明星是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人,就是因为我们穷人贱命,我们这样的人是不值得他们同情的,想想我们也是活该吧。却又自有转眼贫富出人意外,把眼前事分毫算不得准的,于是林强与刘寡妇却也暗中结成夫妻。其情如胶似漆,如无皮肤之隔,彼此早就成为比目鱼和连理枝了,一刻也不想分开。
因此就更对刘家的父亲的吉凶莫卜和母亲的积忧成疾幸灾乐祸,然而七七四十九时日尚长,未到再嫁之时,她也无可奈何。从那以后刘强却也是让他不要再留门了,只待七七之日过了,自己就会来来迎娶他。林强遭林羽凡算计后,他自是害怕夜长梦多,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再被人给祸害了。现在的人太坏了,像林强这样涉世未深的女人,这人世界真是太危险了。
林强想了很多,他仿佛是明白了,想要在大唐里活下来,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男人一定要变得非常强大才行。而现在的林强太弱了,才会让林羽凡这样的人有机可乘。说起来刘大娘的命也是不好,儿子早早的死了,老人白发楼送黑发人,自然是难过得很。姓刘的虽不是独苗,他也是有兄弟的,只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有能力的人自然都外出谋生了,只有没能力的人才会留在村里,做点田地。
刘寡妇平时就是一个泼辣的主,他比姓刘的年轻二十岁,本以为是嫁来享福的,却没有想到自己嫁过来是来做苦力的。人都是有情绪的,渐渐地刘寡妇就生出了怨毒之气来,不仅是对姓刘的,还有对自己老爹,还有自己的弟弟。想到自己生命中的那些男人她就没有一个恨的,仿佛世间的男人都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而她来到这个世界却是来受罪的。
她越想越窝火,越觉得这个日子不是人过的,加上这些年男人越来越不中用了,更让她对这家人是没有了一丝的念头。说难听点她早巴不得这家人死了,可是她却不能说出来,只能在主语和神情上表现出来。刘家的人也感受到了她深深的怨念,她强有力的诅咒也渐渐地收到了成效,姓刘的身体越来越不好,而且每况愈下,怕是活不过今年了。
不怕男人走,就怕他不走,拖着这个家,刘寡妇从来到这个家后,就一直服侍着这个男人,就算是再好的女人也是会变的。何况,她也不是什么好女人,在外人看来她却也是能干,可是她终究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是女人就难免会自私,会想着过上好日子,会想着依靠男人,而这些也是刘寡妇想要的。
突然有一天,村里来了个异人,这个异人自称是牛半仙,据说他的道法高深,女帝在从位的时候,他便进到皇宫进献神书。可惜宫里那时有着比他更厉害的李纯风与袁天刚,平来天官也就一个职位,已经有两个人了,自然不希望再有人来。二人收了他的书,却还是把他给打发走了,好在牛半仙并不是爱慕虚名之人,既然宫里不待见他,他也就不好意思再留下来了。
少年时期不得志,也没有得到大家的肯定,他一直在大唐的地盘上发扬道术,碰巧有一次。这不就路过这里了,他找了一张桌子,上面是搭了一张布,把笔墨纸砚放下,再把铃铛、符子、木剑、香烛往这个上面一摆,也给他是捣成出一个摊来了。对于像他这样的游方的道士,只要有手艺就能活,也能是混口饭吃,百姓们也没有什么文化,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本事。
见到自称是这个自称是神仙的牛半仙,也是将信将疑的,看他在这里开坛作法,感觉有模有样的。大家也瞧不出真,也看不出假,叩头便拜,村民问这个异人道:你这是在求雨乞神福吗?
道人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
也是最近几年都在发大雨,你说道士求什么雨,自然是不能了,大家就不能理解了,问道:那你现在是在驱邪捉鬼吗?
道人又摇了摇头。
村民一年,怎么又摇头,问道:那你这是在干嘛。
我们都是戏子,演绎着各自不同的角色。在灯光的闪耀下,在配乐的激情中,背着不属于自己的台词,伤心了你不能哭,高兴了你不能笑,剧本的情节早已给你编排好了,于是,纵使悲痛欲绝也得强颜欢笑,兴高采烈得挤泪掩盖。
村里人见他的样子,真是觉得稀奇怪了,村民对他充满了好奇,感觉好像是挺有意思的样子。
道士别的不行,抓鬼驱魔他还真不行,可是唱念做打样样精通,就是靠了他的一张巧嘴吃饭。周围围了一群人,不管他要做什么,他来都来了,大家也想要看看后面故事要如何发展,他会做什么?这都是百姓喜闻乐见的。他的嘴里是哼着调了,那是他自己的调人,别人也没有听过,也没有在戏班里听过,他自己配乐,他一会儿转着圈,一会儿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连停下来的姿势都是那样的精美。
看他玩得这样溜,不一会儿聚焦过来人的越来越多了,越是稀奇的越是有人喜欢看,越是有市场。
还有她的眼神,真是传神,道士的小眼神,感觉真是有模有样的半仙。牛半仙拿着一把木剑,他会些工夫,使起来也是有模有样的,让人看得是眼花缭乱有。铛铛的一连几声,他抖了抖自己的铃铛,仿佛在告诉大家,他要上课了一般,听到这个铃声后,大家都会朝着铃声的方向看去。就连是准备淘米做饭的老妇也放下了手里的簸箕,朝着这边是走来了。只听见又是‘匡’的一声,两个兵器一相交,动作也随之而来,又是翻跟头,又是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