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娃一把抓着冯裤子的两根手指将他拖着往外跑:“爹爹,来,玩玩,爹。”
冯裤子一脸的无奈,听到这个孩子还是叫他爹,真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他也太可怜了吧。不过,他说话的时候有些不清晰,冯裤子不知道怎么就听成是“玩你爹了”你说他怎么能一脸无奈的样子,想到这个孩子这么小就知道玩他爹了,长大了还不骑着他爹的头上拉屎。
“鹏儿,你不可以这样的,他不是你爹。”
他却是满不在乎的样子,管他是不是自己爹,反正有个人可以陪着自己玩,他就很开心了。
于静脸却是红一下,白一下的,走上前,对小娃娃笑笑,“鹏儿喜欢这个哥哥?”
“喜欢。”小男娃声音糯软,牵着冯裤子的手不肯松开。
“好,鹏儿喜欢你,那么从今天起你就是鹏儿的哥哥。”
不是爹爹,是哥哥,也不错的,鹏儿显得很开心的。
不过冯裤子转念一想,他叫自己哥哥,那自己不是要叫这个女人阿姨了,叫岳小云叔,想到自己凭白就跌了一个辈分,他却是不淡定了。他跟小男孩说:“是叔叔,不是哥哥。”
于静瞪大了眼睛看着冯裤子,却是没有想到自己不知不觉弄差了辈分。
不过看到孩子挺喜欢这个男人的,却也是拉近了她与冯裤子的距离,想到之前他还哭哭泣泣的,现在又能玩得如此的开心,他真是一个孩子啊。不过看孩子眼前的模样,像是终于解决了一件头疼的事儿,她的心稍稍地平静下来。
冯裤子与这个孩子玩了一会儿,于静见自己的孩子累了,便朝着屋里喊了几声“花花”“花花”,里面走出一个十来岁的姑娘,如花似玉的,长得却是白白胖胖的。这个姑娘又白又胖的小脸上,嵌着一个尖尖的翘鼻子。长长的头发,扎成一个羊角辨,细细的眉毛下闪着一对亮晶晶的大眼睛,乌黑的眼珠挺神气地转来转去。
听到主人的呼喊,小姑娘急忙走了出来,看来这个小姑娘就是她的丫鬟吧。妇人吩咐丫鬟把自己的孩子带进去,而自己却是朝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男人迎了上来。虽然她心里有些不满,可是嘴角上还是露出了倔强的淡淡笑意,来者是客,除了来送吃的人,已经好久没有人来过了。她常常想,难不成自己已经渐渐被人给忘记了,要不是一段时间会有人来给她们母子送吃的,她真是以为这个世界除了自己外,就再也没有别人的了。
院子的角落里有几根长长的板凳,妇人让冯裤子来这边坐,等丫鬟哄孩子睡觉后,才能给这个客人送上茶来。现在她只想要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为何而来,看冯裤子的样子,也不是山里的猎户,想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人一定是有事而来。她心里打着鼓,也不知道这人会对她说什么,她暗暗地下决心,只要对方不是来伤害自己的孩子的,她都不会生气。谁要是敢伤害自己的孩子,她一定会跟对方拼命的,哪怕是岳小云也不行。
前不久,岳小云的老婆于静的言论和的往事被曝光,江湖上传言说她与黑帮老大“岳老大”也是她的师傅搞到了一起,而且有了孩子。黑帮掺和别人的家的感情,注定只会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对方家破人亡。好在于静是一个聪明人,她知道自然是保不得自己的家庭了,那便只能是牺牲自己了,于是他于静担了水性杨花的恶名,却是与自己的老公好娶好散的,也不失是一个聪明女人。
但两人“不能名正言顺”,因为岳小云是横插了一杠子,不管她们之间的感情却是如何,在别人看来这岳小云都是第三者插足。就外人说来这个于静也不就是一双破鞋,可是岳小云却一直说这是真爱,他与于静是日久生情。于静也是一个明白人,知道岳小云是一个要面子的男人,于是并详细在文中描绘两人相处之道,称对方“很强势也很细心,既聪明绝顶也意气用事”,“像跟黑帮老大一起”,还传出两人对话以及言语间调情内容,后来大唐闲人们才扒出文中“黑帮老大”正是岳小云,也有大唐闲人看到两个人勾勾搭场面。
于静回想起自己的前任和现任,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同样都是人,一位是混子,一位是规矩。和混子在一起的时候,由于种种原因并不经常见面,只是在别人不知道的时候,我们偷偷的见上一面。我以为大家都不知道我与他见面的事,却没有想到大家却还是知道我们私下里见面的事,不过不管你们知不知道,我们还是见面了。于静眼里的这个男人,并坦言道他很强势也很细心,既聪明绝顶也意气用事,他一拳就能打得别人满地找牙,再一拳来就能打死人来。
跟他在一起总有种跟黑帮老大在一起的感觉,身边还有一群跟班的,那种既安全又危险的感觉。他喜欢戏剧,我也喜欢戏剧,我们都喜欢戏剧,加上我们又是搭档,自然是一来二去难免的就熟识起来,这也是难免的。在戏台上的光线半明半暗时,他站在那里轻声的唱上几句,我也跟着应和两句,那场景现在回想起来,看似在演戏,却真像是真的像是活在现实里。
去年元旦夜去听他相声,坐在第二排,他在场上说的时候眼神偶尔瞟到我,我就对他回笑了一下。我原本以为没有别人知道,但在那匆匆数秒我知道他眼里是有我的,那一刻仿佛世上只有我们两个人,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就像全世界的花瞬间都开了,幸福得难以言表。你说这是多大事,我那口子知道了,非要跟我闹,说我与他眉来眼去的是在调情。
只因我在台下多看了他几眼,大家就说我与他不干不净的,你说我得有多冤啊。我是在台上,别人说我与他是拉拉扯扯的,我在台下吧,别人又说我是眉来眼去,反正只要我们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大家总是拿我们说事。于静后来也就麻木了,也不管别人怎么说,她只说自己行得正,站得直,却也没有什么丢人的。
不过最好奇的还是冯裤子,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为此冯裤子花了些银子,却是搭上了于静这层关系,并采访起她来。
于静说:“混子平时很忙很累,所以跟我聊天时他并不时时保持幽默,有时偶尔来了兴致才会发个段子,比如他说:“我要是个和尚,就白天出去化缘。
如果有女施主问我化什么,我就告诉他:光天化日……”
这时,我就会回:…
他说完就对我笑,看得我也是心痒痒的,然后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自然就会问道:你也敢。
事后,和尚拂袖而去,却是大声喝道:“有何不干。”
女施主叹道:真是青天白日…”。
然后,两个人相知一笑,至于笑什么,你懂的,我也懂的...
听到他的话,我就特别喜欢,他见我高兴了,他自个儿也就开心了。
其实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如此的简单。
混子对语言的把玩能力很厉害,几乎不说大白话,可能是职业习惯,而且他是一个男人,他说到的也会做到,要是他做不到的,他自是不会说的。他日常聊天也会用很多语言技巧,要时时留意他的言外之意弦外之音,因为从他的话里我们就可以找到晚上演戏的素材,你说他这个人是不是很有魅力的。他也喜欢跟会说话的人一块儿聊天,那时我在外面唱戏,晚上他会送信鸽来问我“累么”。
我说“面对他们的时候不累,现在面对你很累。”
他没回,我又发了一句“因为面对他们的时候不必走心。”
于静还说过过疑似与岳小云作词调情的事:“你们不要以为他长得五大三粗的就没有文化了,如果你们要是这样想的话,你们真是太不了解他这个人了。他也常常会发一些诗文让我附和几句,哈哈,当然不乏淫词艳曲,这也是我们之间独有的情趣,不足为外人道也。”
其中不乏:“一阵阵诗情寂寞,一番番两意和谐”这事后来被自己的老公发现了,老公那是狠狠地把我揍了一顿,他还扬言说有一天要把这个岳小云给打了。我知道我老公也只是敢嘴上说说而已,你让他真是去做这事,他还真是不敢,你说他这个小身板,他哪里打得赢岳小云。不是我看不起我家这位,要是这两个人对上,自己的老公能斗上一个回合,我也是对我家这个刮目相看起来。
当然,我也喜欢他说的那句“不知他此刻在谁枕函边,相思难相见”,想来要是自己的老公也能对自己这么说上一句的话,那自己再怎么辛苦也就没白费了。每次见不他的时候,就想到“再不见,休怪奴把爷来怨”等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