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姥爷你要是有话你就明说,别遮遮掩掩的行吗?你就算真的开口说话,我也不会奇怪的,我姥爷还是我姥爷,哪怕到了画里也是我姥爷!”老王心下大骇,但一想到这可是自己的亲姥爷,他就不害怕了。
奇怪的是第一次敲门声响起之后,姥爷就一直瞪着自己,感觉只是眼睛动了,别的部位都没有改变,要是姥爷别的地方也改变的话,说不定自己能看出些许端倪来,看来这一切并不是自己的错觉!
最烦的就是看不懂,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姥爷想要说什么,这可把老王急坏了,都怪自己智商低,要是自己聪明一点,一定能懂姥爷的意思。可惜啊,他的智商很难明白姥爷的意思,只知道姥爷不开心,后果怎样他就不知道了?
我思忖了半响,又觉得不对,如果真是那个敲门人,怎么会有第二次敲门声。
“难道说是罗县丞一直待在外面?”想到这里,真是细思极恐,老王的身体如坠冰窖,一眨不眨的盯着姥爷。
姥爷一动不动,而敲门声,也没有再次响起。
但是老王紧绷的神情却没有丝毫松懈,反而越绷越紧。
屋子里安静的可怕,只是时不时的能听到老鼠的声音,除此之外,就没有半点声音了。更奇怪的是外面,按理说来,外面应该有点声音才对,为什么外面一点声音也没有,这就有点怪了。现在这个情况是,看又不能看,可是不看自己又怎么了解外面的情况,窗外偶尔传来不知名的响动,总不能让我一直摒住呼吸,假装没人吧。这样做一时半会还行,要是久了,还真是让人难受。
不知是不是老王的心里作用,老王觉得自己的姥爷的眼睛变得更大,瞪得也更凶了,这是怎么回事,顿住一瞬间、心脏的跳动骤然加快。
就在老王即将熬不住,想要起身移动一下位置的时候……
“砰砰砰!”敲门声再次响起,老王无语了,我都说没人了,为什么外面的人就是不走,外屋第三次响起了敲门声!
这次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和不耐烦,门外的人似乎要冲破破旧的木门,闯进屋来!
老王整个身体瞬间僵住。
与此同时,眼前的姥爷,出现了更为诡异的一幕。本来和蔼可亲的的姥爷,在敲门声响起之后,身体竟然有要动的意思。老王揉了揉眼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也太诡异了吧!外面没完没了的敲门,里面的画却动了,这是什么鬼?这是祖先显灵了,还是遇到妖怪了。老王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了,可是还是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到了,要不是画里的是自己的姥爷,只怕老王早就吓得跑路了。
姥爷的拳头慢慢地握起,气极了后想要打人的举动,人要是想要动手就是这个表情。老王感觉自己是不是迷糊了,嘀咕着:“姥爷怕不是想要打自己吧!我可是他的亲孙子,姥爷不可能会伤害自己的。”这么一想,他觉得此事有蹊跷,如果姥爷生气的不是自己,那便是外面敲门的那位了。老王反正是看不懂了,姥爷这么努力到底是为什么,而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要从画里出来,去给敲门人开门!
老王大惊失色,心想自己真是活见鬼了,这完全看不明白姥爷的意思。
姥爷见自己一直没有动作,怕也是特别的着急,他也不知道老王想要做什么?
现在的情况是大家都很着急,看到眼前如此诡异的一幕,老王手足皆软,坐在地上喘了几口粗气,寻思着不管怎样得有个对策才行。
随后,老王强忍着心中的恐惧,静待事情的发展,平复了一下心神,竖着耳朵倾听外屋的动静。
屋里屋外静悄悄的,敲门声仿佛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响起。
几分钟过后,老王脑海却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还是那敲门声:“要是外面的敲门声再响起,我是不是得把门开了,继续这样躲下去,怕也不是办法,外面那人看来不是等闲之辈,不然不会这般做事?”
老王总觉得外面一直有人敲门,他的耳边总是响起敲门声,这声音让他很烦。
“去?”
“不去?”
这是一个问题,老王脑袋里仿佛炸开了锅,两个声音不断的在我的脑海中争吵。
最后……
老王缓缓将头朝着门边靠近,想要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一下外面的动静,他小心翼翼的移动着身体。
……
……
而老王不知道的是,就当他把耳朵贴着大门的时候。
砰!那敲门声又响了一直。
吓得老王打了一个激灵,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真是有够吓人的。
“到底开不开门!”老王捂着自己的胸口,看得出他被吓得不清,开与不开现在是一个问题。
家里的屋门是老旧的木门,门的两边各有一扇小小的竖窗,老王心想要不自己挪到窗子边瞅瞅,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跟自己开这个玩笑。
老王借着竖窗照进来的微弱光芒,缓缓向着窗子处挪动,就在老王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的发现左边竖窗上探出一个小小的黑影,黑影向着屋内窥视了一眼,又极速退去!
“谁,是那个敲门人吗?”老王遍体生寒,自己偷窥也就算了,对方也偷窥,这真是遇到鬼了,他停住脚步一动不敢动。
与此同时,老王的身后突然“哐当”一声响,似乎是有人在走路时不小心踢掉了放在地上的水桶。
“谁,谁在那?!”老王哆嗦着小声开口。
没人回答老五的话,外屋静悄悄的。
老王深深呼了一口气,随即猛地回头!
身后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
“自己又出现幻听了吗?”疑惑过后,老王转过了头,仔细瞧了瞧木门两边的小竖窗,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于是老王咬着牙走到了门前。
掀开手工拼成的厚厚的门帘,我站到了木门前。
“有人吗?”老王压低声音反问道。
没有任何人回答,老王骂道心想这是谁在吓自己,自己跟罗县丞无怨无仇的,他为何要吓自己。
略做犹豫之后,老王拉开门栓,猛地打开门。
呼啸的寒风猛地扑进我的怀中,让我狠狠的打了个哆嗦,这外面真的很冷,说起来谁闲得跟自己开这样的玩笑。
老王好不开心的样子,搓了搓双手,抬眼望去。
四下无人,他家门口不远处停放着一口大红色的棺材,老王心想自己怕不是看花眼了,这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东西。棺材旁边,还停了一辆纸扎马车,这纸扎的马车比棺材还要大,看起来还挺有模有样的,虽然这是烧给死人的东西,可还是挺气派的,至少老王是这么认为的。老王心里暗暗猜测:“呀,这里也没死人啊,这是谁买的棺材,这普通人家可没有这样的大手笔,花这钱。问题是只是一场火灾,也没有死人,谁会无缘无故送棺材来,真是晦气。”
如果是路过的,怎么偏偏是停在这里,也没有见有人看着,马车前方的白色纸马随风摇摆。寒风偶尔吹的紧了,纸马便摇的狠了,看了让人特别的渗人,眼见天色渐暗也不见有人来把它拉走,难不成是想要把这东西放在这里过夜。
“活见鬼了,这都是什么破事!”
探过了旁边小小的竖窗,而之前竖窗略过的黑影,似乎就是这么来的。马车车夫與上坐着一个纸扎的青衣马夫,从他的家窗前略过吗?要是这样的话,这也太离奇,一个纸人从自家门口过,说出去谁会信。
扎纸的人技术看起来相当的好,让青衣马夫红色的脸和黑色的眼珠看起来相当具有真实感,看起来跟罗县丞特别的像。罗县丞就喜欢摆出一副官腔,像他这样的官家,老王见多了,都不是什么好人。老王仔细端量了一下那纸人,他越看越觉得像罗县丞,都是一脸的晦气。
寒风卷起,马夫手中的马鞭随风舞动,看起来仿佛真的在驾车飞奔。可惜你扎得再逼真,这东西也不过是一个纸人,又有什么用?不过,罗县丞又没死,谁给他扎了纸人,这是谁搞的恶作剧啊!
大红色的棺材,纸扎的马车,挥动着马鞭诡异的纸人车夫,这一切的一切,结合在一起,让老王不寒而栗。这举动是如此的真实,就像是官家的人拿鞭子在抽人,这一鞭子下去得有多疼的,老王顿时打了一个寒颤。
老王不敢多做停留,准备关门回屋。就在这时,忽的刮起一阵大风,纸扎的马车受不住,竟然要向一旁栽倒。
好在,这可不干老王的事,哪怕罗县丞栽倒了,也不关自己的事,老王不知道自己在急什么?
可是,可是,他能眼睁睁的看着罗县丞在自己的门口栽倒吗?答案是不能,别人栽倒了也许没自己什么事,问题是要是罗县丞栽了,自己就摊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