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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风哼了声,冷然道:“生养之恩,同等重要,今夜贫尼拚了一死,也要阻止净心你犯此人伦大错。”
言罢双掌击向萧小墨,掌到中途,又转而攻击任盈盈。
任盈盈万万沒有想到晓风师太会向自己施加辣手,竟然惊呆当场,忘记闪躲。
但听得‘嘭嘭’两声,晓风师太飞出老远跌落在地,半响爬不起来。在她飞过的地方有一片惊艳的红,却是她口里喷出的鲜血所致。
能够一招重创晓风师太的人,自然是萧小墨。
晓风师太用虚招引开萧小墨,意图生擒任盈盈作要挟,谁知道萧小墨应变齐快、后发先制,左掌以混元掌先后与晓风师太双掌相交,晓风师太吃不住他的侠力,连同自己的掌力被带回身上,故而重伤倒地。
萧小墨与任盈盈携手并肩、快如闪电的出了山门。
晓风师太喘息的道:“净照,赶快通知方证大师,要他们入天牢杀死任我行!”
净照才应得一声是,刚招来一只信鸽,突然一团黑云撞中她的身子,只听咕咚一声,峨眉派唯一能动的人也倒在地上。
那团黑云落下地来时,却是一个玄衣美艳的中年道姑,因为她着了黑衣,加上她身法奇快,才让人误会为黑云。
晓风师太待看清楚来人之后,心胆俱裂之下,不由得脱口惊呼:“黑芙蓉?你怎么还没死?”
“哈哈!我的好师父,你自然是希望我死了!哼!晓风贼尼,当初我不过反对你佛道双修、拨乱反正,你便残忍的把我打下断月峡…幸亏天不绝我,幽冥教主救了我,还将峨眉派的真正本事传给了我…哈哈,从那时起,我便另立法号为黑云道姑,而我就是幽冥教的黑云使者。晓风贼尼,我今日接管峨眉,在大雄宝殿之下建立一个极乐宫,将你这个贼尼姑及你这些没用的徒子徒孙充塞其间,让你们沦为武林中人及各大商贾的玩物,如此既消我恨,又可以获得巨额收入!啊哈哈…”
黑云使者近乎疯狂的笑道。
晓风师太肝胆俱裂,乞求道:“芙蓉,我佛道双修,目的是招回恒山一派,使得峨眉派真正强大起来,我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峨眉!”
黑云使者面露鄙夷之色,道:“佛道共存?你简直是愚不可及!道家无为,佛家伪善,教义大相径庭,又岂能共存一派?”
“啊!”晓风师太惨呼一声,晕死过去。
却是黑云使者在说话之际,捏碎她的琵琶骨,废除她武功。
黑云使者又解开峨眉四艳穴道,以晓风师太性命作要挟,令四人将峨眉门徒分佛道两系造册列名,凡为佛系一脉皆敲碎琵琶骨待以后填充极乐宫。而后又令道系门人集体改拜自己为师。
如此,峨眉派已然被幽冥教所撑控。
萧小墨与任盈盈终于还是赶到了京师,并且到张府求见张永。
张永在书房接见了萧、任两人。
萧小墨并没有问张永关于任我行的任何事情,而是笑道:“幸不辱命,萧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在崆峒山寻得了这本《金关锁玉诀》,现在特将它献给公公!”
说罢,果然自怀中取出从向苍生那儿获得的《金关锁玉诀》双手奉给张永。
张永喜出望外,连连道谢,大赞萧小墨是个信人,又见任盈盈一脸忧色,已明他们来意,便问道:“侠王和郡主是为了任教主而来?”
萧小墨笑道:“张公公真乃神人耳!不错!我们是为了营救任教主而来!”一面又道出任盈盈抗旨不尊的原因。
张永皱皱眉头道出事情原委来。
原来任盈盈既然被正德皇帝御封为郡主,正德皇帝自然不愿加罪于任我行。
只是恰恰有杨一清率领一干咬文嚼字的文臣在金銮殿上弹劾张永狐媚正德,龙颜大怒,却又力保张永而未让杨一清等人得逞…
恰好任我行于这时候前来负荆请罪,正德皇帝本想免他抗旨不遵之罪,不想杨一清又上言侠以武犯境,武林中人是国家暴乱的根源等等,众文臣又数落武人其他种种罪行…直将日月神教说成是洪水猛兽、殊为不堪。
杨一清还哭求,希望朝廷乘此机会将日月神教全体围剿,以达永除后患的目的。
正德皇帝为了保住日月神教这面正义大旗,只得退一步,依了任我行之请,将任我行押下,下旨半个月之后问斩,说是只要任盈盈你与侠王萧小墨奉旨完婚,便不再追究日月神教罪责!
不过纵然如此,杨一清仍然当面辞官归隐,正德皇帝大怒之余,当场退朝,直至今日还未上朝呢,国事紧急,文案奏折堆积如山,张永只得奉命一一批阅…
萧小墨暗道:“看来正德皇帝尚武之说并非捏造,且多半是实!明武宗朱厚照重武轻文,自然会引起一干文臣的强烈不满,恰好日月神教犯下抗旨大罪,他们当然会紧咬不放,借机让中兴的日月神教胎死腹中!万幸正德皇帝力排众议,不致让国法诛连日月神教其他教众,否则日月神教总舵恐怕早就被官军攻下,而自己的强大日月神教的特殊任务也就宣告失败!”
萧小墨想到这里,真是汗下如雨、不寒而颤。
任盈盈跪倒在地,失声痛哭:“张公公,小女子恳求张公公出力拯救我爹爹,只要能够拯救爹爹,就算让我立即去死,我也毫无怨言!”
张永忙道:“郡主言重啦!老奴与侠王也可以称为好朋友啦!令尊大人入刑,如果老奴能救早就了,根本不会等到现在!”
任盈盈面如土色,失魂落魄的喃喃道:“如此说来,我爹爹是非死不可了?”
张永却道:“那到未必,老奴到有一策,或许可以救得任教主一命。只要两位求得朱夫人大善散士出面帮忙,此事或许还有一个转机。”
萧小墨暗道:“对了,朱夫人乃是正德皇帝奶娘,正德虽然在气头上,但是其奶娘的进言,多半能够听得进去。我真是糊涂,公然抱这件事情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