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白杏儿震惊的看着杨修,手中提着的早餐悄然的从指间滑落,却浑然不知。
要说白杏儿这半年来感谢的人很多,除了高爷爷还有就是靖香姐,但是她在心中最感谢的人还是杨修,若不是杨修,她和阿旺也不可能有勇气走出大山。
若不是杨修,她和阿旺甚至一生也看不到如此美好繁华的都市,每天都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还能上学。
“杏儿。”杨修笑着看向这位少女,当初要不是她救了自己,恐怕如今有没有杨修的存在还是两说呢。
“姐,你早餐都掉了。”阿旺吃吃的笑着,他早就知道姐姐要是见到杨修手里的早餐必然会掉,于是先一步来到门前,接住了白杏儿手中的早餐。
“啊!”这才反应过来,白杏儿的脸上浮现出一朵红霞,连连道:“那个……我买了早点,还煮了粥,刚好一起吃吧。”
“好喔,吃早点!”阿旺嬉笑一句,他才不会告诉杨修。姐姐发呆的时候,总是念叨他的名字呢。
“嗯,好!”杨修点头,扶着高老,到餐厅一起吃早餐。
“这半年你都去那了?”坐下吃早餐,高老就问道。他看的出来,这半年杨修应该是吃了不少苦头,连皮肤都晒成了古铜色。
“没去哪,就在一个冷得要死的破山洞里困了半年多,好悬死在里面,出了山洞更是九死一生,莫名其妙的还飘到了南海的一座孤岛上,又当了几天野人。又来遇到一群劫持游轮的恐怖分子,我把他们都踢下海了,之后就回来了。”
杨修拿起一个小笼包子,一往玩嘴里塞着,一边说出了这番令高老、阿旺、白杏儿咋舌不已的话。
看杨修说的简单,但从话语里好悬没死,和九死一生这两个词汇中就不难听出,其中的凶险。
“回来就好!”高老点点头,说道。
“嗯!”
“那……”白杏儿低着头,脸上嫣红,问道:“那你还走吗?”
“宋家目前我是不怕了,倒也不用逃命,准备下午去南天市看看叶靖香和刀疤他们,毕竟我都做了半年多的甩手掌柜了。”杨修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说着。自己的公司让别人管理了半年多,也是奇葩。
“那之后呢。”白杏儿心里其实很不想杨修这么快就离开。
“之后,去燕京大学读书,刚好看一看京城各大家族。”杨修其实去燕京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去找江水薇,和她在一起。
“噢!”白杏儿有些失望,毕竟都半年多没见杨修了,这一回来,没想到又要离开。其实,早在半年前她就已经对杨修生出丝丝情意了,只是那时的她很是懵懂,也不敢说什么。
“嘿嘿!杨修哥,姐姐是舍不得你走呢!”阿旺看着一切看在眼里,故意说道。
“吃你的饭!”白杏儿嗔怒,脸上羞红。她已经满了十五岁了,再过半年就要满十六岁了,这个年龄在大山里恐怕要找婆家了。
将白杏儿的娇羞看在眼里,杨修并没有说话。首先,这丫头还小,还不懂什么是爱。其次,目前他的心里已经有了江水薇了,还连带一个梁清,一时间容不下别人了
“哦!对了。杏儿你刚刚在楼下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灰衣服的猥琐男人。”
杨修突然想起楼下还有一位他刚刚收下的小弟,假犯贱还没吃早餐呢,用来岔开话题,正好不过。
“你说那个男的!我还给了他一袋饺子。”白杏儿想起来了,她还给了那人一袋饺子来着。
“哦,那没事了!”杨修听到白杏儿给了其一袋饺子,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楼下,贾范建已经吃完了饺子,正值农历十月初,天气已经颇冷了。在寒风中的他紧了紧衣服,搓了搓双手,看了眼身后的博物馆,心里大骂自己老大杨修无良,将他一个人扔在这里。
“阿嚏!”杨修打了个喷嚏,此时已经吃过早饭。他正陪着高老看电视呢。想起来,楼下好像还有个人,便站了起来,走下了楼。
走出了收藏馆,杨修一眼就看到在寒风中冻的瑟瑟发抖的贾范建,微微一笑,暗道这小子还算不错,并没有因为他这么长时间没出来,自己跑掉了。
“犯贱,过来。”杨修叫了一句。
“老大!”一见是老大下来了,贾范建顿时来了精神,冻的哆哆嗦嗦的他,显然忘了刚才是怎么在心里骂杨修的了。
“嗯!”杨修点点头,将怀里的那一叠华夏币拿了出来,从中分出一半递给贾范建。
贾范建看着杨修递过来的钱,一脸不解,老大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给钱让自己滚蛋吗?
“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他问道。
杨修看了其一眼,平静道:“给我买一套纯银的针灸银针过来,再给自己换一套合适的衣服,剩下的留着用。做我的小弟,别丢了我的脸。”
“老大……”贾范建接过钱,眼里已经热泪盈眶,几曾何时有谁这么关心过他。虽然刚刚他还在心里骂杨修。可事实是,他错了,这个老大的确不是坏人,而且还很关心自己。
“行了,快去快回,一套纯银的银针,别忘了!”杨修说着,受不了贾范建一副感动的样子,转身回了收藏馆。
“谢谢老大!”贾范建抹了抹眼角的热泪,牢牢的握着手里的钱,他一定不会让老大失望的!
拿着钱的贾范建徒步走到了,南宁市最大的药房,买了一套最好的针灸银针,价值四千八百八十八,虽然也有几百块的,可他还是因为老大的钱,就应该给老大买最好的。
而剩下的钱,他花了一百块买了一件杂牌的羽绒服,回来的路上因为路程实在有些远,来回接近有十多公里,早上只吃了几个饺子的他,肚子实在饿的不行,便又花了三块钱买了一套烧饼油条,一边走一边吃。
快到收藏馆了,穿着心羽绒服,抱着装有银针盒子的贾范建别提有多高兴了,等会老大看到自己这么节省,却愿意给他买这么贵的银针,肯定会高兴的夸奖自己的。
走在路上正暗暗想着,马路旁边的胡同却窜出两个手拿片刀,染着黄毛的小混混,就将他拦了下来。
“小子,快把钱交出来,否则……哼哼!”其中一个戴着鼻环的小混混说着,剩下的话语不言而喻。
“噢噢!”贾范建见着两人手里都拿着刀,也就不敢反抗,单手抱着银针盒子,只能老老实实的开始从裤子兜里往外掏钱。
“啪嗒!啪嗒!”几个钢镚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呐,给你们!”口袋翻开,此时的贾范建一只手伸着,上面只有一张五元的票子,和地上几个散落的钢镚。
杨修一共给了他五千,如今连同地上散落的钢镚,一共就只剩下了九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