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玉贵妃达成了共识之后,玉贵妃率人离开了公主殿,临走前,玉贵妃让林婉容等自己的指示。(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国宴举行得很顺利,就是弥罗多一直不对他的暗示表明态度,让国君有些烦躁。
“昭婷,你觉得弥罗多王子如何?”国宴结束时,国君叫住了起身想要离开的林昭婷。
林昭婷一愣,偷偷瞧了一眼国君,滴水不漏地道:“弥罗多王子是一个很好的储君,亚特国国君没选错人。”
国君微微眯了眯眼睛,继而笑道:“哈哈,你这丫头……罢了,时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林昭婷欠了欠身,在侍女的簇拥下回了寝宫。
看着林昭婷离开的背影,国君微笑着的脸渐渐冷了下来。他与林昭婷并不是同胞兄妹,身在帝王家,不缺的就是这些兄弟姐妹,自古无情帝王家,这些人对他来说不过都是一些巩固自己地位的工具罢了。
当晚,国君照样是留宿在玉贵妃的寝殿里。玉贵妃一边用柔若无骨的手帮国君按揉头部,一边将林婉容的事告诉国君。
“你确定她是真心的?”国君闭着眼道。
玉贵妃将肩头滑落的衣服往上提了提:“真心又如何?假意又如何?我们不过只想找一个可以对付林松的人罢了。林婉容虽然只是一个女子,但是只要我们好好利用,说不定会成为对付林松的最好的棋子。”
国君轻哼了一声道:“林松这人狡诈无比,难保他不会是掩人耳目才对这个女儿不闻不问。说不定私底下还在教她,然后又派她过来成为细作。”
玉贵妃思考了一番国君的话,回道:“林松虽然诡计多端,但是如果真要让自己的人接近您,他肯定会干脆培养一个人成为您的妃子,而不是将自己的女儿送进宫里成为把柄。”
国君睁开眼,想了一阵,道:“这事就全权交给你了,凡事小心。”
话说另一头,林昭婷一回寝殿就找到林婉容,告诉她国宴上的事,包括那个弥罗多王子。
“婉容,你说,皇兄是什么意思?”说道离开时候国君问的那个莫名其妙地问题,林昭婷抓着林婉容的手问道。
林婉容默默看了她一眼,心道,还能是什么意思?当然是想让你和亲啊。不过她没有直白地说出来:“可能是看那个王子和你年纪相仿,想让你们交个朋友吧。”
林昭婷抿了抿嘴:“父皇驾崩时曾下令说不许让我去和亲,要让我自己选驸马。可是皇兄他今天……”
林婉容看林昭婷情绪低落了下来安慰道:“不要这么想,说不定国君就只是想让你和那个什么多王子交朋友而已,没想到要让你和亲呢?”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林昭婷虽然单纯但是却不蠢,甚至可以说她很机灵,不然她也不会如此讨老皇帝喜欢了。
第二日,玉贵妃就派了身边的近侍来叫林婉容过去。
“婉容,你何时与那玉贵妃亲近了?”林昭婷疑惑不已。
“这……此事说来话长,我还是先过去了再说吧。”林婉容不知从何解释,只好打着哈哈,跟着那位近侍走了。
林婉容跟着经过御花园,君后正在里面赏花。
“娘娘,您看,那不是玉贵妃的近侍吗?”君后身边的侍女提醒道。
“还真是……”君后定睛一瞧,近侍身后还跟着个人,“他后面领着的是谁?似乎是个新人,以前在宫中可没见过。”
侍女眼珠一转,心里有了计较:“娘娘,您说,这会不会是玉贵妃用来留住君主的计谋?”
君后听侍女这么一说也就明白了,冷哼一声道:“那女的跟玉如雪一样,都是狐媚坯子,也不知道君主喜欢她们哪点!”
侍女附和道:“就是,那些靠卖弄风骚获得恩宠的哪比得上咱们母仪天下的君后呢。”
君后对她的话很是受用,赞赏地看了一眼侍女:“你这丫头倒是嘴甜得很。”
“奴婢说的明明是实话。”侍女道。
林婉容随着近侍来到玉贵妃的寝殿,没想到国君也在这。虽然林婉容没见过国君,但是除了国君,还有谁有那个胆子坐在玉贵妃寝殿的主座上?
“婉容参见君主,参见贵妃娘娘。”林婉容行了个礼。
国君见林婉容反应如此迅速,不禁朝玉贵妃点了点头,赞赏她看人的眼光。
“起吧。”国君淡淡地说道。
林婉容起身,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原地。国君和玉贵妃都不说话,她也不说话。林婉容心想,难道这玉贵妃叫自己过来是为了让自己在这里罚站吗?好在国君并不是想让她罚站,没过一会,国君就开口了:“你是林王府大小姐,说起来还是朕的妹妹,不必这么拘束。”说着吩咐道,“来人,赐座。”
“谢君主。”林婉容欠了欠身。腹诽道:说得倒好听,什么不用拘束。让我一直站着的人不就是你么。面上仍旧是云淡风轻。
“今日叫你来所为何事,你可知晓?”国君问道。
林婉容低眉道:“婉容全听君主和贵妃的安排。”
国君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可知这是不孝之事?”
林婉容声音清明:“知道。”
国君似乎来了兴趣,看着林婉容道:“哦?你既知道,为何如此坦然?这不像是你这个年纪该有的。”
林婉容深呼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国君:“君主,婉容这样完全是生活所迫。二娘为母不仁,一旦婉容做错什么,就非打即骂。婉容从小连个下人都不如。为了可以少吃点苦,婉容不得不学着长大。婉容一直向往着普通人家家庭和睦,父慈子孝的场景,然而婉容深知父亲不喜欢婉容,本以为婉容如果乖巧懂事就可获得父亲疼爱,没想到父亲竟然不念骨肉之情想要置婉容于死地。”林婉容故意顿了一顿,似乎因为以前的事感到难过,接着道,“而贵妃娘娘,却能在婉容被贼人绑架的时候舍身相救。这份恩情,婉容铭记于心。唉……婉容此生没有父母疼爱,希望来生能生活在一个普通人家里,平淡温馨地过一辈子。”
玉贵妃看时机差不多了,就上前拉住林婉容的手道:“你这傻孩子,说什么今生来世,你的日子还长着呢。”
国君此时突然开口:“即便如此,你与你爹并无深仇大恨,为何你如此痛恨你爹?”
林婉容身体一僵,握住她手的玉贵妃自然也感觉到了,警惕地朝她看了一眼。
林婉容抿了抿嘴,似乎在心里挣扎着,最后像是想通了一般,呼出了一口气道:“君主,我娘……是被我爹……不,是被林王爷害死的。”
国君眉毛一挑,玉贵妃‘啊’了一声。
林婉容看了看玉贵妃,又看了看国君,解释道:“外人都以为我娘是生我难产而死,我从小也是这么从人口中听来的。不过后来有一次,我偷听府里年老的下人的对话,才得知,我娘是被林王爷害死的。我想要查出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还我娘一个公道。”
国君和玉贵妃暗自交换了眼神,玉贵妃看向林婉容道:“婉容,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可以证明你身份的东西?”
林婉容想了想,摇摇头道:“我出来的时候本来想着再也不回去了,就没有带证明身份的东西。”
玉贵妃又问道:“那你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
“有。”林婉容捋起袖子,手臂前端有个蝶形胎记。
“你爹他知道你有这个胎记吗?”
“知道的。”林婉容约莫猜到了玉贵妃的计谋了。
“好。”玉贵妃笑了笑,“你就回去准备收拾东西,到时候有人会送你去训练营。”
“娘娘,您之前说的假死……”林婉容装作不解。
“天牢里每日都会死人,只需找一个和你身材相仿的,再让人给她烙上这么个胎记,毁去容貌,你的身份自然就有人顶替了。”
“啊……原来如此……”林婉容作恍然大悟状。玉贵妃的计谋和她猜测的相差无几。
“这训练营是本是训练暗卫的,会比较辛苦。”玉贵妃开口道。
“婉容以前吃过的苦还少吗?”林婉容苦笑道。她将一个爹不疼后娘不爱的悲惨少女演绎得淋漓尽致。
“本宫相信你,”玉贵妃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的母亲还等着你替她报仇呢。”
林婉容眼神从一开始的哀怨变得坚定:“嗯,等我回来了,我一定要亲自问林王爷,为何如此对待我的母亲。”
林婉容离开后,玉贵妃询问国君:“君主还对她有怀疑吗?”
国君摸了摸下巴道:“你知道的,朕从来不相信任何人。”
玉贵妃无声地笑了笑,道:“林婉容毕竟是林松的亲骨肉,君主有怀疑是应该的。不过,君主别忘了,去训练营的第一步就是要吃一种药,即便以后林婉容不受控制,成为了叛徒,有这种药的折磨,她也不能做什么,最后只能乖乖听我们的话。”
国君搂住玉贵妃的蛮腰,笑道:“这吃药的主意还是爱妃想出来的,爱妃可真是朕的贤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