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后悔了?”一道略微有些沉的女声传来,季灵儿一惊,循声望过去,却是夏依依。
季灵儿走过去,嫣然一笑,道:“你怎么来了?”
夏依依双手环胸,闲适的靠在高墙上,道:“想来看你是不是真的能够大义灭亲的置自己的亲生父母于死地。”
季灵儿嘴角边漾着无所谓的笑容,漫不经心的说道:“有何不可?”
夏依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比起那个在人前装乖的季灵儿,你的心肠更狠一些,一个对父母都能够狠得下心肠的人,日后不难成就大事,只是他们到底是你的亲生父母,你真的就能不受一丁点的波折?”
“怎么,后悔了?”一道略微有些沉的女声传来,季灵儿一惊,循声望过去,却是夏依依。
季灵儿走过去,嫣然一笑,道:“你怎么来了?”
夏依依双手环胸,闲适的靠在高墙上,道:“想来看你是不是真的能够大义灭亲的置自己的亲生父母于死地。”
季灵儿嘴角边漾着无所谓的笑容,漫不经心的说道:“有何不可?”
夏依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比起那个在人前装乖的季灵儿,你的心肠更狠一些,一个对父母都能够狠得下心肠的人,日后不难成就大事,只是他们到底是你的亲生父母,你真的就能不受一丁点的波折?”
季灵儿眼里闪过一道异样的暗芒,面上装作无所谓的说道:“你想说什么?”
夏依依耸耸肩,放下双手,往前走去,道:“我不想说什么,只是不想有一天你后悔了而已。”
季灵儿笑道:“你这是在关心我?”
“你要如此觉得,也未尝不可?”
“因为我正替你解毒?”
“我的小命现在掌握在你的手里,谁又说不是呢?”夏依依也没瞒着,不过这也只是她面上的说辞而已。
季灵儿也不恼,从怀中掏出了一颗药丸,递给了她,道:“这是我昨夜熬制出来的,对你体内的毒虽然不能治本但能让你晚上睡的更好一些,不至于疼的过于厉害了。”
夏依依接过药丸,一点也没有迟疑的吃了进去。
季灵儿的眼神又闪烁了下,面上笑道:“你不怕我给你的是毒药丸?”
“有必要吗?”夏依依幽幽的反问了一句。
季灵儿爽朗一笑,不吝惜的赞美道:“难怪当初我对你一见如故,你很聪明,很多事都有独到的见解。”
夏依依道:“我可不敢与你一见如故。”
一个连自己父母都能下得了手的人,成大事不难,只是却不能真心相交。
“走了。”夏依依摆了摆手,道:“你救我一命,你通过我认识了晋王和襄王两位王爷,我们二人算是两清了。“
季灵儿目光复杂的看了她的背影一眼,须臾,她开了口:“夏依霜,我有一事相求,你帮还是不帮?”
夏依依脚步不停,幽幽的声音传来:“我们之间的债已经两清,你我不是朋友,你的要求,我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抱歉。”
季灵儿跟了上去,也不恼:“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夏依依只是看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走。
季灵儿嘴角勾了勾:“夏依霜,迟早有一天,你会认我是你的朋友的。”
夏依依这次反而停下了步子,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兴许你会是我唯一的朋友,不过不是现在。”
说完,夏依依直接就走了。
留在原地的季灵儿,嘴角勾了勾,眼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刚回到所住的小院里,希香便迎了上来,规规矩矩的给夏依依请了安:“奴婢见过姑娘。”
横亘着已经死了的芸秀,夏依依和希香之间倒不似之前的那么亲密了,而一直有些单纯的希香也变得更加的稳重,至少表面上没有那么的毛手毛脚。
夏依依只是点点头,率步进了屋,自己倒了杯水,仰头,一饮而尽,余光看着站在一旁有些欲言又止的希香,随口问道:“有事要跟我说?”
希香怔了下,有些慌乱的垂下了头。
见她如此,夏依依也没有继续深问。
希香见夏依依没有继续深问,嘴唇动了动,突然,她双膝一弯,跪在了夏依依面前,道:“姑娘,奴婢有一事相求?”
夏依依泰然自若的喝着手中的茶,并没有看跪在地上的希香。
希香也知道夏依依这是在故意给她下马威,不过她是为人奴婢的,主子不说话,她这个为人丫鬟的自然也不敢擅自起来。
“姑娘……”
希香的声音越来越低。
夏依依又喝了口茶,道:“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
希香小心的看了她一眼,道:“姑娘,芸秀姐姐之前算计了你是她的不对,只是陷在人也死了,人死如灯灭,奴婢恳请姑娘到爷的面前说几句好话,带芸秀姐姐的骨灰回去安葬吧。”
夏依依眼里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搁下茶杯,她漫不经心的说道:“希香,在你心里,我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吗?”
希香垂着头,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觉得姑娘是个心慈的人,芸秀姐姐到底伺候过你,主仆一场,姑娘真的忍心她客死异乡,成为孤魂野鬼,无所依靠吗?”
夏依依气急反笑,没想到几日一别,曾经还带着点单纯的人也学会伶牙俐齿的辩驳了。
“你是在指责我?”
希香一怔,忙道:“奴婢并无此意,奴婢只是想姑娘能够大人有大量的原谅芸秀姐姐的行径,毕竟人死如灯灭,奴婢与她相识一场,不想她死后不能魂归故里,爷能听得进去的也就姑娘的话了,求姑娘大发慈悲的替她说几句好话吧,眼看着大军就要返程回京了,姑娘要是不求的话,她就真的成了孤苦无依的孤魂野鬼了。”
夏依依只是冷静的看着她。
看着希香哭的连鼻涕都出来了,夏依依心里却一点动容都没有,如果不是这件事,她都不知道她的心肠会真的硬。
“她与我非亲非故,她成了孤魂野鬼,与我何干?”夏依依冷静的说出了让人心寒的话。
希香瞪大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眼里徘徊的眼泪也忘了流下来了。
“怎么,觉得我心狠?”仿佛看穿了希香心里的心思,夏依依幽幽的说道。
希香回过神来,忙低下头,道:“奴婢不敢。”
夏依依轻轻地叹了口气,她其实也不想做这个恶人的,只是有些原则不遵守的话,别人只会顺杆子而上的爬上自己的头。
“希香,你伺候我也有一段时间了,该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往日的小打小闹,我都会依着,唯有一块,那便是不能背叛,背叛了,事后不管多少个理由,都是枉然了。”
顿了下,夏依依继续道:“你也别怪我心狠,芸秀背叛了我,我没有落井下石已算是对她仁尽义尽了,要我去跟拓跋璟求情,抱歉,我真心做不到,你要是不想在我跟前伺候,我会同爷说一声,让你回去继续伺候他好了。”
希香的脸色一瞬间惨白了下,道:“姑娘难道不要奴婢了吗?”
“不是我不想要你,而是你触及到了我的底线,我不是装无辜的白莲花,芸秀一事我是不会替你去说的,你要是执意跪着,一会你就到爷那里去吧,至于爷要把你分到哪里去,那便不是我该关心的了。”
希香眼里的泪水忍不住的落了下来,不过还是执拗的往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道:“姑娘,你心慈,人也好说话,对奴婢也有过救命之恩,原该着奴婢该尽心尽力的伺候着姑娘,只是奴婢与芸秀姐姐认识多年,当年奴婢犯了事,本该是要赶出府去的,凑巧当日遇到了已经晋王身边伺候的芸秀,出言救了她,也许在芸秀姐姐看来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不过在奴婢看来,她要是不帮着求情,,奴婢就算不死,也不会现在吃穿不愁。”
“这事与我何干?”夏依依还是幽幽的说道。
希香一腔的惆怅心绪一时之间噎在了喉咙处。
“希香,你别怪我心狠,当日芸秀筹划算计我的时候,她就该把自己的后果也算进去,她落得如今的下场是她咎由自取,我有必要为她的下场买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