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从十二岁开始就开始周游,走过中原的大好河山,也逛过中原的各个小国,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男女,罗雪国是女主外,男主内,赚钱养家皆是女子所为,虽然本王并不赞同女子赚钱,而男子无所事事的像个废物一般,不过本王却是赞同女子能有些事来做,也省得她们局限在后院那么一点小地方里,胡思乱想了反而尽做些小家子气又阴险的事来。”
夏依依忍不住笑了:“王爷可不要小瞧了后院的女子,论智谋,她们可不比你们这些大男人差了。”
拓跋睿端着杯子,优雅的喝着,道:”本王从来不会小瞧了女人,前朝瑞宗,百姓皆道他是个难得一遇的明君,结果死在了一个女人的手上,万贵妃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却凭着她那张樱唇让瑞宗斩杀了多少贤良忠臣的臣子,最后险些酿成了大祸,瑞宗好不容易得来的明君名声因为一个女人毁之一旦,大军攻城的时候他被自己倾尽了一辈子爱着的女人一辈子毒酒魂归黄泉,所以对于女人,本王从来不会小看了。”
夏依依只是笑着。
“王爷,对你的话,民女只有一半赞同,一个大国走向灭亡绝对不会是一个女人引起的,多少贪奢好逸的昏君,不思进取,宠幸后妃,没有能力管好自己的国家,将败国一事推到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身上,也不觉得可耻了,若他有才能的话,断不会因为一个女人的话而失了理智,继而做了有损朝廷之事,所以一个朝廷走向灭亡势必是一代一代累积下来的恶果,最后却让一个女人背上了这种罪名,被后人大骂是红颜祸水,民女倒觉得她们有些可怜了。”
夏依依喝了杯酒,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自古以来,昏庸无道的帝王把国败了,最后却让一个女人承担了,何其的可怜,可悲。
拓跋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你与别的女人,倒是与众不同。”
夏依依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这有何与众不同的,民女不过是说了别人不敢说的罢了,同是女人,民女也不好让人欺了去不是。”
拓跋睿浅浅的笑着。
看着他笑,夏依依险些被吸了去。
似是察觉到夏依依的失神,拓跋睿的笑容更加的大了,他凑近夏依依,甚至能清晰的看到夏依依狭长的眼睫毛。
他抬手,想要摸上夏依依的脸颊,却被夏依依侧过,他的手顿在半空,须臾,他若无其事的把手收了回来,道:“这么怕本王?”
夏依依笑道:“王爷,民女是什么样的人你该是清楚的,一再的问这种话就有些没味道了。”
拓跋睿站起身,夏依依见状也站了起来,道:“王爷,这是要走了吗?”
拓跋睿侧眸看了她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揽过夏依依的腰际,一个用力,两个人的身躯贴合的几乎没有一点点的缝隙。
拓跋睿低眸,捕捉到了夏依依眼里一闪而过的恼怒。
他嘴角上勾,柔情万丈的看着夏依依,略显低沉的嗓音很魅惑的说道:“依霜,你与本王认识也有好几个月了,本王的心思可谓是昭然若揭,你真的不打算考虑一下本王吗?”
对上拓跋睿那双几乎能把人吸附进去的蓝眸,夏依依有些慌乱,心脏处更是快速的跳动起来,她下意识的避开了眼,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王爷,你别开这种玩笑了,你我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强行的在一块,最后注定是个悲剧。”
拓跋睿霸道的掰回她的脑袋,以不容拒绝的态度看着她,道:“你不试着跟本王在一块,如何知道注定是个悲剧?”
夏依依想挣脱反而挣脱不开,心脏处不规律的跳动反而平复了下来,冷静的看着拓跋睿,道:“王爷如此说,是打算许民女正妃之位吗?”
拓跋睿不知为何,眼里闪过一丝的迟疑,尽管很快,还是被夏依依给捕捉到了。
夏依依眼里的讽刺一闪而过,脸上也迅速的冷了下来。
“莫非王爷从来就没有想过许民女一个正妃之位?”夏依依下巴抬着,神情有些骄傲的问道。
拓跋睿低眸,凝视着她眼里的骄傲,突然轻笑,道:“本王不是没有想过,而是想着如何才能给你更好的,正妃之位易给,可是要如何确保你嫁入襄王府不受欺负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只要你肯嫁人,本王会让皇上同意这一门婚事的。”
夏依依怔了下,她没有想到拓跋睿会如此说。
“王爷,时候也不早了,民女该出去忙了,要不然一会该有人来说了。”夏依依试着挣脱开拓跋睿的怀抱,结果反而被拓跋睿抱的更加的紧了。
拓跋睿挑起她的下巴,道:“本王的正妃定是心仪之人来当的,若是那个人是你的话,本王会考虑。”
夏依依干笑两声,她没有想到拓跋睿会把它给当真了。
“王爷,这是个误会而已,民女心再大也不敢动了襄王妃之位的念头。”夏依依低头,说道。
拓跋睿又强势的把她的下巴给抬了起来,强硬道:“若本王执意娶你为妃呢?”
夏依依突然朝她笑了笑,媚惑道:“若王爷如此中意民女的话,兴许民女……”趁着拓跋睿聚精会神听着的时候,她使了一个巧劲,挣脱开了拓跋睿的怀抱,轻巧的退开了三步,似笑非笑的看着拓跋睿,道:“王爷,时候也不早了,民女先下去忙了,就不在这叨扰你了。”
说完,夏依依打开大门就要往外跑去。
“站住!”拓跋睿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的身后响起。
夏依依立即停下,头也不回的说道:“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把门关上,本王有事跟你说。”拓跋睿撩袍,重新坐下。
夏依依也只好把门给关上了。
拓跋睿深深地看着夏依依,道:“两天后,皇兄他们有可能会把你召进宫,你也别怕,本王会寻个借口进宫去找你的。”
夏依依的身体僵了下,继而笑道:“那还真是民女的荣幸。”
拓跋睿脱口而出:“你不怕?”
“有多少人,一辈子都无缘面见圣颜,民女托了两位王爷的福,亲得皇上的面见,不是民女之荣幸吗?”夏依依笑若灿花的说道。
拓跋睿目光非常复杂的看着她,半晌,他幽幽的说道:“夏依霜,你身上的闪光点真的让本王惊讶。”
夏依依爽笑两声,道:“谢王爷的夸赞。”
拓跋睿别有深意的说道:“也许,襄王府有你这么一位王妃,府里头的日子就不会这么的无聊了。”
夏依依只是笑了笑,心里却并没有起多大的波澜。
拓跋睿离开之后,夏依依又在云悦酒楼忙活了一会儿才亲身回了晋王府。
刚一回到了晋王府,就被李德全给请了过去。
偏厅内,拓跋璟慵懒的靠在软榻上,斜眼看着夏依依,道:“回来了?”
夏依依神色未变,只是静静地等着拓跋璟接下来会有什么招数。
“回王爷,回来了。”
拓跋璟道:“今日在云悦酒楼做工还算顺利吗?都遇了什么人了?”
“王爷不是派人跟了民女吗?”夏依依漫不经心的说道。
拓跋璟脸色不变,只是道:“本王派人跟着你不过是为了保护你而已,至于你的行踪他们从未告诉过本王,自然,本王想知道的话也能从他们的嘴里知道。”
夏依依眼睛转了转,道:“王爷尽管叫你的人告诉就是了。”
拓跋璟好看的凤眸看着她,道:“酒楼里的人给你气受了,要不然语气这般的冲?”
“有王爷看着,谁敢给民女气受?”夏依依反呛了一句。
拓跋璟好看的眉峰皱了皱,看着夏依依,道:“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说就是了,别阴阳怪气的跟本王说话。”
夏依依好笑的摇了摇头,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来:“不知王爷这么着急的叫民女来,可是有事要吩咐?”
拓跋璟又换了个姿势,神色更加的慵懒了。
“你好好准备一下,后天随本王进宫一趟。”拓跋璟奔了主题。
夏依依笑道:“是,王爷。”
“你不害怕?”拓跋璟撩眸看了夏依依一眼,道。
夏依依笑的更欢,有些讽意的说道:“王爷初次带民女进宫的时候,可从来没问民女害不害怕。”
拓跋璟的脸色有些讪讪的。
出了一回气,夏依依的脸色好了不少,笑道:“王爷,这次进宫,民女要准备些什么?要不要准备几分贵重的礼物?”
“你有银子?”拓跋璟的一句话,夏依依歇菜了。
少顷,夏依依厚着脸皮道:“这不是有爷吗?爷到时候准备好了,民女借花献佛就是了。”
拓跋璟笑道:“你倒是不害羞,跟在本王身边几个月,这脸皮倒是锻炼的刀枪不入了。”
夏依依耸耸肩,笑道:“王爷也不想民女过于寒碜了不是,若民女两手空空的进宫去面圣,民女一介粗女,倒不怕被人笑话了,只是王爷可就不同了,到时被人笑了,可别说是民女累及了你。”
拓跋璟神色慵懒的看了她一眼,道:“谁敢笑话了本王?”
好吧,人家权大势大的,确实没人敢取笑了他去。
偏厅内一下子沉寂了下来,良久,拓跋璟开口道:“日后,没有本王的允许,你少跟五皇兄单独在一块。”
夏依依没有避讳朝天翻了翻白眼,道:“王爷,你刚才不是说你派去的人不过是保护我所用吗,怎么这会反倒成了监视了?”
拓跋璟指了指桌子上,语气淡淡的说道:“茶。”
夏依依咬了咬牙,不过还是上前给拓跋璟斟了一杯茶,端起杯子,双手奉上:“爷,请喝茶。”
拓跋璟嘴角边浮现了一抹笑容,不过稍纵即逝。
他接过杯子,动作优雅的摇晃着手中的茶杯,也不喝,只是看着夏依依,道:“夏依霜,你要是多些温柔,少些尖锐,这样就更可爱些了。”
夏依依眨巴了一下眼睛,笑道:“王爷,民女要是千依百顺的,想来你也不会看上眼的吧。”
拓跋璟顿了下,不置可否。
第三日,陈公公果然带着皇上的口谕来宣夏依依进宫,拓跋璟自然是随同的。
夏依依换上了入宫的宫装,又经玲珑和希香等人巧手的打扮下,比往日更加娇俏了几分,比之当初在画像中看到的季夫人的样子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眉眼之间几乎是如出一辙,甚至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些季夫人当年的风范。
夏依依才刚走出去,就被前来给他护航的拓跋睿给瞧呆了去,甚至让他失控的差点喊出声来。
而拓跋睿一旁的拓跋璟,乍然见到不同以往打扮的拓跋璟,深邃的凤眸也是不由得闪了下,脑子里除了美这个字之外,几乎剩下一片空白了。
夏依依款款的走了过去,动作优雅的给拓跋璟和拓跋睿二人行了礼,道:“民女见过二位王爷。”
上辈子夏依依为了工作上的应酬,也陪慕容司参加过不少的商业party,上流社会的商业礼仪她学的不懈可击,是而这下穿上这身华贵的宫装,倒不显得不伦不类,反而更加衬得她肤白细嫩,出众的气质甚至比王公贵族里的贵女还要略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