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醉了酒,又一身的汗,若是还睡地上必然吹风着凉,清荷只好把他放到床上去,打算自己睡地上。
“清荷……”他拉着她的手不肯放,“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是吗……”
她怔了怔,人说酒后吐真言,难道这是他心中所想?他想要和她一辈子?
见她没有说话,酒醉的家伙不高兴了,一个伸手,就把女子揽到了心口上,喃喃说:“你看,我把你放在我的……心尖尖上,你呢……你把我放哪里……”
沈清荷的脸红了,没有做声。
沈清荷的手挣扎着,却被他按住。
她的脑中顿时一片浑沌,被他的酒气冲刷,混合着强烈的男子气息,她仿佛被笼罩在他的空气里面,到处都是他,让她呼吸困难,心跳加速。
她也像喝了酒一样,变得醉醺醺的。
他扯开了她的衣服,露出了美妙无比的雪白,他立即伸手扯下了自己的衣服,同她紧紧相贴,那感觉仿佛飘上了天空一般。
“不是说好不勉强的吗?”
一句清冷的话语在他头顶响起,犹如冰水浇头。
“我知道你没醉……”她轻声说,“你之前告诉我你千杯不醉……”
没错,他就是借酒撒疯。
他的动作停了,抱着她依旧不肯松开。
他的脸在她心口上摩挲,不肯甘心:“我不动,我就抱着你。我的好清荷,你今日叫我阿乾,不如再叫来听听……”
顿了顿,他终于听到她柔柔的声音响起:“阿乾……”
她叹了一口气,手轻轻的抚在他的发间,又叫了一声:“阿乾……”
清荷不明白,帮帮是什么意思。
他握着她的小手,一直伸到了那处,热烫的感觉让她面红耳赤。她要缩回手,他却不肯,在她耳畔用恳求的声音说:“就一次,就这一次……”
她无语了,随便他去弄。
萧乾大喜,觉得幸福突然降临,整个人都快要晕掉了。只是却没发现,她今晚看着他的目光,纵容之中却带着几丝愁绪。
他怕自己又动念头累到了她,急忙松了手,只是抱着她,将腿同她的交错,轻抚着她的背,她的腰,她的腿,又亲了几回,心满意足的沉沉睡去。
他喝了酒,睡得沉。
他睡熟之后,清荷也闭了眼睡了两个时辰,当天边第一颗启明星亮起来的时候,她醒了。
轻手轻脚的搬开了他的手脚,沈清荷整理好了衣服,想起昨晚的一切,禁不住脸上发烫。
她到了桌边,取了笔墨,片刻就写了一封信,放在信封里搁在了萧乾的枕边。从柜子里翻出一件改小的男装换上,这是萧乾的衣服,她女红极好,之前瞒着萧乾花了半个时辰就将这衣服做好了。
收拾了几样东西,东西很少,一如当初她来到这里的时候,最最重要的是父亲的牌位。
抬起身,头也没回的出了木门。
夜风轻轻的吹着,山间静谧之极,在转弯的树林子里,一个人牵着马等着她。
“嫂子……”吴笙看着她,“你这是要走?”
“以你的聪明,早已猜到不是吗?”沈清荷走了过来。
吴笙将手中的马绳交给了她:“我们从来不知道原来嫂子会骑马。”她前几日悄悄给了他一只金簪,让他替自己买一匹马来,他当时就揣度她要离开。
沈清荷接过马绳,翻身而上,飒爽英姿的模样看的他傻眼。
“我和你们相处不过半月,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她淡然道。
“你真的不喜欢大哥?”吴笙皱着眉头看她,“大哥若知道我替你买马,会打死我的。”
沈清荷低头看着他:“不会的,他知道轻重。我这样一个人,喜欢或者不喜欢对我已没有意义。我留在这里,只会连累你们。何况,我还有自己的事情必须去做,倘若留下,或许会替萧乾生儿育女,只是,我此生却不能没有遗憾,那会是我一生最大的遗憾,我终身不会开心。”
“可是大哥可以帮你,你知道他是什么人……”
吴笙的话音未落,沈清荷断然道:“不管他是什么人,是何身份。沈家的血海深仇本就该我沈清荷亲手来了结!”
吴笙哑然,好个骄傲的沈家大小姐!好个狠心决绝的女子!他早该知道她远没有她看起来那么柔弱!
他现在若强行留住她,留得了一时,能留得住她的遗憾吗?她迟早要走的。
但是他不能就这么让沈小姐走了呀,他得替大哥留条后路。
沈清荷纵马要走,吴笙大叫:“京城钧侯府!我们大哥是钧侯府二公子!你办完事一定要来找他!”
星光下,沈清荷回头看了他一眼,眸光坚毅,似反射着天上的星光,那样的清冷那样的美丽,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驾!”一声清斥,林间已不见了她的倩影。
吴笙看着她远去,不由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大哥呀大哥,你的情路好坎坷啊,我对你深表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