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子以为无名要放了自己,当下刚要放自己狠话。
无名也的确是放了他,不过是踹过去的,踹的地方也是恰到好处,两跨之间,最薄弱的地方。
“哦!”一阵凄惨的叫声,众人仿佛听到了什么碎裂的声音。
高公子在那里打着滚,高县令眉头紧皱,当下便是让捕快速度抓人,自己一定要这人知道下好歹。
同时十分担心的弯下身子看自己家儿子的安危。
同行的师爷,别过头不说话,只说了句:“老爷,您怕是还得娶个小妾了,公子这是没办法给你传宗接代了、”
高县令当下便是恨得牙痒痒,转过头,恨不得怕无名给吃了。
“停,狗官,你知道这是谁吗?”无名没动手,反而是一把拉出了沈烟。
“我管你是谁,今天你们都死定了,我还要抄你们家。”高县令脸色黑的像煤炭。
“好大的胆子,这位是丞相府大小姐,喏,丞相府令牌,抄家?丞相府随便抄,看你胆子咯。”无名贼笑一声。
高县令一下子脸色剧变,身后的师爷一下子就是拉住了他,唯恐高县令做出傻事。
检验过令牌,那师爷越发的恭敬起来,想要调和两边的关系。
高县令也是不敢轻举妄动,当下只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面吞,虽然看的几人牙痒痒,但是不敢发作,刚要吃这一个闷亏,权当没发生过。
“高县令,此去雷州,我便去见雷州刺史,到时候,你便等着免官吧,你富贵日子要到头了,”沈烟适时的说了一句。
本来欲走的高县令,又是一口老血吐了出来,知道自己今日出门不看黄历,赔了夫人又折兵。
“感谢恩人救命之恩,我和我娘子,以后两位有用得着的机会,一定听候差遣。”那秀才同着他夫人道。
这秀才唤作刘海泉,十三岁便是考中秀才,不过因为高县令一直是任人唯亲,同时也左右县里面的考试,所以就连个举人都是考不了。
夫人王氏,也是一个美人。
“喂,小哥,做官没用的,不如跟着我家小姐,你这么有才,肯定大有前途。”墨竹笑道。
“是啊,若是留在这里,难免这姓高的狗官不会报复。”影卫平日里话少,但此刻也是劝到。
沈烟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只是拉了无名朝着船上而去。
当下墨竹知道小姐是默认了,带了刘海泉夫妇上船,同时还有十几个护卫。
“两位恩人这夫妻做的倒是恩爱啊,好像片刻都不要分开一样。”王氏看着沈烟拉着无名的亲密动作,有点儿羡慕的道。
墨竹和影卫彼此望了一眼,却是不说话。
这二位要是成了夫妻,怕是要天天的惹出祸端不可,哪里谈得上什么恩爱不恩爱。
王氏丝毫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不过此时刘海泉受了伤,她也是扶了他进了一间屋子内,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只剩下墨竹和影卫百无聊赖的吩咐着那些个护卫各自的职责。
“你要听我的,我家小姐掏钱买的。”
“不行,你们得听我的,掏钱的明明是我家少爷。”
十几个护卫看着二人斗嘴,也是一阵汗颜。
一路上仿佛十分的平静,也没有遇到什么不好的天气,沈烟天天都是被无名气的,慢慢的倒是变得开始性格比较活跃起来。
而沈烟也是慢慢发现了刘海泉经商上面的才能,这般才能,就算是到了京城,也是状元之才,不过这状元,怕是不适合官场,至少沈烟看到的,便是经商上的才能。
许多东西都有独特的想法,和自己许多想法也是不谋而合。
沈烟也是丝毫不吝啬,将自己重金买下的那些个经商秘籍的书籍都拿给他看,刘海泉现在也是没有地方可去,自己大可以收留他。
去雷州的路是特别的远的,就算是沈烟也没有预料到,自己还会厌倦这千里。
或许是因为路上太平静的原因,或者是无名这些日子里太过安静,反正沈烟头一次感觉到了无聊。
而此时,雷州沈府。
“老大,听夫人讲,老爷好像是将雷州的生意交给了大小姐打理,我看这次来,很有可能拿咱们开刀啊。”一个师爷模样的,略有些精瘦的中年人对着坐在旁边的人说到。
这人生的肥胖,而且似乎一直都不能离开食物一样,嘴里面的失误一刻都没有停下来过,一直都是吃着。
“一个女孩子能有什么大本事,这次和盐帮的生意要是做成了,咱们就撤,就算是沈相爷再厉害,也抓不到咱。”那大腹便便之人,唤作李周,是负责雷州事物的头头。
那师爷也觉得有道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让李周有点儿行动。
李周小小的眼睛里面,闪过一抹厉色,当下便是让师爷随自己的心意办事儿,最好让沈烟连雷州的地界都到不来。
又是一日,沈烟再度上岸,购买一些必须品。
无名在身后,依然是干起了苦力的活。
跟青阳镇一样,着同样是一个小镇,唤作水镇。
沈烟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雷州一路,所以一下船,就有当地的父母官过来招呼,沈烟知道,他们害怕的都是沈秋阳,为的就是让自己能够在自己爹爹面前对他们说上几句好话。
沈烟看着那个胖乎乎的父母官,知道也是一个搜刮民脂民膏起家的人,当下也就是不客气,让衙门掏钱,买了不少的货物。
看着那父母官一脸肉疼的样子,沈烟也是答应在父亲面前美言几句,当下那人便是乐呵起来,还特意给送了十几个船工。
不过沈烟还是谨慎,自然是没有要,转身将他们的卖身契烧了,那些个人也是感恩戴德的而去。
再度回到了船上,沈烟将那些个东西放下,这些日子里被晾着的无名终于找到机会跟沈烟说话,不过刚要说话,却是被刘海泉抢先一步,问一些商业上的事情去了。
无名当下便是无奈,只能转身离去,不过却是被墨竹叫住了:“喂,讨厌鬼,我家小姐叫你过去呢。”
“不去。”无名甩出自己的折扇,一副淡然的样子。
“哦,那我去告诉小姐,就说无名公子不愿意来。”墨竹回身离去,仿佛十分认真的样子,没有丝毫的迟疑。
“喂,站住啊。”无名急忙收了扇子,快步跟了上去。
只剩下墨竹一脸狡黠的轻笑。
无名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依旧是一副很淡然的样子。
本来就不远的路,墨竹却是故意拉慢了许多日子,看着无名那焦躁的样子,墨竹心里面几日来的憋屈算是发泄出去了。
而无名也算是明白了女人是最记仇的生物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