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勾玉有什么蹊跷,和山主救你又有什么关系?”苏茉见那勾玉虽雕工精伦,却也不过是件价值昂贵的玉罢了,上面除了图纹,既无印章,亦无刻字。[燃^文^书库][].[774][buy].[com]()
于是更加好奇起来。
夜惊兰坐到旁边椅上,伸手去搂她,想把她拉到怀里,苏茉咬牙瞪他,不客气地劈手就打,他不紧不慢的道:“想知道?你莫动,让我抱着,我便说给你听。”
如果手上有什么能砸死人的东西,她一定使劲给他脑袋上来一下,天底下怎么有人可以把优雅和无耻结合得如此天衣无缝。
她怒道:“爱说不说,老娘我不听了!”
“河妖也不想听了?”
“河妖?”什么意思!
“还有天井。”
“天井?”
她蹙眉,终是盯着他,“你究竟在说什么。”
夜惊兰微微把手伸出,是搂抱的姿势。
苏茉气得咬牙切齿,奈何好奇心被他挑起,她知道这个男人是故意的,抿抿唇,她不甘不愿的哼了声,夜惊兰长臂一捞,便满意地把她搂进怀中,她被迫坐到他的腿上。
忽然,有些画面模糊从脑海掠过,似乎这种亲昵,曾经有过很多次。她感到他腿上传来骨头的硬扎感,她记得,他以前没这么瘦,不禁又想起昨天孟郎中说的那些惊怵的话断骨……他清瘦得如此厉害,面容甚是憔悴孱弱,不过是因着这两日,他眉宇间攒着一抹喜悦而冲淡了那份苍白。()
他其实,近日来,过得并不好吧?
心里莫名堵涩得有些难受,她厌恶这种感觉,想从他腿上下去,他双臂搂紧她,反把她往身前拢了拢,额头抵在她肩窝上,哑声道:“乖,让我抱一抱你,你知道我背上有伤,你若推开我,我势必不愿,伤口便要再裂开了……”
他半是哄诱,半是胁迫,她便不知所措起来,她确实不想他伤口再裂开。那样他麻烦,她会更麻烦!
她苦恼的发现,她拿这个男人,没辙。
见她安静下来,夜惊兰用额头碰了下她的额头,苏茉不喜,脸却热了热。
夜惊兰不再碰她,他知道,欲速则不达。
便只搂着她,手心摊开,握着那枚勾玉,道:“此枚勾玉,乃本宫出身那年,便带在了身上,是母妃所给。母妃说这勾玉上刻的纹章,是道秘符,然母妃知道的也仅止于此,究竟它有何用处,母妃亦不清楚,说是与我有缘,又见玉质温润,便给了我防身辟邪。”
母妃……
听到这两个字,她的身体不自禁颤了下,手心微微发凉。
夜惊兰知道,母妃是她和他之间的爱恨缘起,她会有所感应实属正常。
他把她又搂紧了紧。
“你的意思是说,你母妃给你的勾玉,极可能与九梨山有关?”
“聪明。”夜惊兰轻笑一声,“山主做得隐蔽,但他打量勾玉时的目光,未能躲过我的眼睛。我思量着,他是看见了勾玉上面雕刻的图案。”
这么一说,苏茉似乎忆起,在梨花林里,昏厥之前,她似乎瞥见山主从地上捡起过什么东西看了看。
想来是块玉吧?
她为他那句‘聪明’而脸热了热,问:“河妖和天井又是什么意思?”
“河妖的事情,他们只说了一半。”夜惊兰淡淡道,“而天井,是九梨山的秘密。”
她皱眉道:“这么说来,他们还瞒了咱们一些事。我记得,当时山主打断那年轻人……”
“人家两千年族源,有些秘密不愿为外人所知,也是自然。”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孤若想,这世间没有任何事情能瞒得过我。”
“太子太傅有教你吹牛这门功课吗?”
“并没有,老师只教本宫谦虚。”
“你太谦虚了。”
“嗯,还好。”
“……”
她真是又长见识了,什么叫做脸皮厚得堪比城墙。
“他们隐瞒的另一半故事又是什么?”她把话题导回正轨。
夜惊兰微微敛了神情,缓缓道:“这隐瞒的部分是,河妖居住在这溪河里,实则是在看守一处禁地,除去每逢月圆时期,它会脾气暴躁,兽性大发,其余时候,若灵仆族人不靠近禁地,河妖未必便会出来兴风作浪,残害族民。”
“禁地?”苏茉微微吃惊,“你的意思是,这只凶兽,只在月圆时期,是最危险的时候,它随时有可能暴走。但平常时候,除非是灵仆族人惹怒它,它便不会作恶?”
夜惊兰点点头。
“但千百年来,九梨村庄的族人,和这只凶兽积怨已深,以至近百年来,它作乱的次数越来越多。有些族人害怕,甚至会在每逢十五月圆时,挑出个妙龄女子,献给河妖,以图镇压这只凶兽。”
苏茉一震,打了个寒噤,“想不到这些人活了几百年,竟也如此愚昧!”
“是人便有畏惧,便有弱点,他们除了寿命较长,终究也只是凡人一个。”
她随即又问:“你刚才说禁地?”
夜惊兰道:“禁地在九梨山中,究竟是什么,孤还没弄清楚。但里面一定有灵仆族人想要得到的东西,或其他……总归,两千年来,历代山主和长老们,不断尝试进入禁地。便是如此,和这河妖结下了梁子。而寻常的族人,并不知道这个秘密。”
“那之前,他们所说,不容许外族男子进山,这又是……”
“这倒是事实,山口有块石碑,上面隽刻着这条律例,九梨山不容许族人接触任何外族男子,更不许带进山中,否则必遭天谴。这天谴……想必也是来自这千古河妖了。”
苏茉听得脊背发凉,越来越觉得,这个地方诡异离奇。
“此处地方,不宜久留。”夜惊兰淡淡道,“只是想要离开,亦绝非简单的事,恐怕河妖……必须得除。”
苏茉心扑扑跳了跳。
“有我在,你放心。”他贴着她的额头,轻声道。
她脸热,拉开距离,捶了他一拳。她倒不是怕,就是莫名觉得这个地方,让她心慌。
“那天井呢?”她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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