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在睡觉,还是在认真听课,仰或他在玩手机呢?
江湄已真想转过头,看看教室里的中分少年,看看他最美好的年华中是怎样度过的。
可是她不敢,暗恋最悲惨的便是,想对方的注目,喜欢偷偷注视,却害怕对方发现自己的注视。
就好比现在,她多么想他知道,她从这里经过,多么想他看到自己,多么想他多看自己一眼啊!
更重要的是,她心头多么渴望去看他一眼。
可是他看没看她,她都不得而知,因为胆怯羞愧,至始至终她都没有转过头去看一班的教室。
过了一班前门,江湄已松懈下来,两只手左右摇晃,一想到柳生绵或许看了自己,嘴巴大大的咧开,傻笑起来。
“哈哈……”哄堂大笑的声音从二班教室里传传入。
“报告!”江湄已站在二班前门,抬起手放在耳边,一脸喜色的看着在讲台上讲的眉飞色舞的男老师。
融洽欢乐的教室,忽的安静下来,都望向站在门口的江湄已。
一教室里的人,或多或少带着窃喜、看笑话、嘲讽的神情。
那男老师是教历史的,正在讲高三历史复习提纲,?中国早期政治制度的特点。
这个中年老师很有趣,姓赵,名匡应。
江湄已最爱上他的课,人如其名,每次讲课,都带着玩笑上课,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他还会和大家讲道理,讲人生经历,讲关于历史的笑话。
一来二去,二班最喜欢上这个老师的课,上课都是乖乖的听着,没有一个人睡觉。
这也是二班为什么历史成绩在几个班里最好的原因。
江湄已也不列外,同样最喜欢上这个老师的课,从来不睡觉,更不会乱接嘴,老师也很喜欢她,听话乖巧成绩好嘛。
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个老师上课吹牛,东拉西扯,当然这是褒义词,并不是贬义词。
在快乐中学习到知识,是最好的学习氛围,比死板沉闷的英语舒服多了。
赵老师停止了话语,转过头,看是江湄已,顿时乐呵起来,大手在空中潇洒的一挥,语气搞怪的说道:“进来!”
“谢谢赵老师!”江湄已也学着对方的语气,煞有其事的重重点头,挤眉弄眼的进了教室。
“哈哈……”两人的对话,惹来全班哄堂大笑。
中年老师望着江湄已,脸上笑得慈眉善目,嘴巴上还不忘打趣她,“原来江同学没有在教室,难怪我觉得冷飕飕的,大家看起来也是兴趣缺缺,一点感觉都没有,老师也觉得沉闷不已。”
江湄已咧咧嘴,跟心头着乐了,赵老师这是在夸奖她吗?
她走到黄疏雨身旁,就杵在那,也不说话,黄疏雨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让开了,她脸上闪过一丝嘲弄。
江湄已不得不说黄疏雨是个混蛋,脾气大的吓人,脑子精得很。
有老师在场,不用她开口,从来都是主动的让江湄已,脸色还算耐烦,一没有老师,必须要用请字,不能叫名字,他才让开。
哼,还真当自己是皇亲国戚啦,还以为自己是国舅爷啦,脾气这么大!
江湄已很透了黄疏雨的冷傲,高人一等的样子。
叮铃铃……第一节课在欢乐中下了。
江湄已趴在课桌上闭着眼睛,沉默着,浓密卷翘的睫毛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时间过得飞快,绝对不会因为谁而停止,第二节课在紧促的上课铃声中开始了。
是江湄已还算喜欢的地理,然而这并不能阻止她走神发呆。
在江湄已以为今天会被梁言深请家长的时候,她是紧张害怕的,把所有的事都抛在脑后了。
度过了这个难关之后,江湄已心头轻松不少,从轻快的脚步便可以看出。
一切的苦难过去,就有心思回想美好的事物,江湄已想到早上柳生绵那个笑容时,又开始傻笑,眼睛迷蒙。
他星期五在空间发的心情,是在说谁呢?
他会不会有一点喜欢自己呢?
他说长发女孩好看,她也是长发,有没有一丝可能,在说她呢?
垂着眼眸,盯着某处发呆傻笑的江湄已,被人捅了捅手臂。
她纤长的睫毛抖动了下,她睁开眼睛,疑惑的转头,见碎发少年正望着自己,然后说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桌边,不由一愣。
一张纸条出现在她面前,她心头满是狐疑的掀眉,不解的抬头望向黄疏雨。
这是干什么,她记得他们关系没有这么好到还传纸条吧?
黄疏雨呶呶嘴,又瞥了一眼桌上的纸条,示意就是给她看的,神情有些难看,江湄已的表情让他有些不满。
江湄已见他使了个眼色,才知道的确没有弄错,她拿过纸条,疑惑的看看纸条,又疑惑的看看黄疏雨。
“梁老师没有为难你吧?”呵,还知道这样问,想必是来打探消息的。
江湄已眼里闪过一抹嘲弄不屑,捏着中性笔,在上面回到:“这不管你的事。”
末了,还画了个︶︿︶不满的表情上去。
递给端坐着,余光却一直偷瞄的黄疏雨桌上,江湄已一直观察着对方的表情,明显的感觉到他脸色微变,一脸的不高兴起来。
江湄已心头却开始高兴起来,眼睛微弯,眉开眼笑。
黄疏雨在课桌上写写画画,然后,捏着纸条,从课桌下递给江湄已。
江湄已看着手中的纸条,眉头微皱,“你是我同桌,你是我爱的人,凭什么不能关心你?”
后面那个醒目的心形图画,让江湄已打了个冷颤,浑身鸡皮疙瘩,心头瘆的慌。
男生矫情起来也吓死人呐,好在梁老师答应她换桌位,以后就不用受黄疏雨的气了,不然有得她恼火的。
“黄同学,你快别开玩笑,一会让别人误会就不好了。”直觉告诉江湄已黄疏雨不是个简单的人,能保持距离,还是要保持距离的。
接过纸条的黄疏雨,眼睛危险的眯着,眉头皱得老大,一脸不悦,捏着中性笔,埋头在纸条上写了起来。